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說我最近爲何心神不寧,厄運連連,原來是你這妖女施的咒術,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袁空辣手無情!”袁空聽到對方的驚疑,當即就認定對方確實給自己施了某種咒術要殺害自己,哪裡還忍受得住怒氣,立刻怒喝道。
旋即,他風之力暴發,瞬間向着正沐浴河水中的灰眸少女打出一拳,狂猛的元氣呲啦爆響,一下就打到了少女面前,這一拳袁空毫不留情,他如今已不是什麼無知少年,哪裡還會憐香惜玉一說。
卻見那灰眸少女臉色寂然,沒有絲毫變化,她冷哼一聲,玉手從水中滑起,竟然拂起一幕黑色的水波,袁空的拳勁打在那黑色水波上面,水波凹陷下去,竟然再次反彈回來,將袁空的拳勁都彈了回去,袁空隨手打散了被彈回來的拳勁,眼眸露出一絲驚疑,這一拳他用了八成力量,竟然被對方輕易化解,這少女的氣息明明只有練氣境,看來自己小看了對方。
“你這人,好不要臉,偷看我洗澡,現在竟然還反咬我一口,當真是小人作爲。”少女化解袁空的攻擊,卻是一臉寂靜,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袁空就是小人,也比那些僞君子好,偷看你洗澡又如何,你要殺我,現在我就要殺你!”袁空也不跟她理論,手底下見真章。
話完,袁空催動元氣,拳意灌注全身,踏着水流,再次向着少女攻了過去。
“哼!管你是小人還是君子,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女似乎也是怒了,但是她臉色寂靜,雙眸死寂,卻是看不出情緒。
看到袁空猶如一陣颶風攻擊過來,少女玉手連揮,那原本清澈純淨的流水被她拂起,皆是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奪命流刀,極速向着衝過來的袁空絞殺過去。
袁空眼見上百道黑色流刀絞殺過來,驚人的死亡拳意四溢,他臉色凝重,拳意灌注雙拳,陽之力暴發,他的手臂猶如兩條颶風青蟒,狂暴奔騰,瞬間打出上百拳,拳影漫天,將那絞殺過來的諸多黑色流刀盡數打碎。
“雕蟲小計!”袁空打碎諸多黑色流刀,冷哼一聲,攻勢不停,攜着狂暴的氣勢向着少女繼續攻去。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殺我,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卻聽得少女厲喝道,顯然動了真怒。
“哈哈哈…莫非你何時還對我留了情!”袁空冷笑一聲,右拳暴發着狂暴的元氣,拳意迸發,就要打在少女的頭顱上。
卻不料,那少女冷哼一聲,竟然絲毫不示弱,玉手握拳,正面朝着袁空打了過來,竟然是要硬拼!袁空見此,驚疑中,瞳孔卻是驟然收縮,就見少女那潔白如玉的拳頭攻擊過來,恐怖的死亡氣息四溢,袁空汗毛都是一抖,這是什麼拳意,這種力量,如果相對,袁空絕對立刻殞命,陰陽之力根本抵禦不了對方的死亡之氣。
轟!千鈞一髮之際,袁空果斷地暴發了陰陽之力,暴發旋轉中,陰陽之力在一種玄奧的狀態下融合,一股神秘的力量涌現出來,輪迴之力瞬間暴發,向着少女的死亡一拳轟擊過去,兩相交接,那死亡之氣卻是瞬間被袁空的輪迴之力吸納消磨掉了,絲毫沒有作用。
少女灰色眼眸卻是終於波動了一下,更加恐怖的死亡之氣迸發出來,竟然透過袁空的瞳孔侵入了他的靈魂,袁空感覺到對方的死亡之氣侵入,瞬間將輪迴之力灌注全身,他整個人都彷彿變成了一個輪迴,吸納消磨一切,少女的死亡之氣瞬間消失,被袁空化解。
嘭!袁空這一拳最終打在了少女的臉頰上,將她打飛了出去,一道曦白誘人的身軀從河流飛出,撞到了不遠處山壁上,少女整個人都砸進了山壁內整整三丈多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卻是沒有死去。
袁空被對方的死亡之氣攻擊,也是驚醒過來,這少女不簡單,背後說不定有強大的勢力,若是胡亂殺了,惹來麻煩卻是不好。最後那一拳,袁空最終沒有下殺手,收回了輪迴之力,只是將對方打傷。
“怎麼,害怕我的身份高貴,不敢下殺手嗎。”卻見少女吐出一口鮮血,從山壁內虛浮地走了出來,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袁空的想法,顯然不是什麼天真少女。
看着對方赤身*,毫不避嫌地走到自己眼前,袁空此時卻是生不起其他心思,他冷笑一聲,說道:“除了尊嚴,我什麼都能放下!”
