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時。格里克族領地,雅典。
"帕弗還不出現,怎喵辦?"艾爾伯特擔心地問。
"沒有辦法,只能我們兩個人上了。"貝迪維爾用匕首在艾爾伯特衣服的背面劃出兩條長長的口子,"好了,把翅膀伸出來試試?"
艾爾的翅膀順利地從上衣背後的開口處伸出,他試着拍動了一下翅膀,翅膀無力地揚了兩下。
"嗚,這礙事的垃圾!既不能飛,又重得要死------"艾爾伯特一陣惱火,心裡擔心着以後的生活。翅膀其實並沒有那麼沉重,沉重是他的心理作用。
"樂觀些,總會有辦法的。"貝迪收起匕首,"好吧,我們出去吧。"
二人一起走出族長大屋,外面已經星火滿布,無數的豹人們點着火把排列在過道上,紛紛向艾爾伯特投來仰慕的目光。他們把這隻有翅膀的白老虎當作他們的救世主,【索特尼斯】了。
被圍觀得十分不自在的艾爾伯特下意識地往貝迪身旁靠攏,二人在老管家西蒙斯的領路下,慢慢往雅典中央的廣場走去。
"從小時候起,我就一直被族人們取笑。"虎人少年在貝迪維爾身旁低聲嘀咕道,"我手腳笨拙,無法成爲哥哥那樣偉大的戰士,而且還怕看見流血。我這樣的廢物,居然也有被人仰慕的時候?這個世界真瘋狂。"
"別想太多,艾爾。你其實已經很勇敢了。"貝迪環顧四周,仔細觀察着村子的地形佈局。
在廣場裡打鬥十分不利,雖然貝迪維爾有強大的武器魔弓【那勒之火】,卻不能在雅典城裡使用,至少無法拉滿弓------那東西發射出的衝擊波可以把半座城市掀飛!
能用的只有圖坦族長送給他的九頭蛇牙匕首,那是用九頭蛇的毒牙製成的強力魔武,剛好和艾爾的匕首成對,是九頭蛇其中一個頭的左右兩隻毒牙。
它們已沒有了毒性,但附在毒牙裡的固有光子能夠讓毒牙硬如鋼鐵,韌如橡皮,卻又輕如鴻毛。九頭蛇牙匕首在斬擊物體時沿着刀刃釋放出來的真空波,能夠讓刀刃不接觸物體就把物體切成碎片。這兩把匕首可說是鋒利的極致------貝迪維爾只希望這些匕首真的能夠和哈克特三兄弟抗衡又不至於殺傷哈克特三兄弟。
在貝迪沉思的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廣場中央。
大祭司迪安娜在廣場裡等着,哈克特三兄弟也在那裡等着。
又或者說,"哈克特兩兄弟"。
因爲,在場的只有老大的阿格斯和老二的巴格斯。老三卡奧斯似乎遲到了。
"呵呵,這裡少了一個人還在發愁呢,原來你們也少了一個?"阿格斯冷笑着抽出武器------一柄造型古老的長槍。其上似乎有強力的附魔。
"這樣就公平了。"貝迪維爾和艾爾伯特也同時抽出匕首。
"你們要等到人齊了纔開始決鬥。"大祭司迪安娜在高臺上制止道,"這不符合傳統------"
"吵死了!你把【太陽之卵】給了外族人,就很符合傳統嗎?!"二哥巴格斯一句話把迪安娜駁斥得啞口無言。
巴格斯於是也抽出武器:一柄造型也十分古老的彎刀。其上刻有不少魔術咒紋,光是看着那些在黑暗中發着微光的咒紋,就知道這把彎刀有某種魔術用途。
獸人們由於不能使用魔術(他們一旦試圖在體內聚集光子,就會變成【狂化術】),使用有各種帶有魔術或附魔的武器來擴展可用的戰術,幾乎成爲了他們的常識。貝迪維爾打手勢提醒艾爾伯特小心戒備着那把帶着咒紋的劍。那東西說不定會在揮舞的同時飛出火球來!
只有兩把幾乎沒有什麼特殊魔術的九頭蛇匕首,要應對哈克特兩兄弟那些奇怪的魔術武器,恐怕會十分吃力。
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貝迪維爾舉起匕首,衝了上去。
一小時以前,雅典的某個地牢裡。
小黑的雙手被繩索緊緊綁住,半吊在空中。皮鞭落了下來,打在黑兔人少女的背上。
"嗚!"兔子悶哼了一聲,卻沒有求饒。
"你還不肯說嗎?"卡奧斯在一旁看着,"謀殺監工可是重罪,特別是身爲奴隸的你,以下犯上謀殺上級,真的會被處死。"
"我,我都說了,那是一場意外監工大人一時草率靠近了魔獸的籠子,被髮狂的魔獸咬到了。"小黑低聲辯駁道,她全身被皮鞭抽出數十道傷痕,有氣無力地喘息着。
"哦,是嗎?"卡奧斯對一旁的豹人守衛使了個眼色,那名守衛又舉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兔人少女的背上。
"嗚!"兔子被抽得一陣**。
"那麼回答我,爲什麼亞力克斯監工會【一時草率】地脫下褲子,他又爲什麼會光着屁股往籠子裡跑,不要命地把頭往魔獸的籠子裡送?"卡奧斯質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
"那麼,他到底對你又做了什麼?!"卡奧斯看出了事情的始末,追問道。
小黑一陣沉默。
卡奧斯一陣冷笑,揮手示意那名行刑是守衛出去。然後,他走近小黑,伸手抓住黑兔人的臉頰:"你不過是一名奴隸,他要拿你的身體來玩樂,就讓他玩吧。身爲奴隸的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小黑不說話。
"不知道學乖的話,你可活不長哦------還是說,你這小賤人以爲被我寵幸過一次,就以爲我會一直疼愛你了?"
小黑的眼眶裡滑下眼淚:"不要這樣,卡奧斯主人"
卡奧斯獰笑:"憑你的力氣絕對不可能把亞力克斯丟到籠子旁。也就是說,當時在貨倉裡一定還有別人。快說,你這個小賤人,當時正在和誰幽會?!"
"我沒有!"
"真的沒有?!"卡奧斯緊緊地摟住黑兔人少女的手臂,"再不說的話,我就要懲罰你了------"
"真的沒有!"
"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卡奧斯用力擰緊了兔人少女是雙臂,把嘴巴湊到少女的脖子上,用力咬下去。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向下摸去------
"嗚不行,卡奧斯大人"
"區區奴隸,裝什麼清高。"黑豹人粗暴地道。
"真的不行哪裡有大人您的孩子"
"什麼?!"豹人全身觸電似的倒退了一步,他在幽暗的房間裡趁着夜色打量着黑兔人少女:"你,你說什麼?!"
"我知道我這樣卑賤的身體不配懷有大人你的孩子,但是"
卡奧斯一陣沉默。
然後,他不信任地道:"你憑什麼說那是我的孩子?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骨頭,天知道你和誰發生過關係!"
小黑報以一陣沉默。事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卡奧斯再沉默了一陣,然後,他惱怒地悶哼了一聲:"哼!真是掃興!我該走了。"
"卡奧斯主人求你賜我一些墮胎藥,好讓我把孩子打掉"小黑哭着哀求道。
"不。"剛把一隻腳踏出門口的卡奧斯又停了下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誰的,我都要保住它。它也是我的奴隸,我的財產,我纔不會讓自己的財產白白浪費掉!"
"卡奧斯主人"
豹人不管小黑的哀求,重重地關上牢房的鐵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裡迴盪着黑兔人少女輕微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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