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矛盾的載體
那時候我想要的愛太過於純粹，渴望它純淨如水，沒有一點雜質，卻忽略了即使是清澈見底的水流也有不可見的沉積。
程一寧和鍾霖一直持續着不冷不熱的狀況，似乎是都等着對方開口，又似乎是都不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程一寧現在是整個心思都投入到了這個趣味項目中了，怨恨自己的這個錯誤的覺得離間了自己和鍾霖的關係嗎，這只是最初自己的想法，到了現在也談不上什麼怨不怨的了，畢竟這個只是一件事情，客觀的存在又怎麼有如此大的作用干擾到人的感情。
程一寧現在腦子裡面都是一團粥，不時的閃過牧楓和鍾霖在一起的場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多疑了，只是感覺現在自己纔是那個最爲多餘的人吧。也是，比起牧楓來，自己還真是無趣的多了，而且牧楓和鍾霖也是很搭配的，長相，家境，經歷，要是來一個真愛般配那自己還這是要被pk下去，自己現在倒是有點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嫌疑了。程一寧控制不住自己的這些想法，就像是種子發芽了一樣，這些想法充斥了整個神經，程一寧甚至都不想看到他們。
鍾霖再次找程一寧的時候，程一寧就是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發呆的想着這些事情，或許是太過於專注，以至於鍾霖已經站在自己面前好幾秒鐘程一寧纔有些意識的看着鍾霖，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似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像是自己發出的了，“你來了。”像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面的老朋友，只不過剛剛纔沒有分開多久而已。
鍾霖在程一寧詫異的目光中，以及衆人避而不見下，跪在了程一寧的面前，手緊緊的握住程一寧的手，不容程一寧掙脫，“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寢室的門沒有關，走廊裡麪人走來走去都能看到裡面的情景，程一寧只是愣了幾秒鐘就站了起來拽着鍾霖想要把鍾霖拉起來，不過鍾霖來之前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怎樣都好過這樣抓心撓肝的感覺，就算是可以觸及也只是沒有溫度的雙手。
程一寧沒有拉起鍾霖，閉上眼睛又睜開，“你沒有錯，也不需要我原諒你什麼，你起來吧，劉輝他們都在呢。”無論如何程一寧還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鍾霖這個樣子。
鍾霖沒有起身，劉輝他們倒是一溜煙出了寢室，還把門也關上了。室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以及低不可聞的水滴聲。
程一寧扭過頭不想讓鍾霖看見自己脆弱的面龐，雙手又用了一點力氣，“鍾霖，你不用這樣，你根本沒有錯。”感情的事情哪有什麼對錯可言，要是喜歡上別人都是錯的，那監獄裡面又會多出多少人，豈不是面積都要擴大到了住宅區。
鍾霖感覺到手上的淚滴，擡頭看到程一寧已經是滿臉淚水，即使只是側臉也掩藏不住。鍾霖站起來擦去程一寧臉頰上的淚水，只是淚滴源源不斷的滴在手背，竟是怎麼也擦不乾淨。
程一寧用力的擦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抹去那些淚水，眼睛已經擦紅了也沒有擦乾，被鍾霖硬是按住了手腕，鍾霖聲音暗啞的說道：“一寧，咱們和好吧，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學什麼欲擒故縱，不應該嫉妒你和別人，我真的知道錯了，一寧，你和我說話好不好。”
程一寧沒有回答鍾霖的問題，只是帶着哭泣的嗓音輕輕的說道：“你愛我嗎？”
程一寧從來不會直接問這樣的問題，鍾霖也說過很多次我愛你，面對程一寧認真的表情鍾霖還是開口說道：“我愛你。”
程一寧破涕而笑，目光注視着鍾霖，“那牧楓呢？”程一寧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好像已經可以擦乾了，“你愛牧楓嗎？”
明明只是一個很輕的問題，鍾霖卻嚥了一口口水，程一寧注意到鍾霖的動作，徑自笑出了聲音，聲音倒是有些輕鬆的說道：“你說你是愛我呢，還是愛牧楓呢，或許我只是過去時吧。”說道最後已經變成了自嘲，只是一個過去時。
鍾霖聽到程一寧的話裡面開口解釋道：“一寧，你知道的。”然而終究是沒有提到牧楓這個人，程一寧聽到鍾霖的話不知道是失望的成分多一些，還是高興的成分多一些。
幫着鍾霖開口說道：“其實你不用爲難，與其讓你這麼糾結還不如我幫你做一個決定，這樣你也會很簡單了。”
鍾霖意識到程一寧要開口說什麼，跨了一步到程一寧的面前。
