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於李遠玲這代人來說,這是一個無比高尚、無比榮光,讓無數人爲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偉大詞彙。(?[ 〔 >
就算殘酷的現實打碎了飛揚的理想,不朽的時光擊敗了短暫的青春,但已經刻在骨子裡的烙印根本是無法抹消的。
李遠玲突然從唐婉這裡搞到了一個關於**的大新聞,也沒心思聽樑遠在臺上胡說八道,揪着唐婉不放試圖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可惜唐婉知道的一樣有限的很,結果向來注意個人形象兩人如同衚衕裡的樣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樑遠說話露一半藏一半的惡劣習慣。
一刻鐘過後,當樑遠說出“給我十年時間,我將帶領大家共同開創一段偉大傳奇。”之後,會議室裡爆久久不息的掌聲。
在如海潮般翻滾的掌聲中,樑遠帶着兩個丫頭半身鞠躬,神采飛揚的走下了言臺。
樑遠離開言臺還沒過三步,在**的掌聲中爆起了七、八個大嗓門。
“大少這裡。”
“大少這邊。”
“大少,這裡空着一張三人沙。”
在遠嘉的大會議中樑遠向來沒有固定的位置,因此對於那些開過大會議的老油條來說,這是一個和大老闆套近乎的極佳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不過,喊三人沙的那個是哪個混蛋?
還沒等樑遠從現場亂哄哄的音源中分辨出三人沙的聲音來源,忽然看到李遠玲從會議室後邊站了起來,搖晃着手臂對自己示意。
母上大人的召喚樑遠有幾個膽子敢無視,只好一邊笑呵呵的擺手一邊向李遠玲所在的區域走去。
接替樑遠上臺主持會議的是劉文嶽。
對於新加入遠嘉的怡和高管以及商飛大牛們來說,目前就職於聯邦德國的劉文嶽很有些不顯山不露水的意思,相對於日常上鏡頗高的祁連山、蘇良宇、周遠航甚至去了浪潮的王欣、劉飛揚相比十分低調。
很多新人都不知道劉文嶽到底負責的是什麼業務,曾經做出了什麼驕人的業績。
遠嘉雖然是一家朝氣蓬勃的新興企業,但不意味着這是一片人際關係純潔的樂土,大公司政治甚至辦公室政治在遠嘉依舊是普遍存在。
原本在樑遠之後能服衆的第二位言人應該是樑海平,不過由於東北機車廠被合併進了新成立的大型央企北方車輛集團,樑海平被鐵道部拿亞運會當幌子困住在體制內脫身不得,主持遠嘉的會議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這次遠嘉規模擴大化之後的第一次全體會議,對於排在樑遠這個創始人之後的第二位言人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
當然程序上,會議言順序這事兒應該歸集團後勤部管,不過大神打架小鬼除非傻了才往附近湊合。
對於剛剛接手集團後勤部的張怡來說,未來需要遠嘉各位老總配合的搭建整個集團後勤骨架的事情還有很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纔不會主動參合,最後皮球被踢到了樑遠這裡。
那會某人剛從香港歸來不久,正在刻苦的複習功課以應付自己鬧心的期末考,看到這種破事兒集團後勤處居然動用紅色文件一本正經的徵求自己意見,差點沒被氣個倒仰。
提筆寫上了“抓鬮”兩個大字之後,樑遠隨手把文件丟給了快笑岔氣的兩個丫頭處理。
樑遠也不知道集團後勤處安排會議進程時是否採用了抓鬮這個建議,不過後勤處關於會議議程的綠色存檔回函兩個丫頭特意從大堆的文件中翻了出來,通知某人事情的處理結果。
在樑遠看來,這次大會議依舊由劉文嶽客串主持很可能是習慣力量的勝利,畢竟上一次的主持人就是劉文嶽,當然從個人業績上來說,奠定遠嘉收購怡和基礎的豐遠物貿就是在劉文嶽手中展壯大的,雖說蘇良宇、周遠航等人代表了遠嘉的未來,但是劉文嶽卻代表着遠嘉的現在。
兩個丫頭對劉文嶽繼續充當會議主持背後的故事知之甚詳,看着走向言臺的劉文嶽點頭和自己這邊打招呼,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樑遠那個抓鬮的文件批語,跟在樑遠身後抿着小嘴笑得十分歡樂,一瞬間的麗色風情倒是閃暈了不少新人的眼睛。
樑遠有些頭大的走進坐着自己爹、娘、老丈人、丈母孃的家庭會議區域,倒是寧雷乾脆的對樑遠豎起了大拇指,難得讚揚了一句好樣的不怯場有些大領導的風度。
坐穩後剛聽劉文嶽笑呵呵的說了句“在大少振奮人心的講演之後,這次還是由我來狗尾續貂”的開場致詞,李遠玲就微笑着坐在樑遠身邊。
“小遠,媽媽剛剛聽你寧姨說,遠嘉在十年會研出一種滿足**制度啓動的萌芽技術,小遠能和媽媽正式的談談這個問題麼?”
