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寧卻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就是等你這句話呢,她小手一揮,“好,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能反悔!”
柳空海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現在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從哪裡找出來小偷和銀票呢?
說完,就悄悄的走到了牀邊,猛地朝裡面踢了一腳。又一聲大喝,“滾出來!”
“啊!”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牀底下竟然發出了一聲男子的驚呼。
什麼?牀底下竟然有人!這是柳空海的第一個念頭,但緊接着,他又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小偷?
店老闆已經從地上慢慢坐了坐了起來,他也被嚇了一跳,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客棧牀底下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這要是把住宿來的客人給嚇着該怎麼辦,店老闆根本就沒想起來這個男人可能會是偷走那十萬兩銀票的小偷。
寒千寧見小偷出了聲,她知道後面的事情就不用她親自來了,只要靜靜等着真相就行了。
果然,柳空海向前一招手,讓站在自己身後的途勝上前去把那人給從牀底下捉出來,他則退到了一邊,把牀邊那一塊地方給空了出來,留給了途勝。
途勝領命後,大步上前,先是朝牀上‘砰砰砰’跺了兩腳,差點沒把牀給踹塌了,接着,又身手敏捷的把牀給掀翻了,一個一身黑衣,正趴在地上的男人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那黑衣人還沒來得及直起身來,途勝就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就抓住了黑衣人的衣領,像領小雞似的把他毫不費力的給領了起來,沒有留給黑衣人一點反抗的機會。
寒千寧在一旁看的真切,心裡暗自讚歎途勝好身手,這一道動作下來,簡直是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的拖沓,也怪不得柳空海會放心途勝來保管十萬兩銀票,想來要不是黑衣人在頭銀票時,做了點小手腳,就憑他那瘦弱的身板,別說十萬兩銀票了,恐怕是剛剛近了途勝的身,就被打飛出去了。
而且銀票是在途勝手裡丟的,他肯定是很自責,這下見到了小偷,心裡的怒火都發泄在了他身上,他下了狠手,黑衣人的臉色都快被他給勒紫了。
柳空海趕緊制止他道,“途勝,現在先別殺他,那十萬兩銀票你看看在不在他的身上。”
途勝趕緊鬆開了手,剛纔只顧着發泄,忘了正事了,黑衣人沒了途勝的支撐,刷的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店老闆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忽然大喊起來,“銀票!?你說銀票在他身上?他纔是真正的小偷!”他猛地一拍腦殼,自己怎麼這麼笨呢,一個大男人不好好的住宿,趴在牀底下,他能做什麼好事?也虧得自己開了十幾年的店了,怎麼剛剛就糊塗了呢,竟然沒往這個男人是小偷那上面想。
“閉嘴。”柳空海朝他掃去一眼,警告道,要是再敢大聲嚷嚷,讓你變成啞巴信不信?
店老闆立馬就禁了聲,雖然被罵了,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高興,小偷找到了,他能不高興嗎?
一想到自己的客棧又能保住了,他都快樂開花了。
那黑衣人被扔在地上後,使勁咳嗽了幾聲,趕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剛剛那個那人都快勒死他了。
等他的呼吸不再那麼急促後,他想慢慢的爬起來,卻忽然一陣大力朝他的背上襲來,他又猛地摔倒在了地上,腦門撞到了地上,磕出了血,順着腦袋留了下來。
他被打的雲裡霧裡的,本來就單薄的身子,這下更是徹底不能動彈了,只能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哼,像爬蟲一樣,扭動自己的身體,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一般。
途勝這一腳下去,看黑衣人老實了不少,這才蹲下了身子,薅住了黑衣人的頭髮,想要看清楚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狗賊,偷東西偷到爺爺身上來了。
他把黑衣人臉上的頭髮給撥弄到了一邊,看着他露出來的面貌,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是在哪見過,途勝從黑衣人的身上扯了一塊黑布,幫他把額頭上的血跡給隨便擦了擦乾淨,看清楚了他全部的容顏後,途勝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急忙扔下了黑衣人,站起身來,顫聲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途勝的話音剛落,就把所有人的下了一跳,寒千寧皺着眉頭,看途勝的樣子,莫非他與黑衣人認識?
柳空海也是緊皺着眉頭,大聲朝途勝道,“什麼死了活了的,你嚇成這樣像是什麼樣子!”
柳空海向前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黑衣人的樣子,途勝卻在柳空海的身邊耳語道,“主子,您還記得被滅門的太師一家嗎?”
“當然記得了。”這件事情還是他親手操辦的,全家都被殺了,沒有一個倖免,當時的慘狀,真是不忍直視,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忘呢?
途勝又說道,“這個黑衣人,我剛剛看着真眼熟,但是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說,我又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太師的兒子商通嘛。”
這纔是讓他吃驚的地方,當年,是途勝親手了結了他們一家人的性命,他記得清清楚楚,等他離開後,太師家,沒有一個活人。
可是現在這個男子,明顯就是太師的兒子,他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看錯。
寒千寧聽着柳空海與途勝耳語,自己也大概聽了了七七八八,雖然不完整,但是看他們這麼吃驚的樣子,這個黑衣人與他們好像關係不怎麼樣。
柳空海不相信那個黑衣人是太師的兒子商通,他讓途勝把黑衣人的臉擡起裡給他瞧瞧,黑衣人在途勝的手裡,連反抗一下都沒有力氣,只能任由着途勝薅着自己的頭髮,把自己的臉對準了柳空海,讓他們瞧了個清楚明白。
柳空海看清了他的臉後,也不由得低呼了一聲,還真的是商通,但是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在滅門的時候,柳空海確信自己佈下了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