“噓”，程一寧將中指豎到嘴前，輕輕的發出了一聲，而後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至少是喜歡牧楓的，我不是傻子，對於你的變化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估計離愛也差不了多遠了，與其讓我狼狽的得知這個事實，不如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說過好哥們之間可以很親近，但是親近不到你會坐到他的牀上或是躺倒他的牀上，我知道你們只是單純的躺在一起，但是已經說明了很多。你們之間有很多共同的話題，你們之間可以默契的配合着，你們可以在一起開懷的笑着。而我，終究逐漸變成了一個局外人，我害怕你們突然告訴我這個事情，又或者你們礙於我這個人一直沒有開口，最後成爲一個死局，不如我收回棋盤，讓他活躍起來。
鍾霖愣愣的站在程一寧的面前，程一寧說的話有很多對的成分，也有很多不對的成分，自己對牧楓有很多喜歡的成分，牧楓有很多地方都是很吸引人的，但是絕對不是像程一寧說的那樣，沒有那種情人之間臉紅心跳的感覺。
“一寧，是不是因爲最近我練習的時間都是和牧楓在一起的原因，我不參加了好不好，我馬上就退出。”鍾霖像是找到了一點光亮，立馬拿出手機要給負責人打電話。
程一寧按住鍾霖的手，“都已經到了最後了，又何必要這樣呢。”
運動化終究是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那一天陽光明媚，天氣狀況好的讓人心醉，只是夏日的炎熱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坐到觀衆席上，太陽烤的人心神不寧的。
程一寧的隊伍最終是奪得了第一名，沒有浪費這麼久的訓練。
而鍾霖不知道是失誤還是怎麼回事，竟然在比賽的時候絆了一下，最後兩個人都沒有取得名次。
熱鬧隆重的運動化不會因爲誰的失誤而減少喜悅，歡呼吶喊聲中似乎都在爭奪那個一二，結束的謝幕之後，程一寧有一種解放了的感覺，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程一寧每天都是自己上下課，每個人最初的時候心裡都是有着疑問的，只是看到程一寧面無表情的樣子終究是讓問號留在了心底。一直以爲學校是一個很小的地方，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偌大的一個學生公寓，這樣近的距離，兩個人也可以不見一面。程一寧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一週都沒有見過鍾霖了，每次聽到他在走廊經過的聲音，下意識的都會屏住呼吸，等一切都安靜下來才恢復到平穩的呼吸。
而鍾霖不知道要抑制住自己多大的心悸纔可以平靜的走過那個走過無數次的路。
鍾啓然聽到兒子主動提出要出國留學，然後還說了一堆的未來規劃，當時差點就失態到老淚縱橫，掛了電話之後立馬就準備了一堆的的國外學校的資料。
鍾霖一直都有出國的想法，上大學的計劃中也有這一項，只是和程一寧在一起之後鍾霖一直捨不得離開，程一寧不可能和自己一起走，鍾霖甚至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雖說感情不在朝朝暮暮，但是在鍾霖眼裡分開之後難免會有很多的變故，不是不相信程一寧，只是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
程一寧一直逃避着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得知鍾霖就要出國已經是鍾霖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的時候，學校面試通過，手續辦理好了，程一寧一直沒有上網，下意識的不想看到有關鍾霖的蹤跡，只是兩個人共同的朋友比較多，即使這樣使自己閉塞視聽，劉輝他們也不會在兩個人的面前提及有關對方的事情，很多消息還是可以傳開，比如鍾霖就要離開了。程一寧一直感覺鍾霖就在身邊，這樣的離開就是很久都見不到了，如果沒有了那層關係或許一直都見不到了。
後悔嗎，程一寧承認自己後悔了，鍾霖也覺得累了吧，一次次的嘗試都被自己拒絕了，要是自己也該覺得厭煩了。自己到底是在彆扭什麼呢，程一寧想了很久，想到自己那天一個人被雨澆，一個人迷路，一個人腦袋裡面閃過的奇怪的想法，現在倒是覺得好像是自己衝動的有些過分了吧。
程一寧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襯衫釦子沒有繫好，直接衝出寢室，推開鍾霖宿舍的門。
“這個很好吃，你嘗一下。”牧楓把筷子地道鍾霖的面前，鍾霖低下身子接了過去，還沒有吃到口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程一寧。
程一寧有些慌亂的撓了撓頭，“那個，我以爲東海在，他要給我一件東西，他不在啊，我以爲他在呢。”程一寧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乾笑了兩聲，轉過了身子拉開門把手出了門。程一寧有些虛軟的倚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揉了揉自己的頭，苦笑了一聲，也許是真的厭煩了吧，誰叫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呢。
“程一寧。”
