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公子
這個世道上,誰能救得了誰?
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又能救得了誰?
自己都不能被救贖的人,又爲什麼要救別人?
蕭黎冷冷的看着天上的明月,那月色似紗般朦朧、模糊……上天是不會給自己答案的。它不會告訴自己爲什麼良善如母親般無慾無求的人爲什麼會不得善終,它是不會告訴自己爲什麼給了自己從皇宮裡永遠離開,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的美夢,又無情的打破它!
其實想這麼多幹嘛呢?心空則不痛。
自己現在不是也很好……美男在懷,江山在手,不用再像從前那樣看人的臉色,也不用顧忌別人,無牽無掛……只要,只要在滅掉星爍,最後爲母親報得所有的仇,自己也就無愧了。爭霸,正像子葉所說的,自己要站在天下一統後的制高點上,君臨天下,這樣,就不會在被人揹叛,不會失去了……可是,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一切……
蕭黎眉目一動,輕聲呼喚,“拉瓦,”然後看着應聲而出,單膝跪倒在自己腳邊的男子,緩緩問道,“我需要喻凌的情況。”
經歷了盛宴的交鋒及與雲雍的交談,蕭黎早已是一臉倦容,面色在月色的影印下更增添了幾分明顯的蒼白,疲憊的面色下掩藏的是疲憊的心。
“公主,”拉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問一答,臉上也泛起了幾絲不忍,勸慰道,“今日已晚,您該就寢了。”別的話他不會說,也不能說,對於公主來說,憐憫恐怕是一種侮辱吧!畢竟公主是那麼的驕傲,驕傲到了令世間男兒都相形見絀。但也許只有自己才知道,午夜夢迴時,這個剛強的女人又是何等的憂傷與柔弱……
“公主,您……”看到並沒有反應的蕭黎,拉瓦心中一痛,想再繼續勸她。
“拉瓦,”蕭黎微微一笑,“你在擔心什麼?朕又不是身嬌體弱的閨房小姐,這點累還是受得了的。於家的小公子已經先得朕的寵幸,對喻家也不得不有所表示。這些事,也得一件件的安排明白啊,可是疏忽不得。”
月光很柔,與拉瓦一身黑衣格格不入,卻奇蹟般的將這個堅毅的男子找出了幾分柔情。一瞬間,蕭黎彷彿置身於那段還未曾破滅的記憶中,瑟瑟發抖,不敢觸摸。
“喻凌不是個詭計多端的人,早些時候在軍隊裡也曾有過交集,但究竟如何,也不能憑那幾面就定了,還得靠詳細的情報。”悄悄的收回自己的心思,蕭黎轉移了話題。
“是。”拉瓦應了一聲,朗聲續道,“喻公子爲人還算光明磊落,十二歲的時候就被喻老將軍送到了軍營,所以也就沒了世家子弟的紈絝不堪。自幼熟讀兵書,能文能武,也是個人才,雖不笨,不過性子太直,而且對公主有些偏見。”拉瓦輕描淡寫。
“呵呵,有些偏見?”蕭黎瞥了拉瓦一眼,“不止吧。那樣古板的世家裡出來的,自恃正統,怕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朕呢!朕在他眼裡,應該是個不守婦道、心狠手辣的不齒之輩吧。”
“公主,您不必……”拉瓦看着他的主子。
“算啦,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說這些,還不如和朕說說他的姿色容貌呢!”蕭黎打趣道,說罷,收斂了全部的笑意,沉聲道“朕想知道的是,他和他母親是不是一路的?有沒有和他母親一起參與雲德妃一事?”
“沒有。”拉瓦肯定的說。
“這就好。”蕭黎一嘆,舒了一口氣。只要他沒參與雲德妃那件事,喻老將軍的請求自己才真會考慮。仇恨是杯苦酒,越久就越濃郁,不會因爲時間而淡忘的,所以,所有和仇有關的人,自己都不會放過呢!要是那樣,就算喻老將軍對自己有扶持之恩,怕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驕傲一點沒有關係,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底線。喜兵法,好啊,很像喻家的後代。那麼,我們就從兵法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少點~偶還得回去上晚自習,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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