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破口

走着走着忽然被人拍了肩膀,吳冰家的保姆詫異的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自己身後站着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的年輕姑娘,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看對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也不說話,就更加茫然了,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發現也沒有什麼可以遺失掉落的。

“你找我有事兒?”保姆語氣充滿了疑惑的問蘇童。

蘇童也順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吳冰家的保姆,之前雖然見過兩次面,但是她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幫他們開了門,進屋之後就沒怎麼見着了,估計那個時間裡,她都是在廚房裡忙碌着準備晚餐。吳冰家的保姆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歲,身材消瘦,衣着樸實,看起來不像是受過多少文化教育,比較直撲的類型,而且說起話來也略微顯得有點唯唯諾諾的,這倒是蘇童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爲對方越是唯唯諾諾,有可能膽子就越小,膽子越小,呆會兒說不定就越容易接受她的說法。

“你好,大姐,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吳冰的同事,前幾天還去過家裡看望吳冰,兩次,都是你給我開的門。”蘇童微笑着向保姆做自我介紹。

保姆愣愣的看了她兩秒鐘,這才隱約記起來好像確實之前有過這麼一個人到家裡面來,只不過是女僱主的同事來看望,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現在這姑娘一介紹自己,她就回憶起來了:“啊,那你找我有啥事兒?你又要來看吳冰啊?”

“吳冰最近這兩天的情況怎麼樣?”蘇童沒有否認也沒有直接承認。

保姆想了想:“還是老樣子,不過還行,比前幾天好像能強一點兒了,我看她醒着的時候比之前能多一點兒,吃東西也比之前能稍微多吃幾口,前幾天就只是睡,怎麼都叫不醒似的,唉,有啥別有病,得病真是太遭罪了。”

保姆一開口,蘇童就聽出來,這也是個比較憨厚老實的女人,她點點頭,說:“是啊,尤其是像吳冰這樣,病的不明不白,病的邪乎的,太危險了。”

保姆一聽這話,登時眼睛就睜大了一點:“啥?啥意思?那病傳染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童見她誤會了,趕忙擺擺手,“那個病倒是不傳染,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說了怕你不信,再當我是神經病。”

估計在別人家做保姆,也是一件比較枯燥無聊的工作,見她這麼一賣關子,保姆就反而更好奇了,菜也不着急買了,往路邊一站,拉了拉蘇童:“你說說唄,那不是傳染病,又是邪乎,又是危險的,還能是啥事兒啊?總不能是鬧鬼吧?”

這簡直就是渴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保姆大姐的腦回路簡直就是爲蘇童的計劃而生的,聽到她說出這話,蘇童簡直心裡都要高興的開出花來了,不過臉上還得裝成是十分詫異的樣子,驚訝的看着保姆大姐:“你怎麼知道的?你……你難道也是那種什麼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全陰人,你也能看見那些東西麼?”

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保姆的臉色都變了,她緊張的攥着手裡的空布兜,一臉受驚嚇的表情,問蘇童:“妹子,你是之前去家裡的時候,看着啥了……?”

蘇童搖搖頭,決定給她下點兒猛料:“不是,其實我也看不見那些東西,你記得我第一回去看吳冰的時候,你幫我開門吧,結果回家之後,我當天晚上就病了,幸虧我朋友懂這方面的東西,他說我是因爲撞了鬼,所以身上沾染了鬼氣,因爲我本身體質就比較弱,所以就病倒了,體質強的人,可能會能多撐一段時間。我一想,我也沒去過殯儀館火葬場那些地方,也沒去過野地裡頭,唯獨就來了吳冰家看她,就跟我朋友說了一下,所以第二天我們就又一起過來了一下,我朋友也說,家裡確實有鬼,而且吳冰就是因爲那個鬼所以才病重的。我聽了以後覺得很害怕,就回去了,本來我們也不想管閒事的,但是一想,吳冰一個人病了雖然很慘,但是家裡還有那麼多人呢,有老有小,還你這個不相干的人,萬一要是那個鬼早就盯上了你們,之後也對你們挨個下手,那可就壞了事兒了。”

