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張猴子見了這陣勢頭髮似乎都快站起來了,轉頭問了我一句“你知道這棺材是什麼說道嗎?”
“什麼說道?”我差點沒被他問的噴出來“我還以爲你知道呢!你這一驚一乍的,原來你也不知道這棺材的來歷。這棺材太奇怪了,就不是平時我們做過的!”
“你說你們做什麼事都不精,自己餬口的手藝都有不知道的,還砍什麼棺材!”張猴子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黑蛋說到“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我要是你們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話說這個時候我真希望老頭子在身邊,他老人家一定知道;再說這張猴子我就沒好意思說他,你不是也不知道嗎?“那你爲什麼這幅表情,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一樣!你不是也弄不明白,再說了我們也不是什麼都見過啊!木匠也是分門別類的好吧!就這棺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就算同一個地方那也有不同的手法,做出來的東西那也是大不相同的!”
“好了好了!我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棺材,可是這棺材擺的局我是不會看錯的。”張猴子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圈圈棺材。
黑蛋從小和我學的東西都一樣,自然也是不認識這棺材,伸頭就問“那這到底是什麼局呀!這先人都不入土,哦!不!這入土怎麼只入一半呢?這不是對祖先的大不敬嗎?”
“這叫伏龍臥蓮!風水局中四十九點穴法中的一種,這一圈圈連起來就如同伏在地面的金龍,內外的棺材並不是按數字排列的,而是按照龍身上的穴位下葬的;每一口棺材就代表一朵金蓮,龍戲深水供奉金蓮,子孫福澤綿延萬年!”沒想到開口竟然是默不作聲的鬼魘。
張猴子會心一笑“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這些,當真不錯!”
“我們家裡會風水的可多了,不止鬼魘哥,我哥以前……”欲靜說到這就哽咽了,似乎是一點不經意的漣漪,蕩起了她深藏內心的悲傷,欲孝的去世對她也是不小的打擊,畢竟那是最疼愛她的哥哥。
張猴子倒是沒有管她,不過這平日裡自大愛顯得小姑娘一下子沉默了,在張猴子看來還真是少有的“他說的不錯,這確實是伏龍臥蓮局,只是伏龍臥蓮局的棺材並不是這種。雖說這種棺材更貼近金蓮這一說法,但是伏龍臥蓮更重要的是穴位的精準,所以棺材通常都是極爲窄小的,只要能夠裝下一個人便可;這樣一來方便豎葬,二來是極易找準穴位!這諾大的棺材大魁露在外面真是讓費匪夷所思!”
“你能不能靠點譜啊!那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黑蛋搞半天也沒明白。
“你說呢?”張猴子白了他一眼!
“那爲什麼這些棺材只入土一半呢?”我問道。
鬼魘將手搭在棺材的大魁處“金蓮盛開是在池塘的上方,即便是睡蓮那也是漂浮於池塘上;因此伏龍臥蓮局棺材頭不能埋進土裡,只能留出大頭在外面!”
“這要是三伏天那還不臭氣熏天呀!”黑蛋樂呵呵的說到。
張猴子照着黑蛋腦門就是一下“別亂說話,你再別人的地方呢!人死爲大,不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嗎?還有你自己是做棺材的竟然不知道赤土封棺嗎?”
“赤土封棺?我只知道很久以前是用青膏泥封棺材,現在誰還封棺材了!”黑蛋說罷又捱了一下“你打我幹嘛!”
張猴子嘆了口氣“唉!你不是問這大熱天有味道怎麼辦嗎?針對這樣的風水局,有人找到了粘性極強的赤土,粘合在棺材所有的縫隙之中,就連棺材內都會抹上一層,以免氣味外泄。所以別說是大人天,就是太陽暴曬,只要棺材不腐,絕不會有氣味!另外就算棺材腐爛了,裡面的赤土經年累月便會凝固如同磚石般堅固,你說會不會有味道!”
“真保險!”黑蛋覺得這會算是長見識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走吧!”張猴子朝我們做了個手勢“陰宅還是不要久待,最後走的把門關好了啊!”
我們幾個爭先恐後的往外擠,然而卻把欲靜擠在了最後面!“你們要死啊!”欲靜一臉的怒氣“都給我回來!”
鬼魘和張猴子自然是不搭理這大小姐,我和黑蛋只能乖乖地回去把門關好。
張猴子心事重重的樣子,自打出來後一直自說自話“到底這些人都哪去了呢?怎麼一下自己都沒有了?”
我和黑蛋那跟在他後面,黑蛋則學着他的模樣,一邊走一邊裝模作樣的學;突然張猴子一回頭,那孫子沒反應過來,兩人撞個正着“你想幹嘛!”
