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去總管府拜訪季步,千寧得出季步不是殺害賬簿官員的兇手。此人見風駛舵的速度遠比一般人高明得多,如果季步是在千寧這邊的話,那千寧就給個跟恰當的評價——有遠見。並且千寧在和季步的談話中得知,習國現在可謂暗流涌動,原來周煜在死之前就被習國的朝內派出賣給晉君了。這麼說,她和遇家的鬥爭在晉君看來只是個迷惑的誘餌,要不是齊國的幫助,習國現在無疑已經是晉君的了。
千臨派人來公主府詢問千寧調查進行得怎樣,千寧只能給他答覆,尚在調查當中。不過初步的結論是,朝內派有可能會捲土重來,讓千臨做好應對的準備。千臨只好命令浮生對朝內派進行嚴密的監視。千寧怕監視的人還不夠,讓風頌帶風閣的人去幫忙。
這時候派去調查各官員的風馳和風越回來了,帶來那些地方官員的名單給千寧。這人許多都有朝內派的背景,只有剛從百姓中考進的新人的背景比較清白。但這些也就足夠了,充盈內閣除千臨任命的季步外,尚差八人。不過千寧決定還是先觀察他們一段時間先,考察下誰更厲害點,所以也讓風閣的人監視他們。
襄堰城公主府
千寧剛回來就聽到千雪吵着要燒燬那些賬簿,千寧趕緊將千雪哄騙開。經過和季步的一場對話,千寧想到了很多,有句話季步說得很不錯,就是要解決朝內派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所以千寧才決定將他們嚴密監視起來。
一開始千臨對他們進行監視就非常不錯,果然還是有漏網之魚,被朝內派行刺了國庫的官員,製造了起駭人聽聞的毒殺案。
千寧吩咐將賬簿取來細細翻看下,看看到底漏了些什麼蛛絲馬跡?不想一翻看之下大驚,原來近六年的時間裡,周煜壓榨習國的錢糧就達到三百億之多,那是得從多少的人口中或者是多少的國庫積蓄中蛀出來的數字?
那麼大的衛國靠百年的稅收也不夠百億,但六年間周煜從習國獲取的錢就是三百億,難怪周煜欠下百億鉅額兵費也不怕,原來早已經準備好大筆錢來歸還的。可惜沒等到這時候,晉國借的士兵也解救不了衛國的敗落。
接着千寧再細細翻下去,又發現更多的線索,就是有人暗中修改過近期的賬簿,那些原本該發的軍糧已經發了出去,可是沒有出賬的記錄。也就是在朝中被人扣下了,應該就是那個人,可惜再後面的賬已經斷失。有人早千寧一步將國庫內的最近賬簿搬走,或者已經銷燬掉。這個人是誰呢?
襄陽城王宮
千臨收到千寧的消息後,已經命人嚴密監視朝內派的人了。不過他覺得這樣沒多用處,就像國庫被毒殺的事一樣。其實這應該是他的疏忽了,在這樣的監視之下,竟然還有朝內派在人不知鬼不覺中殺潛入國庫中去下毒。
這時候千寧又送來第二條消息,那就是下毒的這個人是朝中的大臣。原因有二,一是熟悉國庫的日常運作安排,恰好在全員齊聚的時候下毒;二是發現賬簿裡發出的軍餉到了出庫的時候就被扣下,也正合朝中之人的舉動。所以千寧建議嚴密監視朝中的大臣,也許會發現收穫。千臨毫無遲疑,馬上令人通知浮生的人牢牢地盯着朝中的數百大臣。
這些安排好之後,千臨又收到千寧的第三條消息,就是要全權審問那些國庫的守衛,不準任何人插手,也不準任何人動刑。刑訊堂的守衛必須加強,防止國庫的事情重複發生。千臨也立即照辦了。接下來就看千寧到底查出什麼東西來?
襄陽城刑訊堂
刑訊堂是襄陽城內唯一的一座審訊刑堂,位於王宮之北,地方的刑訊處不論案件大小,全部都要經過刑訊堂的審覈後才能執行。
而王宮內的大案件都是有國王組織成員來親自審訊,地點就是刑訊堂。刑訊堂裡的官員只能審判地方案件,所以千寧來到後立即讓位給她。
千寧提審那數百的國庫守衛,當然不是一個個的問話,她把他們都召集起來,只需要他們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在他們的前面有兩個圈,是或者不是,留在原地則表示不知道。如果回答不屬實立即處死。
問答開始,千寧讓風靈來傳話,她在簾幕後面看着。
“賬簿官員死的時候是早飯時間嗎?”
這個問題十分簡單,基本大部分的人都站到是的圈子上,只有少數的幾個留在原地上不動。千寧吩咐查看下時間簿,把當時不當差而且回答是的人抓去殺掉。
千寧再強調一次,如果確實不知道但是回到聽別人說的也立即死。必須如實地回答,還剩下百來人,幾乎全都是當時值班的守衛。
“看到的是廚房的人送來的早飯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回答是的人就要被殺。於是有十多個站到不是的圈子上,而剩下的九十多個站在原地不動表示不知道。千寧下令把不知道的全殺掉。
於是遊戲結束。那剩下的十多個被千寧召見了,最後的一個問題很簡單但很難回答:“那送早飯來的是什麼樣的人?”
那回答不是廚房的人必定是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所以千寧命十多個畫師每人選擇一個將守衛的描述畫成畫來。
不久畫圖成功,千寧將十來張圖作了對比,看得出這些圖都有很多的小同點,千寧命將相同點集合起來作一張新的畫像。
那竟然是一個人——藍奕。這個?千寧很吃驚,爲什麼藍奕要來送毒飯給國庫呢?藍奕不是在蓬卜島上嗎?還有他的臆症這麼快就好了?莫非是朝內派的人在操縱着蓬卜島或者是藍奕?太多的疑問。
千寧立即寫封信令送去給孟桐。這事情她決定還是暫時不告知千臨,說不定其中有些什麼誤會?但千寧肯定其中有個幕後的黑手,這人是誰?離開刑訊堂後,千寧坐上回公主府的轎子,路上接到有官員來拜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