“啊。”聽到叫自己的名字，程一寧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看到是鍾霖走了出來，程一寧有些意外的慌了神，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最後盯着自己的腳尖看。
鍾霖拉着程一寧往外走，程一寧不知道鍾霖要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不想開口說些什麼，擔心破壞了這樣手指相連的溫度。
宿舍樓外的長廊裡面依舊透露着寒風，昨夜剛剛降臨的雪花覆蓋在樹枝上，隨着寒風的吹動飄落在地下，偶爾砸落在長廊裡。鍾霖把身上的棉服脫了下來蓋在了程一寧的身上，“穿上。”
程一寧拽着鍾霖的衣服，“不用了，脫了你穿什麼。”
鍾霖直接抻開衣服，讓程一寧的胳膊放到袖子裡面，“我穿的是毛衫，你就穿這麼一層，一會兒就該感冒了。”
衣服上還殘留着鍾霖剩餘的體溫，像是就逢甘霖的魚兒，程一寧深深的呼吸着這中氣息，低下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鍾霖倚靠在木杆上，手指擡起程一寧的下巴，程一寧的眼睛只能看着近在眼前的鐘霖，呼出的氣息被寒風染成了白色，浮在兩個人的臉前，鍾霖可以看得出程一寧眼睛中的慌亂，像是撫摸着一件驚醒雕琢的藝術品，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剛剛是找樸東海嗎？”
程一寧不明白鍾霖爲什麼這樣問，只是點了點頭。
“我剛剛給東海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找他，你要給他拿什麼東西呢？難道這個只是你的藉口？”鍾霖緊緊盯着面前的人，不想錯過程一寧一絲一毫的表情。
程一寧睜大了眼睛，像是自暴自棄的說道：“是，我就是去找你的，找你就是看你在那裡吃飯的，好吃的不得了，什麼仙桃的都沒有味道了。”
鍾霖被程一寧這個樣子逗得笑了，順着程一寧的話說道：“味道確實是不錯，就是我還沒有吃到就被某個人給打斷了，現在還沒有吃到站在這裡和你被冷風吹呢。”
“你現在還想着吃，那你滾回去吃你的東西吧。”程一寧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腦袋裡面都是鍾霖現在還想吃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還穿着鍾霖的衣服，乾脆扯着衣服要從身上脫下來。
鍾霖按住程一寧的手，將面前耍脾氣的人擁入懷中，程一寧感受到身上傳來的近距離冷氣，靜了聲音。
“一寧，承認你最真實的想法有那麼難嗎，我還以爲你可以狠下來來真的就不再理我了。我還在想着是不是你就這樣一直躲着我了，你知道今天看到你推開門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你以爲我會閒到去給樸東海打電話的地步嗎，還有什麼美味不美味的，虧你也能說出口。”鍾霖輕輕的說着，偶爾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沒有聽到程一寧的聲音，鍾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就看到程一寧溼潤的眼眶，鍾霖敲了程一寧一下，“給的表現不錯。”
程一寧緊緊的摟住鍾霖，趴在鍾霖的胸前，悶悶的說道：“我還以爲你不理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耍小脾氣了。”
鍾霖摸着程一寧的頭髮輕聲說道：“你說的，天地爲鑑啊，你要是再耍小脾氣可就是任我處置了。”鍾霖感到胸前頭顱動了兩下，輕笑出了聲音。
程一寧突然擡起頭來，嚴厲的看着鍾霖，“那你和牧楓是怎麼回事？”
得了，現在終於知道質問自己了，“哪有怎麼回事，我和牧楓哪有什麼事情，頂多就是比較欣賞而已。”
“那我還看見你們在一個牀上了，你還摟着他。”程一寧接着質問道。
鍾霖砸了程一寧一下，“你就看到了這些就定我的罪名，躺在一個牀上又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就是一起看一個電影，摟着他也只是兄弟之間的那麼一下，我把他摟到胸前了嗎，像你這樣？”
程一寧聽到鍾霖的這些話，氣勢弱了很多，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那天問你，你怎麼不說呢？”
“你給我機會說了嗎？”鍾霖反問道。
程一寧撓了撓頭，“那你那天爲什麼把東西都搬走了，理都不理我？”程一寧又想起來最讓自己氣憤的一件事情，就那樣的把自己扔到了那裡。
“你什麼qq好友，每天都發那些無聊的甜言蜜語給你，還有叫你高蹺的那個人，就差直接給你按倒在操場上了，還摟着你的腰不放手。”鍾霖開口和程一寧說道，那天自己也是氣過頭了。還有點想提起程一寧的關注度的意思，誰知道到了後來就演變成那個樣子了。
程一寧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鍾霖，“什麼qq好友？”程一寧已經很久沒有上qq了，也不知道鍾霖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什麼劍雨的，這個名字就挺賤。”鍾霖嫌棄的說道。
