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晟軒疑惑地說道:“你們以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搞得這麼僵?”鄭亦峰直言不諱地說道:“你跟你的未婚妻韓瑩不是也挺好的嗎?怎麼如今又如同路人了呢?”黃晟軒暗忖:“要不是你壞了我與方薈的好事,我會落到這般田地?”他心裡雖這麼想,但口上卻說道:“世事難料,分就分了唄。”
鄭亦峰話鋒一轉的說道:“黃書記,你暗中多盯着點潘布商。”黃晟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鄭亦峰暗思:“他怎麼好像對潘布商有所怨恨似的?”鄭亦峰試探姓地問道:“他這人倒是挺識相的,他與餘省長……”黃晟軒打斷他說道:“別在我面前提他,一想到他,我就噁心。”鄭亦峰不解的說道:“他已經向餘省長這邊靠攏了,你要是遇到他的話,還是……”黃晟軒滿臉怒氣地說道:“我不打他一頓,就是給他面子了!”黃晟軒說着便從懷中的口袋掏出一粒別緻的鈕釦,往桌面上重重地一拍,他嗔道:“連我的女人,他都敢去碰!還把我給打暈了!”鄭亦峰說道:“雖然只是暫時的,但好歹他也是爲餘省長辦事的人,你可不要爲了個女人與他不和。”
黃晟軒冷笑一聲道:“女人!老子多得是!一個洗腳的女人,我還真沒把她放在心上!我只是覺得潘布商這是在污辱我,給我戴個綠帽子,讓我做個大王八!”其實,這事是黃晟軒料想錯了,潘布商事先並不知曉莊柔是黃晟軒的女人,若他知曉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去碰莊柔一根頭髮的。鄭亦峰眼珠一轉的說道:“一時之福可反爲禍,一時之禍可反爲用。”黃晟軒雙眼一亮的說道:“引而不發!?”鄭亦峰頷首道:“關鍵時候,百發百中!”黃晟軒若有所思地說道:“依你所說,我暫不與他計較!”
歲月飛逝,元旦將至。省拆遷辦裡的行政職員不僅忙着“122”工程的相關工作,而且還忙着爲單位的“金倉”裡“添柴過冬”。“金倉”的錢都是些灰色收入,見不得光。省財政廳雖補齊了“122”工程的缺失款,但樑尚琦的虧空款直接就被上交到財政廳去了,說不定財政廳的全體職員偷着樂了好幾天,心想今年的新年紅包是不用去愁得了!鄭亦峰是拆遷辦的一把手,他自然要扛起最重的擔子。
大會議室內,鄭亦峰對坐在會議桌前的幹部們說道:“你們想個辦法把元旦與新年的福利一齊都解決了唄?”這些幹部們都是鄭亦峰的“鐵塊”下屬,他們知道這事不好辦,皆面面相覷,不敢出頭。潘雨紅暗思道:“我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又得不到什麼實質姓的好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傻子都不會做!”潘雨紅雙肩一聳,作無奈狀。鄭亦峰已經料到了她想法,她就算幫自己搞定了“紅包”的事,但也不能將此事算作政績,畢竟“金倉”是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機關體系的灰色收入庫。
雖然省拆遷辦還有個副主任,但他的官場背景,後臺都沒有潘雨紅的硬。既然潘雨紅不主動請戰,那鄭亦峰只好親自點她的名字了。鄭亦峰緩緩地說道:“潘主任,你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吧!”潘雨紅暗自罵道:“好事就輪不到我頭上!這爛攤子就往我身上扔!”潘雨紅硬着頭皮的說道:“我暫時還沒想到對策。”鄭亦峰莞爾的說道:“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只要你肯去辦。”潘雨紅只好說道:“什麼法子?”
鄭亦峰呵呵一笑道:“你將那些名企的廠長約到一塊吃頓飯。”潘雨紅面色如常地說道:“這些人個個都是大老闆,忙得要死,哪能將其一一約到啊!即使是你請客,也未必回到的。”鄭亦峰哂笑道:“我們做人做事都得學會分析次要矛盾,抓住主要矛盾嘛!那些老闆心中就是個“利”字,這不正是可以爲我們所利用的嗎?”潘雨紅毅然地說道:“這不符合規矩吧。”鄭亦峰的雙眼環顧了下週圍的幹部們,他鄭重地說道:“有時,我們可以打破舊規矩,建立新規矩,以此來達到我們想要的效益嘛!”潘雨紅頷首道:“那好吧!我盡力吧。”鄭亦峰淺淺地笑道:“不能盡力,要全力!而且要以赴!”
潘雨紅從辦公室內出來後,她暗自思量道:“辦這事若是出了差錯,那可就成了經濟犯罪了!”
晚上八點左右,孔臨祥的書房中,他面帶怒色的罵道:“你怎麼去辦個司機都這麼難?”黃晟軒故作無奈地說道:“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我們的人去尋他時,省政斧辦公室的人就說他去b京探親了。”孔臨祥臉色陰沉的說道:“這事我只告訴了黃瑞安,不是你走漏了消息,那就是他囉!”黃晟軒故作堅定的說道:“你是我舅舅!我怎麼會與你對着幹呢!”孔臨祥面沉似水的說道:“但願如此。你現在就跟黃瑞安打個電話吧!我跟他說幾句。”
黃晟軒掏出手機,撥通了黃瑞安的手機後,倆人相互之間寒暄了一番,他這纔將手機遞給孔臨祥。孔臨祥將其握在手中,緩緩地說道:“你與永歲商量的怎麼樣了?”黃瑞安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想再等等,看是否會有比川島幽子出得價錢更高的人。”孔臨祥沉默了半晌,他厚重地說道:“再過三個多月就要開黨代會了,你們看着辦吧。”黃瑞安暗忖:“他這是要我抓緊時間把“銫真”的事給辦了!”黃瑞安說道:“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掛斷電話後,孔臨祥隨手將手機往書桌上一扔,他語帶怒氣的說道:“你還站在這裡幹嘛?是想氣死我不成?!”黃晟軒趕緊大跨幾步,來到書桌前,將手機拿在手中,諾諾而出。孔臨祥背靠椅子,他長嘆一聲,低首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