劈頭蓋臉就是幾下子,大的黑蛋暈乎乎的,我們也只能在一邊笑笑,誰也不敢摻和張猴子的事情。
“我去別處轉轉,你們別走的太遠!”說完張猴子轉身就走了,留下我們幾個原地轉悠。
可這空蕩蕩的村子,現在人都躲了起來,感覺這裡真就和鬼村一個樣!
我們找了一家有鍋有竈的房子休息,轉眼鬼魘也沒了人影;不過好在沒過多久他就帶了些吃的回來,野兔子是難得的野味,不設圈套一般是抓不到的;然而看到野兔脖子上的刀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鬼魘是怎麼抓得了。
開鍋動竈燒水添柴,不一時帶毛的兔子就已經變成了鍋裡的美味,我和黑蛋相視一笑!這下子撇開了張猴子,咱們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酒足飯飽後我們又把村子翻了一遍,別說村民了,就連張猴子也沒見到人影;我斷定那貨一定又捅什麼婁子去了,只能希望他別惹太大的麻煩。
太陽漸漸地西沉,餘暉灑在這空曠的地方,映的人都紅起了臉頰!我看着坐在一邊的欲靜,頓時覺得這大小姐還是蠻漂亮的,如果不是那麼蠻橫!
但是我們沉醉在夕陽的美景中,漸漸忘了一件事,天黑了怎麼辦!
直到太陽完全沒了蹤影,遠處的林子傳來一陣陣的嚎叫,我們才意識到這村子到了夜裡,可是會有成羣的殭屍結伴而來。
我們找到的半截蠟燭在房間裡恍恍惚惚的,使得房子裡的氣氛格外的詭異。
“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忘了什麼?”我有些慌張
起初黑蛋和欲靜還沒反應過來,還是鬼魘說的“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殭屍過來!”
這是他們兩才恍然大悟“那現在我們到哪去啊!”
話說現在跑也不一定來得及了,這跑到昨晚的那棵大樹那,不說半天也得個把時辰,路上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準。
“走也來不及了,不是還有人沒回來嗎?”鬼魘說到。“我們得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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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要等他回來了?”黑蛋很是鬱悶的說到。
鬼魘看了看黑蛋“他當時說過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們每人說不等他啊!”
“可我們也沒說要等他呀!”黑蛋跟鬼魘說話很是費勁“我們這哪是在等他,我們這是在等死好嗎?”
“走也來不及了!”鬼魘說到。
“你怎麼知道的?”我就奇怪了,莫非鬼魘已經感覺到什麼了?
鬼魘根本就沒有理我,抽出兩把匕首就從我們眼前衝了出去,轉頭的那一刻已經有一個乾癟枯槁的腦袋滾到了我們面前,嚇得我們三個趕緊縮了雙腳。
離開身體的殭屍腦袋,眼巴巴的看着身體被鬼魘踩倒在地上,沒過一會便吐了口黑氣,永遠閉上了眼睛!
我們這慌慌張張的,鬼魘已經那這雙匕首對峙外面的一羣殭屍,有些身穿老衣有些衣着古樸,難以辨認到底是什麼時候的。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外面的殭屍越聚越多。
“現在怎麼辦啊!這天才剛黑而已,怎麼就有殭屍出來了?”黑蛋緊張的拿起凳子抵在鬼魘的身後。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鬼魘說着已經朝殭屍羣衝了過去,這一波至少也有七八個,比起我們在茅草屋遇見的還多;而且那個時候張猴子也在,現在就剩鬼魘一個人,真算得上是捉襟見肘了。
然而不知是我們低估了鬼魘,還是我們高估了殭屍,鬼魘在殭屍羣一陣的亂舞,兩隻殭屍的腦袋隨之落了下來。
“不能讓他一個人啊!咱也是男人好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決定拼了!
“恩!”黑蛋只是嗯了一句“我保護欲靜!”
我沒有管他,彎着腰衝了出去,可是出來才發現自己就腰間的一把小斧子,見鬼魘砍殭屍的腦袋就跟砍西瓜一樣輕鬆,我也就照樣這麼做了;可是面前身着老衣的殭屍就這麼待着不動,讓我砍了十幾下也沒能傷它分毫。
剛纔那一股血氣方剛的勁,頓時鬆了下來!我朝着鬼魘那邊說了句“兄弟!你手裡傢伙能不能借我用用啊!我這東西不好使啊!”
面前的殭屍終於忍不住了,張口嚎叫一聲便朝我咬來,那雙手橫掃過來的力道絕對能把我分成兩段,我能夠躲開不是因爲我身手利索,而是我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身着老衣的殭屍,僵硬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了詭異的微笑,如果它能開口絕對會說“你這會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