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吏覺察了自己的失態,忙將目光收了回來,心裡卻在感嘆,這麼美的女孩,應該是享盡男人溫寵的,卻爲何淪落到這種地方!
麻子現在真夠有福氣的,天天身邊這麼多美女!可幾年以前,還是個騎着自行車起早貪黑爲了收幾塊錢而到處受氣的人。
世事無常啊!蕭何吏有些感慨,搖搖頭嘆了口氣,順手就摸起了一瓶酒,拿起來對着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原來勞柳莽已經攜着挑選的美女開始了傾情嚎叫。
幽暗的環境裡,聽着刺耳的噪音,看着迷炫的燈影,感受着身體兩側若有若無的溫軟,蕭何吏輕輕吐出一個菸圈,他突然發現這種生活其實確實是蠻愜意,也蠻享受的。
一曲終了,屋裡響起一片稀稀落落的掌聲。
緊接着,陸春輝又點了他的百年不變的保留曲目:一剪梅。
剛唱到一半的時候,下面就開始亂了起來,蕭何吏扭頭一看,卻原來勞柳莽已經將那女孩抱在了大腿上,雙手按住女孩的細腰並用力地上下抖動着腿。女孩面對着勞柳莽騎在他的腿上,隨着上下劇烈的顛簸,發出像快樂又像驚恐的誇張叫聲,胸前的肉團也肆意地在勞柳莽的眼前上下彈跳着。
陸春輝鄙夷、不滿地回頭瞪了勞柳莽一眼,可是就算眼波再強十倍,此時正玩得投入的勞柳莽也接收不到他的信號了。勞柳莽早已經顧不上別人,玩得興起,一把摟過了女孩,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了那兩團柔軟中。女孩象徵性地推了幾次沒有推開後,便索性伸出手臂環抱着了勞柳莽的頭,將他的臉深深地壓向自己的胸脯。而勞柳莽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地托起女孩的兩片柔軟渾圓並用力地揉搓起來。
蕭何吏鼻子裡不易覺察地輕哼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屏幕,一股輕視之情也油然而生。兩個女孩也看到了這一幕,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尷尬,尤其是白衣長裙女孩,臉刷地變紅了。
沙發的衆人各懷心事,以至於等陸春輝唱完後,竟然沒有一個鼓掌的。
陸春輝雖然有點不太高興,但也並沒有太在意,帶着自己的女孩坐回沙發後開始說說笑笑地玩骰子拼起酒來。
“我給哥哥唱首歌吧。”白衣長裙女孩說道。
蕭何吏一愣,趕緊裝作很驚喜地樣子:“好啊!”
短裙女孩見蕭何吏很高興,便也開心地說道:“那我給哥哥跳舞。”
“呵呵,那就太好了!”蕭何吏高興地鼓了幾下掌,心裡卻在琢磨着得給秀蓮打個電話了,兩年來,自己還從未這麼晚回家。
白衣長裙女孩唱得是鳳凰傳奇的自由飛翔,強勁的音樂節奏讓衆人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隨着搖擺,而短裙女孩的勁爆舞姿更是讓勞柳莽叫好聲連連,並終於按捺不住衝了上去與短裙女孩對舞起來。
蕭何吏叼着煙半躺在沙發上, 眯着眼看着,他總覺得眼前一幕很滑稽,兩個人的舞姿就像一個精靈和
一頭笨熊在混戰。
音樂停下來的時候,除了白衣長裙女孩,其他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勞柳莽鼓得尤其熱烈。
白衣長裙女孩放下麥克風,剛想走回蕭何吏身邊,勞柳莽卻彷彿意猶未盡,伸手拉住了短裙女孩,又衝白衣長裙女孩喊道:“再來一首,唱,唱那個,什麼,不如跳舞,對,不如跳舞!”
白衣長裙女孩徵詢地望望蕭何吏,蕭何吏微笑着衝她點點頭。
勞柳莽拉着短裙女孩的手,一臉垂涎地笑着說道:“來,咱們接着跳。”
短裙女孩輕輕抽回了被握住的手,隨着節奏又跳了起來,可是舞姿明顯不如上一首投入了,有種淡淡的敷衍的味道。
一曲終了。兩個女孩走下臺,重新坐回了蕭何吏身邊。勞柳莽雖然有點意猶未盡,但也擦着汗回到了座位。
又玩了一會,勞柳莽的女孩附耳在他耳邊笑着嘀咕了兩聲,勞柳莽點點頭,並用力地在女孩的兩片渾圓上拍了一下,女孩很應景地尖叫了一聲,並捂住屁股向前一跳,便咯咯笑着走了。
陸春輝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又舉起一杯一飲而盡,而他的女孩卻捧着酒瓶笑吟吟地等着給他倒酒,看來他的骰子技術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蕭何吏的兩個女孩話都不多,除了給蕭何吏點菸外,幾乎就是靜靜地坐在蕭何吏身邊,既沒有依偎着,但又離得很緊。蕭何吏也不說話,坐在那裡靜靜地體味着若有若無時有時無的尤其是白衣長裙女孩的柔軟碰觸所帶來的曖昧。
可好景不長,勞柳莽舔着臉端個杯子走了過來,緊挨着白衣長裙女孩一屁股坐了下來。
白裙女孩有些不自在,便向蕭何吏挪了挪身子,剛纔兩個人身體間隙就已經是若有若無,這一挪幾乎就全靠在了蕭何吏身上。
勞柳莽明顯有些不悅,陰沉着臉問道:“何吏,有點禮數沒有!”