少女略微一愣,卻是沒有再諷刺袁空,而是淡淡地說道:“如此,你大可放心,我獨自一人,即使死了,也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說話間,少女死寂的雙眸卻是流露出一絲莫名的光芒。
袁空聽言,卻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少女,也是獨自一人,袁空心中騰起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卻是殺意驟然消退。
“這一拳,算是了清了之前的恩怨。”袁空殺意消退,情緒也平定下來,淡淡地說道。
說罷,也不顧少女的反應,他催動元氣,化作一道輕風,瞬間離去。留下少女形孤影單,靜靜地矗立於山林流水邊,良久,才披上衣裙默默地離開了此地。
袁空回到庭院,卻是心緒沉悶,練了一會拳,就躺在牀上熟睡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朝日燦爛,山林生機煥發,袁空卻是被一陣少女的吵叫聲弄醒了。
迷茫中睜開雙眸,卻是謝依的伴獸,那隻布穀鳥,谷兒。
“日上三杆了,你才起牀,還真是夠懶的。”谷兒看到袁空醒來,當即在窗間跳來跳去,嘰嘰喳喳。
“朝日東昇而已,你們靈禽的時辰觀念與我們人族差異夠大。”袁空起身穿上了衣物,卻是被谷兒大罵流氓,他心裡一愣,忘記了谷兒是隻母鳥。
待袁空洗漱完畢,谷兒已經極其不耐,一路嘰嘰喳喳不停。
“我真的沒有什麼靈寶仙果,不信自己去搜,找到就是你的。”袁空淡淡地說道,一邊出了庭院向着斷流居走去。
“好啊,我辛辛苦苦幫你上呈拳意,還帶回了長老的賜字,你就這樣打發我,忘恩負義!”谷兒氣憤地叫道。
袁空最煩別人在自己邊上無理取鬧,但是對方卻是幫了自己,也是無可奈何,只得任由她去吵了。
也只是一柱香的時間,袁空已經來到了斷流居。
“賜字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你怎麼還來這,不是對依依圖謀不軌吧!”谷兒吵鬧無果,卻是又說起閒話來。
“我還有其他事找謝依。”袁空淡淡地說道,也不生氣。
“有什麼事找我!”這時,謝依卻是正好出來,當即問道,雙眸瞪了一眼谷兒。谷兒驚慌地撲騰幾下,一振雙翼極速離去了。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向你問一個人。”
“問人?”謝依露出疑惑,隨即說道:“那倒是沒什麼,不過我的身份也識不得幾人,或許你想知道的人我也不認識。”
“她就在斷流居峰巒,你不會連這裡的人也有不認識的吧。”袁空輕輕一笑。
謝依微微一愣,她原本袁空是要向她瞭解什麼大人物,沒想到就在斷流居所在的峰巒。
“如此卻是小事一樁,這座峰巒除了我斷流居外,就只有兩個府院,院主我都認得,就算有不知道的人,我也能幫你問問。”謝依恢復原態,說道。
“沒那麼麻煩,我只是隨便問問。”袁空擺了擺手,隨即說道:“你對附近的峰巒勢力比我要熟,我現在就去築下府院,不如你幫我看看,築在哪裡比較好。”
“自然沒有問題。”謝依輕輕一笑,答應下來,隨即和袁空一齊離開了此處,去尋找一座適合的峰巒,築下袁空的府院。
“什麼!你說她的眼眸是灰色的。”此時袁空和謝依已經到了另一處峰巒,袁空將灰眸少女給謝依說了一遍,沒想到謝依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
“看來你所說的少女就是她了。”謝依喃喃道,卻是突兀地看了一眼袁空,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身子不着邊際的遠離的一些。
袁空見此,也是一愣,隨即問道:“怎麼,有問題麼?”
“你卻是剛來這不久,不知道也正常。”謝依的態度明顯有着一絲冷然,“那少女乃是七劫女,從劫難中降生,天生劫難不斷,接觸過她的人,都會受到莫名的危機,七天內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