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青衣掌事跟着轉眼睛過來的時候,身子瞬間猛地震了下,震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這丫頭……難不成是變戲法的,剛纔還一身鬆垮花睡衣,睡眼惺忪的頂個亂蓬蓬的頭髮,這一會工夫,居然能收拾的判若兩人。
而且……這樣,很耀眼、很奪目。
現在的她,就算是名聲再狼藉,應該也不會有一個男人能討厭起來的吧。
她就像……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仙……
青衣掌事看到這,腦海中忽然響起急鈴,大呼不秒。
側過臉,果然……
完了完了,場主完了……
比起顧二白的華麗變身,更令他震驚的是:場主他,居然對個女人再次看呆了!
這一次!呆的根本沒商量。
從側面,場主英挺俊朗的輪廓,像是凝滯了一般,本是清明的眸子此刻像失了神,幽深的看不清任何情緒,只有那修長的指節,稍稍透漏出心緒,指骨緊繃的透白,手中的杯子,已然不能直視,怕是再用一分力,便要斷裂開來了。
場主……場主快醒醒,你要自控啊。
想當初咱們嘉成五十年慶,邀來長儀第一美女—蘇槿汐,您都未曾多看一眼,現在……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輕易拿下。
她……她的名聲,就算是美若天仙,也配不上場主您半分啊。
青衣掌事急的團團轉,額上都沁出了汗。
顧二白這個臭丫頭片子,明明吃準了自己場主喜歡的類型,還在着裝氣質特意迎合。
簡直太……太有心計了!
門前。
顧二白眉尾輕揚,保持着最佳的儀態,可惜輕抿的嘴角要繃不住了。
方纔特意抹了胭脂,然後去沾幾滴水,造成素顏嘭嘭嘭~的效果。
現在看來,效果果然不錯。
你說,我這麼嬌羞可愛、我見猶憐,清叔看了……怎麼還會怪罪呢?昨個的事,也一筆勾銷罷了,哈哈哈……
“二白,你怎麼把你娘養了幾個月的蘭花掐下來了?”
顧二白內心裡正狂嘯不已的時候,阿爹忽然站起身來,驚詫的望着她手裡的蘭花。
“啊?”
顧二白條件反射的低頭,看着自己手裡還在滴着汁水的花莖,連忙一手堵住,嘴角順勢抽了抽。
爹……你真是煞風景。
“這孩子,怎麼說摘就摘了,娘養了好幾個月纔開出這麼一束。”
阿孃見狀,也心疼的起身,看着那墨蘭花。
顧二白嘴角的括約肌,跳動的越來越歡快了。
一把將蘭花藏到身後。
泥煤果然不是親爹孃,夠了夠了,不就是株蘭花嗎?事後賠給你們還不行嗎?咱現在還能憋索了!
“哎,行了,摘就摘了吧,反正還有,快過來坐,場主在着呢,別不懂事。”
阿孃皺了皺眉頭,見她今日打扮很得體,倒是欣慰不少,招呼着她坐下來。
“哦。”
顧二白擰着眉,灰溜溜的跑過來了。
阿孃將旁邊的板凳拽過來,朝她示意,“來,坐這。”
顧二白跑到跟前,卻猶豫了一下,餘光掃到場主身邊的一個空板凳,轉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娘,不要麻煩,我坐這就好。”
嗯,很自然。
慶家大娘拿着板凳的手頓住了,擡頭疑惑的看着她,“這孩子,是不是傻,你跑到那坐,不是更麻煩嗎?”
咔嚓~
心碎的聲音。
娘,你和爹,是插刀教派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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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主表示自控是什麼,我只看到了一隻妖精在勾我魂。
話說長儀第一美女蘇槿汐,好熟悉啊,這不是《重生之最渣女配》裡面女主的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