“哎呀,障眼法?”
偷了人家一張月玄石椅子的孟凡,故作驚訝的瞧着公子哥。
“怎麼可能啊……這是……”公子哥目瞪口呆的張了張嘴,幾千月玄石壘起來的椅子,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他也確定椅子是孟凡搞沒的,可偏偏沒在孟凡身上感知到一旦修爲波動。
“試試這張。”
孟凡前行兩步,換了一張椅子。
然後那椅子也不見了。
孟凡又走到另一張椅子前,公子哥大喝一聲:“慢着!”
孟凡偏着頭,瞧着有些心疼的公子哥。
“哈哈!”公子哥極爲勉強的笑道,“小副宮主坐這張,這張是我最愛坐的!”
“好吧!”孟凡走到公子哥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上了,公子哥使勁扶攥着椅背,生怕再丟一張椅子。
可孟凡這麼一坐,身後便是那恐怖的中年男人了。
茴香等人,以及鬼霧一衆,站在營帳外面,聽着裡面的動靜,神情各異。
“小副宮主。”公子哥在女修的攙扶下,坐到了剩下的一張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在下是三山派的人,姓馮名浩,家父正是三山派的掌門,聽聞落霞山開啓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至於和千燈之間的交情,其實……嘿嘿……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
公子哥放下茶杯:“千燈未當城主前,曾欠三山派一些債,幾十年都未歸還,在下和家父商議一下,便有了眼下在霞光崖收費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見諒,在下真的是不知道千燈已經死了啊!”
“真不知道麼?”孟凡任由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不知呢。”公子哥點了點頭。
“現在知道了吧?”孟凡問道。
“知道了。”公子哥再次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目光掠過杯沿,注視着孟凡。
“其實本副宮主呢,和你想法一樣,也想在這裡收費。”孟凡身子向前傾了傾,“可你已經收過了,本副宮主也不好再收了。不知你在這裡收了多少月玄石了?”
“不多不多。”公子哥放下茶杯,擡頭瞅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修,有兩團大山壓頭,“添水。”
女修拿起水壺,倒水的時候,手一抖,水濺到了公子哥的華貴衣衫上。
“公子饒命!”女修噗通一聲跪下!
“也沒怪你啊!”公子哥抖了抖身上的水,拎起來水壺,當着孟凡的面,將冒着白氣的水往女修方纔拿水壺的那隻小手上澆。
嗤!
嗤!
纖弱的女修,手扶地面,一動都不敢動。
那隻小手被水燙得通紅。
另一個女修不忍的將視線轉到了別處。
孟凡嘴角動了動。
站在他身後的中年男人,驀然扶住了椅背。
“這世上,做錯事就會有報應。”公子哥放下水壺,用手指勾住女修的下巴,“你怪不怪本公子?”
女修使勁搖頭,眼淚甩到了一旁。
“把手給我。”公子哥說道。
女修順從的將小手遞到了公子哥面前。
公子哥一手握住女修的下手,另一手在女修手背上用力搓!
一層薄薄的皮就那麼硬生生的搓掉了。
女修嬌軀顫抖不止,嘴裡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天見尤憐。
“都滾過去伺候小副宮主。”公子哥鬆開手,對兩個女修呵斥道,“再手腳不利索,下次就砍了你們的手!”
兩個女修急忙站到了孟凡兩旁。
如此一來,孟凡左右有女修,身後有一箇中年男人。
孟凡杯中還有不少水,暫時不用添。
“哈哈!”剛剛還狠辣無比的公子哥,頓時笑容可掬,“小副宮主,讓您見笑了,剛纔您問我什麼來着?”
“哎呀,剛纔問什麼來着,突然想不起來了。”孟凡撓了撓頭。
“呵呵,小副宮主真有趣。”公子哥靠在椅背上,一臉滿意,“正好在下有事想跟小副宮主聊一聊,這事呢,也很簡單……”
正說着話,公子哥瞪了眼。
他瞅見孟凡也靠在了椅背上,還翹起來二郎腿,嶄新的布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這無異是一場交鋒。
一種心理和氣勢上的雙重交鋒。
公子哥沒能鎮住孟凡。
“你想聊什麼來着?”孟凡問道。
“我想聊!”公子哥的語氣沒耐心了,“把開啓落霞山試煉的令牌給我,否則小副宮主將會永遠睡在裡面。”
公子哥瞅向了那張圓圓的牀榻。
站在孟凡身後的中年男人一擡手,牀榻上被褥頓時飄落在地,露出了裡面幾具帶着肉絲的血淋淋的骷髏。
孟凡大有深意的瞧着公子哥,驀然問了一句:“誰派你來的?”
公子哥不回答,衝着女修擡了擡手:“給小副宮主添水!”
女修拿起水壺,嘩啦啦的倒水。
手卻又是一抖,水流向孟凡身上落去。
孟凡絲毫沒動,身上卻有寒氣彌散出來,水尚未落到他身上,便在一瞬間凍成了長長一條冰棍,掛在了水壺上。
“你說這次該怎麼罰?”孟凡望着公子哥。
“小副宮主,您說怎麼罰?”公子哥也望着孟凡。
“那隨便罰好了。”孟凡伸出了手掌。
“公子……”女修求助的望向了公子哥。
“把手給他!”公子哥厲喝一聲。
女修怯怯的將手放在了孟凡手掌裡,而後被孟凡一拽,跪倒在孟凡身前。
孟凡瞧着女修那張嬌滴滴的俏臉,搖了搖頭,而後用雙手捧住了那張俏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們忍心麼?”
呲啦!
孟凡抓着女修的臉,狠狠向兩邊一撕!
一張人皮隨即被撤下!
瞧着躲在人皮下的那張血淋淋面孔,孟凡道:“這下看着順眼多了。”
躲人皮之下那張臉,不是人臉。
而是一張由無數蚯蚓組成的臉。
無休無止的蠕動着,悚然可怖。
“不玩了,不玩了!”公子哥突然崩潰了似的,站起身指着孟凡,“殺了他!殺了他!”
話音未落,另一個女修的身體陡然膨脹,撐裂了人皮,用蚯蚓組成的身軀,死死抱住了孟凡。
身後那中年男人將一把閃耀着寒光的利刃放在了孟凡脖頸上,問公子哥:“這次怎麼剝皮?”
公子哥一揮手:“隨便怎麼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