“真的假的?我膽子小,你可別嚇唬我啊!你們是在家裡頭到底看着啥了還是怎麼着啊?我……我就在人家家裡給乾點活兒,當個保姆,就算真有鬼,跟我有啥關係,爲啥要纏着我呢?”保姆已經有點慌了,但是又不得不強裝鎮定,她的眼神有些閃爍,攥着布兜的手指頭也捏來捏去的,蘇童覺得,她應該是信了自己,只不過這麼快就相信自己這個陌生人的說法,似乎又有些太過於順利了,除非……這個保姆在家裡面確實遇到過什麼解釋不清的怪事。

“我不懂這些,”蘇童很客觀的回答,如果她說的太過於大包大攬,反而可信度就下降了,於是她很誠實的說,“我也看不到什麼鬼,這都是我朋友發現的,他看得到,也懂這方面的東西,我今天就是實在放心不下,所以纔過來找你問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跟你也說不清,我讓我朋友直接跟你說,咱們就在這兒大馬路邊上,大白天太陽曬着,又是車又是人,都壯個膽兒,你看怎麼樣?”

保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戰勝不了自己的恐懼感,點頭同意了。

蘇童連忙招手示意了一下,等在不遠處的唐敖和谷滿倉就走了過來。

保姆大姐看了看這兩個高高大大的男青年,很快就認出來確實這兩個人有跟蘇童去過自己僱主的家裡頭,可就是因爲如此,她才頓時就覺得有些更加納悶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倆誰能看着鬼?”

雖然她的話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是背後的意思還是很清楚的,唐敖和谷滿倉在她的眼裡實在是太年輕了,雖然年輕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行業,甚至包括不能擺到檯面上來的那一些行業,一個人的資歷,往往是和年齡掛鉤的,就好像年紀比較大的老醫生就比剛畢業的小醫生更容易讓患者信服,中年的資深律師,也比剛剛從法學院畢業考到司法考試證書的年輕律師更受客戶的信任和歡迎是一樣的。

捉鬼這一點,也不例外,估計這種行當,生活當中也沒誰能有什麼切實的經驗,親眼看到過幾個捉鬼天師這一類人的畢竟是極少數,但是影視劇作品估計很多人都看到過,一些比較古早的殭屍電影裡面,年輕的小徒弟永遠都只能跑跑龍套,打打雜,搞不好還會捅馬蜂窩回去,哭天抹淚的找師父幫忙平事兒。

而真正有大本事的,無一例外不是一些中老年的師父,就算不白髮蒼蒼,至少也是有點仙風道骨的,橫看豎看,終歸不會是眼前這兩個穿着打扮十分得體現代的二十幾歲年輕人就對了。所以保姆那懷疑的眼神,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的。

面對這個問題,他們在來之前就商量過,假如兩個人都表示自己有這個本事,那未免顯得有些假,儘管他們兩個確實都有本事,可是這種事兒說出去誰會信呢,以他們兩個人的年齡,能接受一個人有這種本事,都得碰運氣,別說兩個人了。於是唐敖對保姆點點頭,說:“是我,我能看到,我有點家傳的本事。”

“家傳的?你們家祖上就是幹那一行的?”保姆聽到家傳倆字,表情稍微鬆動了一點,“那你的本事是從你爹那兒傳下來的?”

唐敖搖搖頭:“並不是那樣,你也知道,老一輩那時候趕上了特殊的年月,牛鬼蛇神什麼的,都要被打倒的,所以我爸當初什麼也沒敢學,什麼也沒學到,他就是一個普通職工,是我爺爺,繼承了祖上的本事,當年也算是隱名埋姓,遠走他鄉,家裡誰也不知道他會這些,我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把我放在他身邊照顧着,我才從我爺爺那裡學了一些本事,至於看見鬼,那是屬於生來就開了天眼。”