蕭何吏一愣,忙笑笑舉起了酒瓶:“哦,來,我敬勞……哥一杯。”
“什麼哥?領導!老闆!”勞柳莽的臉色很“威嚴”。
蕭何吏心裡好笑,不過表面還是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一舉酒瓶:“來,我竟勞領導,勞老闆一杯。”
“誰跟你喝酒!”勞柳莽不屑地撇撇嘴。
“啊?”蕭何吏愣住了:“那……是什麼禮數?”
“不給介紹一下兩個美女嗎?”勞柳莽繼續陰沉着“威嚴”的臉色。
“哦,這樣啊,呵呵。”蕭何吏恍然大悟,剛想介紹,卻突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兩個女孩的名字,不由笑了起來,對兩個女孩說道:“你們給勞領導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小雪。”白衣長裙女孩輕輕地說道,露出一排小而整齊的小牙,說話間又向蕭何吏身邊挪了挪,可能勞柳莽剛纔又趁機挨近她了。
“我叫小萍。”短裙女孩笑着探過頭來說道。
“哦,都多大了?來多久了?”跟與蕭何吏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同,勞柳莽此時完全
是一副和顏悅色的姿態,很關心地問着。
“我今天來的。”短裙女孩搶先回答道。
“哦,挺好挺好。”勞柳莽和藹地點點頭,又將身體向小雪靠了靠,問道:“你呢?”
蕭何吏見小雪已經退無可退,便將身體向短裙女孩挪了挪,小雪也順勢跟着挪了挪。
“呵呵,你說她啊?剛來,連十分鐘都不到!” 短裙女孩也看出了勞柳莽想騷擾小雪,便索性站了起來給他倆騰出躲避的空間。
“你知道今天晚上是誰請客嗎?”勞柳莽還舔着臉向前湊着。
“我不知道啊,你嗎?”小雪挪挪身子,笑着問道。
“我?哈哈……”勞柳莽差點仰天長笑:“我這身份,走到哪都不用自己掏錢。”
“哦,”小雪笑笑,又微微露出了潔白整齊的一排小牙,側身攬住蕭何吏的胳膊,笑道:“哥哥,是你請客嗎?”
“他能請到我是他的榮幸,我一般都沒空,今天給他個面子,都算我降低身價了!”勞柳莽搶先回答道,一副很神氣的表情。
蕭何吏實在看不下勞柳莽的那副嘴臉,便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我不信。”小雪瞟了一眼蕭何吏,衝勞柳莽略顯些調皮地笑道。
“何吏,等等!”勞柳莽“聲色俱厲”地喊住了剛要往外走的蕭何吏:“告訴她們,是不是?!!”
蕭何吏無奈地轉過身,衝兩個女孩笑笑說道:“凡是他說的,都是真的,凡是他下的命令,我都聽!”
“怎麼樣?聽到了吧?”勞柳莽一臉的得意神色。
“聽到了。”小雪調皮地一笑,站了起來:“哥哥,你去哪?我也去!”說完站起來跑上前又攬住了蕭何吏的胳膊。
“呵呵。”蕭何吏笑了笑沒說什麼,帶着小雪轉身向門外走去。
勞柳莽張張嘴,卻沒喊出來,略一猶豫,拍拍身邊的沙發,對短裙女孩小萍喊道:“來,過來坐。”
“不坐了,我去給領導老闆唱個歌去。”短裙女孩一伸舌頭,轉身跑向了臺上點歌去了。
勞柳莽百無聊賴,又想去陸春輝那湊,還沒等湊到跟前,陸春輝就一擺手:“滾,這裡不歡迎你!”
就在這時,勞柳莽點的那個女孩回來了,見勞柳莽從中間的位置跑了一側,而那一側的人卻全跑了,心裡有些明白,便假裝吃醋地奔了過來,輕輕擰住勞柳莽的耳朵:“你個花心賊,我纔出去一會,你就想三相四了?快,跟我回家!”
勞柳莽倒也順從,就這麼被女孩拎着耳朵回了他中間的沙發。
再說蕭何吏,與白衣長裙女孩小雪出了門來到一處僻靜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小雪也早已經鬆開了攬住蕭何吏胳膊的手。
蕭何吏先給秀蓮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晚會回家,然後摸出一支菸點上,靜靜地吸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又側頭望了一眼那張讓人心醉的面龐,太美了,美得簡直不食人間煙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