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後的嘗試。他來到了FBI門前,但卻被攔下。
他急切的想要找到秀一,他想問清楚,也想有個幫手。
情急之下,他做了一件讓他無法抒懷的事。
他偷偷溜了進去。
這對於他,本就是件簡單的事。以他的頭腦和智慧,根本不是問題。他倒有些疑惑。怎麼這裡的戒備這麼差?
躲開零零星星的人,他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秀一。
他不在麼?
鬱悶的走回,他不想回去那個住所。反正遲早會被他們害死。
無聊的坐在公園長椅上打發時間,一直到了深夜。昏昏欲睡時,腳步聲傳來,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
“哥..”一個字還沒蹦完整,“咔噠”一聲,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自己。
他呆住了:“你要幹什麼?” шωш● ttk an● ℃O
“你進過總部了吧。”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他頓了頓,站起來,看着對方。
那曾經雖沒有熱情,但還殘留溫情的眼睛已經徹底不存在。他的心一點點空虛,也一點點黑暗起來。
“是。”
“幹了什麼?”嚴厲的質問。
找你..他沒說出來,而是反問:“你認爲我做了什麼?”
“攝像頭拍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我猜就是你。”他冷冷地說:“我就知道你和他們還有聯繫,你竊取了什麼?交給他們了麼?”
他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所有的世界徹底塌陷,原來他所摸索的親情,對別人來說不過是利用。
他啪的推開指向他的槍口:“你自己去找吧!”他狠狠的說完,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開槍,他僅想走。
凌晨,他默默地走在路上,幽靈般的黑車跟了上來。他停住,主動坐了上去。
“你決定了?”
“嗯。”仔細注意就會發現,他的眼睛燒着火,冒着仇恨的火光。
那些殘忍對待他的人,他不會再隱忍。他所放不下的一切,已經自動土崩瓦解。
隔天,報紙上刊登了頭條:著名企業家夫婦畏罪自殺,其養子繼承全部財產。
他躲開一切媒體,賣掉了原來的住所,帶着高額的財產躲進了他的世界。
當然,一切都是他做的。
帶着冷笑,他向那對夫婦開了槍。
在僞裝成自殺的樣子之後,他又將那些資料改回,然後設置了不在場證明。
一切都那麼天衣無縫,又那麼得心應手。
也許,他本就是黑暗的孩子,註定走上這樣一條路。
他正式進入了組織的高層,屢立戰功。他的才能被充分發揮,但他卻總是將自己封閉。
神秘主義,又總是自作主張。和貝爾摩德一樣。
但有那麼一聲嬌笑,打破了他的倔強。
第一次見明美,只是匆匆一面,但她臉上所帶着的不該屬於這裡的純潔。讓他恍惚。
她並不認爲自己有多喜歡明美,但他確爲那種笑容着迷。
但朦朧的感情還未開始,就再次被那個人所破壞了。
當在組織的小基地看到秀一時,他差點叫出聲。但僅有那麼一瞬間的驚異表情,沒有被其他成員注意到。
他知道這個人爲什麼來這裡,但好奇怪,他就是說不出口,沒法揭穿他。
他恨自己,如果當時果斷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讓明美的結局如此悲蒼。
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以後,每當他們見面,都會吵。討論一件事時,往往別人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他們兩個已經針鋒相對起來。只是,他們兩個相比,秀一永遠那麼沉靜,而自己則鋒芒畢露。秀一就像一張盾,而自己就像一隻矛,兩人僵持許久,也分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後來,組織的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了,只當他們看對方不順眼。
事實,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他看到的,只是明美對那個人展現永遠不會對自己露出的表情。
雖然最後,秀一還是暴露了。
其實他當時也在場,但他自始至終都未露面。
就在這一刻,了結吧。
但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簡單。明美的癡情,是他意料之外的。
噩耗傳來時,他將自己關起來,瘋狂的練習掃射。
他無法原諒那個人,將一個單純的女孩耍得團團轉,也沒考慮到後果。一切暴露之後絲毫不再在乎她。卻害得她苦苦相思後做出錯誤的決定而喪命。他以爲這樣是爲了世界麼?
可惡的傢伙!
我要親手了結你!
也只有我,有資格親手了結你!
“碰!”迴歸現實,安室激動地一拳砸在玻璃上,震得手生疼。倒影中,他的雙眸熾滿憤恨,將一切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