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逃亡下

奪嫡卷 失憶逃亡(下)

!!!!

逃跑的機會是每隔兩日的一次洗身。

這時已經臨近初秋,蕭黎的身子雖見好轉,但也許是藥的原因,總會出一身的薄汗,初秋時最忌諱的就是出過汗被風吹,所以雖然蕭黎一直躺在馬車上,也有婢女爲其潔身,想必也是老太醫的建議。

若是將爲她潔身的侍女無聲擒下,易裝逃出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幾日馬車車行緩慢了許多,顯然是快到地方了,這時候再不逃,也就沒有機會了。受人控制,看人臉色,受人要挾可從來都不是她能接受的!可是天下的女子,不是該溫婉可人,寬容忍讓的嗎?爲什麼自己卻截然不同?腦中瞬間拋出這個念頭,然後就出現了一張溫柔微笑,眼中帶着點悽迷的女子面孔,那面孔蒙着層薄霧看不真亮,但眸中的愛憐之意溢於言表,這是誰?

腦中再次炸裂般的疼,蕭黎咬緊了脣一聲不出,想要停止,卻又由不得自己。當你想要自己不去想一件事,不去想一個人時,反而會愈加的去想,這也充分的說明了只要是人大多都會身不由己。

熟悉的面孔漸漸不只一個,還多了個一張娟秀清冷的,可是那桃花瓣般的脣微微一動,笑容又是那麼的和煦溫暖;剛毅冷峻的,眸中顯然帶上了少有的焦急,脣齒微動,叫喊着什麼,好像是一個女子的名字,是她的嗎?真想聽清楚,可是……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有好像有了什麼記憶,那是關於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事情。

是的,那是她的第一次……

算不上是在什麼山清水秀的風雅之地,也不是正常女子的洞房花燭夜,想不起地點,甚至憶不起心愛男子的面容,只記得彷彿是與之常常幽會的隱秘之處,自己帶着羞怯和深深的愛慕把一切都交了出去……

不!

蕭黎直想吼出來,事實上她也那麼做了,聲音很大,淒厲異常,被車外守候的老太醫即刻聽到,掀簾入車而來。

蒼老的手撫上她的額頭,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小聲道,“真是作孽啊!在一個女子身上用這麼毒的藥……”然後自覺失言,就住了口,小心翼翼的要袖子將蕭黎額上的冷汗拭去。

“統領讓我來問問先生,車中的人怎麼樣了?”車外響起了小兵的問話。

“哦,尚無大礙,待施針之後就會見效!”老太醫有着霎那的失神,隨即轉向車窗,蕭黎微眯着眼睛,用冰冷微顫的手抽走了老太醫腰間布架中的一個銀針,插入自己濃密的黑髮中,然後任由老太醫爲其施針,時不時的發出輕不可聞的“嗯、啊”兩聲。

然後,當一切又歸爲平靜的時候,蕭黎悄然的睜開了雙眼,看着木製圓棚般的車蓋,虛弱的一笑,可眼中只餘一片略有狠戾的清明。

“採蘭,你去爲夫人潔身吧!”

就算是親信的士兵,喻家也沒敢告訴他們自己要造反,更不能告訴他們這個車裡的女子就是當今聖上,所以對外宣稱蕭黎爲葛木的妾氏,只是身子弱,要去尋醫……反正藉口總是好找的。

至於每兩日來伺候蕭黎的這位採蘭,也是精心挑選的,任幾個兵丁搭訕就是一聲不出,這沉默的性子真是好……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最後。

對不住了!蕭黎在心裡默唸了一句,毫不遲疑的動了手。

略微悶哼一聲,採蘭已經倒在了車內,事不宜遲,蕭黎立即剝下了採蘭的衣物,與自己的對調,然後將採蘭平躺,將她的秀髮解開,略微隱藏住面容。雖然時間緊迫,但蕭黎還是花了些時間自己的檢查了自己的這身行頭,細節決定成敗,謹慎些還是有好處的,在做完這些後,蕭黎穩了下心神,端着木盆,掀簾走了出去。

“呦,採蘭姑娘,手腳還是這麼利索!”

“……”蕭黎一言不發,像採蘭一樣低着頭走去,卻在走到離馬車十餘步時被喝住,“喂,採蘭姑娘,你要去哪裡?快要開動了!”

蕭黎一滯,隨即舉了舉手中的木盆。

“原來是去打水啊,這麼點管什麼用,正好吃的水也不夠了,讓阿力和二零陪你去吧,或者你就在這等會,讓他們給你捎回來?”

蕭黎回過頭,微微點頭,又繼續走着,見難得答應的美人應下了,讓他們跟着隨行,兩個五大三粗的士兵都很高興,幾步跟了上來。

讓這兩個人跟着也好,這是蕭黎瞬間就盤算好的。給所有人打水,他們不回去車隊也就不會啓程,多少能給自己拖延些時間。至於如何處理這兩個人,那就更好辦了,蕭黎微微一笑,又垂下了頭。

因爲有求於人,蕭黎並未拒絕和這兩個人的交談,而是是不是的插上兩句問問這裡是哪之類的,二人見“採蘭”肯開口,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賣勁乖巧。

“採蘭姑娘,怎麼就一字不說呢?是瞧不起咱兄弟,還是……還是等着給葛大人做小呢?”

蕭黎一直沒有理睬兩人另有深意的搭訕,終於耐不住性子,陰下臉來說着針一樣刺人的話。

蕭黎握了握手中的銀針,就聽到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葛大人可是有新歡的,嘖嘖疼自己的夫人跟天上的珍寶似的,看不上你的!你就別白費心思了,想那些一步登天的還不如……”

“還不如怎樣?”蕭黎突然擡頭對阿力一笑,看得他一呆,剛想再調笑幾句,下一刻就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了,而且咽喉上的那抹鮮豔的紅色也昭示着他將永遠開不了口了。

“你……”因爲太過驚訝,二零說不出話來,全然不像初時調侃蕭黎那麼流利。

“說,我是誰?”

“你!你……你不是葛大人的……”他還沒有說完,蕭黎就笑了。

呵呵,蕭黎笑的更加嬌豔,手下卻是毫不留情,一支木釵,就斷送了男人的性命,蕭黎將他們拖到隱秘處用葉子蓋好,手中一片粘稠,她厭惡的一皺眉。

原來這世間所有人的血都是一樣的,就算是再鄙賤的人,死的時候一樣會流出這麼豔麗的色彩……

事不宜遲,要是被發覺就完了!她逃向了山林更深處,據那兩個人口中自己知道了這裡大概的位置,三大國交壤之地,這樣就更不好判斷自己的去向,至於自己是誰,要去哪裡,總有機會搞清!

翻過這座山,就能到一個叫做雲蒙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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