程一寧根本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名字的同學，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個可能不是我的好友，我的好友都是改了名字的，這樣的網名肯定不是我的好友。還有練習高蹺的那個哪有你說的那樣，要是說起來還是我主動撲倒他身上的。”雖然現在程一寧覺得那個人有可能確實是一個同性戀，但是現在程一寧就是不想和鍾霖說。
其實到現在鍾霖對於那些事情已經沒有多大感覺了，只是當時的比較氣憤而已，摟過程一寧，低下頭看着程一寧開口說道：“現在氣消了，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程一寧的脖子觸及到鍾霖冰涼的手心，羞惱的點了點頭，步速比來的時候輕鬆了很多，一如心境的變化。
回去的時候看到劉輝，劉輝盯着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曖昧的笑了一下，“正所謂牀頭吵架牀尾和嘛，鬧得我這一天天也是提心吊膽的。”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
程一寧踹了劉輝一下，“滾一邊去。”
鍾霖笑了笑跟着程一寧進到了程一寧的寢室，程一寧把衣服脫了下來，讓鍾霖穿上，雙手捂住鍾霖的手，只是手掌還是不夠大，最後只是蓋住了一部分，這樣就足夠了。
鍾霖任由程一寧的動作，倚在椅子上面，開口說道：“我下學期去美國。”
“我知道了。”程一寧握住鍾霖的手緊了緊。
鍾霖收回自己的手，放到椅子的兩側，“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心裡話。”鍾霖特意強調了一下最後的三個字。
程一寧握緊自己的手，看着鍾霖慢慢的開口說道：“要是我說我不想你走，你會留下嗎？”
鍾霖看着程一寧笑了笑。
程一寧又接着開口說道：“我的心裡話就是不希望你離開，但是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出國不是一時之氣，我這幾天一直想，和一個人在一起就是那些花前月下就行了嗎，每天談談情，說說愛，就這樣的一天天過去。想了很久，發現除了這些還有很多，要是我連你都養不起，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鍾霖停頓了一下接着開口說道：“老爺子是有很多錢，不過要是養着你用的都是他的錢，我這個男人做的還真是有夠失敗的了。我去到之後想自己找點零工，然後買機票回來看這個跟我耍脾氣的小孩。”鍾霖說完之後一臉笑意的看着程一寧。
程一寧踹了鍾霖的椅子一下，“我纔不用你看，說不定你出去之後就相中什麼金髮帥哥了，說不定還有什麼金髮美女。”
鍾霖盯着程一寧，“說不定金髮還真是不錯呢。”
程一寧這一腳是揣在鍾霖的腿上，“你要是相中了先告訴我一聲，我也找一個正好湊兩對。”
“我說你要是金髮也不錯，想什麼呢，你要是真敢在找一個，我直接飛回來把你給圈起來，你就可以做一個家庭主夫了，我也就不用擔心誰會覬覦你了。”鍾霖笑着開口說道。
程一寧想到鍾霖要走還是很不開心，連帶最初那個興奮的情緒也過去了，悶悶的說道：“到時候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鍾霖揉了揉程一寧的頭髮，“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
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小孩子不小孩子的事情，你都要走了我還怎麼大人，程一寧自己在口中嘟囔着。程一寧現在真是無比的後悔自己的任性，不然還有很久的相處時間，現在他都要離開了，想想程一寧就覺得肝疼。
“行了，你在這樣下去都快和生離死別似的了，笑一個。”鍾霖逗着程一寧說道。
程一寧哭喪着一個臉，“笑個屁。”
“笑你自己。”
“滾”。
這樣的硝煙總好過冰冷的戰爭，鍾霖給程一寧訂了一個口頭協議，程一寧要是冷戰起來實在是威力太強悍了，無論怎麼說都聽不進去，針對這一點，鍾霖制定以下協議。
首先，有問題要開口，堅決不能自己藏在心裡面。
其次，禁止冷戰，如有需要，首選熱戰。
最後，吵架歸吵架，堅決不許輕易說分手。
程一寧點了點頭，這次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但是也給鍾霖加了一點，吵架之後無論自己怎麼不理，也要堅持下去。
鍾霖笑了笑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不平等協議，睡覺自己喜歡的這個需要很多臺階纔可以下來的。
多日來的寒冷終於見了一點溫暖，天氣逐漸回溫，感情逐漸升溫。
程一寧在享受和鍾霖和好的幸福時，對於牧楓還是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開懷大笑，或許是自己的直覺作怪，程一寧相信牧楓是喜歡鐘霖的，雖然牧楓永遠不會說出口。
感情是一個矛盾的存在，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很複雜，顧及的太多，往往失去的也比較多。
如果因爲自己而失去鍾霖，我想這樣的遺憾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