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着一個星期裡頭,孔瑜雀都在蔡少芬的辦公室裡辦公,聽着這個徐娘半老女人的嘮嘮叨叨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要認真說起來了,這公安局裡頭內勤的活,幹起來就是沉悶無趣,枯草般的了無生機,枯燥而乏味的很。要真是讓孔瑜雀去幹內勤,那不得把她憋悶死?
滿眼前蔡少芬的皺紋,還有布穀鳥一樣的抱怨聲音,在她眼前和耳邊轟鳴着晃悠,使得孔瑜雀開始擔憂自己的婚姻和愛情。要是有一天,孔瑜雀自己也變成了蔡少芬一樣的祥林嫂,感嘆歲月無情的皺紋,憤慨男人的三心二意,是不是自己都得嫌棄自己呢?
想想這個,孔瑜雀就覺得很悲哀呢。
罷了,還是先立業後成家,女人有錢有權了,還怕沒有個男人陪着消遣?
這一天是週末。
該忙的手頭工作都忙完了。蔡少芬早早就腳底抹油走人了。孔瑜雀不好意思早早走人,一直在辦公室延挨到晚上六點半,該下班了,才收拾包包,換了便裝,輕飄飄燕子似的,笑着出了派出所。
孔瑜雀踩着一雙褐色漆皮細跟高跟鞋一出門,就看到李曾經那張滿臉油光的大芝麻餅子臉蛋,被盛放在夕陽的耀州瓷盤子裡,現在她面前了。
李曾經站在孔瑜雀面前的時候,眼睛上上下下看着孔瑜雀。笑的將自己的嘴巴裂到無限大,沉淪在霸道而放肆的芝麻大餅驢腰子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