這番話是蘇童幫他編造出來的,蘇童說如果說什麼自己是孤兒,後來一場大病九死一生之後,忽然就開了竅,這聽起來容易讓人起疑心,所以就拿了一個許許多多鬼怪小說裡都喜歡用到的橋段,讓唐敖用來套在自己身上,覺得這樣反而比較容易被聽的人接受。現在看來,可能還真是如此,那保姆原本還一臉的懷疑,現在聽唐敖說完了前因後果之後,居然反而臉色緩和了一些,應該是信了。

“大姐,我們是真的爲吳冰的安全擔心,也替你們其他住在那個房子裡的人擔心,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們回憶一下,那個房子裡,有沒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事情?”唐敖看保姆的態度似乎有點轉變了,立刻乘勝追擊,開口詢問。

保姆想了想,起初搖搖頭:“好像沒什麼啊,我也沒感覺到什麼呀。”

“這樣,也可能有的徵兆是有的,但是你未必能意識到,我稍微給你提醒一下,”唐敖並不氣餒,看着穿了一身長衣長褲的保姆,耐心的啓發她說,“比如說,你有沒有覺得家裡面比較冷,涼颼颼的,根本不像是現在大夏天的感覺?”

保姆聽他這麼一問,愣了一下,然後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啊……你要不說我沒想到這個,這麼一說還真是,你看,我這穿了多厚的衣服,我還以爲是自己最近傷風感冒什麼的,所以害冷呢,心裡頭還納悶兒,咋人家別人走在街上穿着短袖短褲都不冷,我穿了這麼多還覺得一點兒熱乎氣都沒有!我的天啊,那不會就是我被鬼纏上了的意思吧?是不是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大姐你先彆着急,我跟你說,”唐敖示意她稍安勿躁,“你身上確實陰氣重,這就說明了家裡面的確是有鬼魂邪祟的,如果你除了冷之外,暫時還沒有別的什麼氣虛乏力,嗜睡不清醒這些,那有可能只是受了影響,那個鬼還沒有對你直接下手,你不用那麼緊張,回頭我有辦法幫你解決的。”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事兒啊!”保姆愣愣的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罵了起來,“你們不來問我,我還想不起來,怪不得最近家裡頭怪怪的,你們不是去過那個房子麼,房子的客廳裡頭,不是有個大水晶吊燈麼,有一天晚上,我在屋裡睡覺,就聽見外面叮叮噹噹的響,把我都給吵起來了,我就爬起來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結果發現是客廳裡那個大水晶吊燈在響,感覺好像是被風吹着似的,水晶珠子碰來碰去,叮叮噹噹響的厲害,結果我檢查了一圈,發現家裡頭一直是開着空調,門窗都管得嚴嚴實實的,而且客廳裡的空調也關着,只開了臥室那邊的,根本就沒有風,這大半夜的,那個水晶燈爲啥會叮噹直響啊!”

“那就是家裡面陰氣盛的一種表現啊。”唐敖很自然的回答她,“因爲家裡頭有邪祟鬼怪,所以陰氣重,那個房子裡的吊燈我看見過,水晶製成的,造型看起來比起吊燈,更像是一個水晶風鈴,大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風鈴的一些說法,有風的時候,風鈴響是因爲有風經過,沒有風的時候風鈴響……”

“那是因爲有鬼經過。”谷滿倉在一旁不急不慢的幫唐敖補充了一句。

保姆頓時就打了個寒顫:“哎呀,那難怪了,這家人太缺德了!他們家男人,還有老頭兒老太太,晚上都不在家裡睡,都去了老頭兒老太太家,哦,你們可能不知道,老頭兒老太太家就在隔壁,還有孩子,孩子他們也帶過去那邊睡,白天了再過來吃飯什麼的,就留我一個人在這邊,說是萬一晚上有什麼事兒,我方便照應。我原來也沒覺得有啥,現在想想,該不會是他們知道家裡有啥不乾淨的東西,所以纔不敢回來睡,就坑我一個人吧?那你們能弄準了不?你們可別胡說八道騙我啊,我找份兒好工作也不容易。”

“大姐,我們騙你幹什麼?這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麼?”蘇童反問她,然後說,“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們都不會過來找你。”

“那……那我回頭就辭職,我不幹了,那種東西,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保姆爲難了一下,忽然一跺腳,咬着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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