李遠玲的語氣很溫和不過態度卻很堅定。
樑遠先是微微一愣神,很明顯是沒想到李遠玲招呼自己過來是因爲這碼字事情。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而上層建築的許多日常行爲都可以解讀爲政治,因此不論樑遠願不願意個人感官如何,遠嘉龐大的經濟基礎就決定了某人的日常有資格代表政治態度,這是樑遠不論如何都必須邁過的關卡。
樑遠沉默了片刻,神情的沉靜連寧雷和老樑同志都注意到了這邊異樣。
唐婉回憶了一下,又確定一次樑遠沒和自己提過暫時保密之類的言語或暗示,就把剛纔自己和李遠玲的談話和寧雷、樑江平說了一遍。
這下進會場以來一直裝風度維持長輩權威的倆位長者終於淡定不住了,齊刷刷的盯着樑遠等待着某人的答案。
等樑遠回過神來,現身邊親友沒人說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呃,走神了。”
“小遠,這不是重點,當初你和寧姨在香港說的那些不是再講笑話吧?”
雖然知道樑遠在大事上從來沒有信口開河的時候,但事情已經挑明唐婉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當時理解錯了,畢竟唐婉事後和兩個丫頭求證時,雙胞胎一問三不知說樑遠從未提起過這種技術。
敏銳的感覺到期望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寧婉嘉不樂意了,嘟着嘴巴對着四個大人抱怨道:“媽媽說的那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小遠的工作範疇,那事本來是爺爺他們的工作,哪有隨便丟給小遠的道理。”
“再說那種技術就算有距離成熟也很遙遠,歷史書上所記載的跑步進入**生了一次還不夠麼,不要什麼事情都指望着小遠嘛,共和國又不是我們家的,我們這個年紀用腦過度五十歲以後容易得老年癡呆呢。”
少女筆直的挺着腰背,氣勢滿滿和長輩對視最終把四個大人盯得毫無脾氣。
“閨女,好閨女,別盯着爸爸看了,我不問了,真的不問了。”
寧雷苦笑着舉了舉雙手示意自己投降。
“的是技術萌芽,萌芽這個詞不難理解吧,再說那個技術萌芽至少涉及電子、醫療、材料、軟件、通信、數據等七八個新興行業,沒那麼容易研成功的,這個問題到此爲止,以後最好也別問,還有爺爺那邊誰都不許說。”
丫頭先是掰着蔥白的手指說難度,然後霸氣的獨斷專行,最終給這件事蓋棺定論。
樑遠自然知道在這個國家中能實現**的技術萌芽會給人們帶來怎麼樣的瘋狂,當改開大潮漫延神州之時,曾經出現了不少號稱實現**的先進村落,後世民衆耳熟能詳的華西、南街皆在此列。
不過在互聯網時代來臨後,當初的**典型沒有一個能經得起歷史的扒皮、人性的考驗,所謂的**領路人這個稱呼還不如扣上儒家有道明君的帽子更爲恰當。
剛剛由於樑遠親口說出自己是遠嘉聯合創始人的緣故,興奮的寧婉嘉忽略了羞澀和小時候一樣坐在樑遠身邊的沙扶手上
樑遠有些感觸的拍了拍身邊小手,目光移向自己的老孃,結果還沒等樑遠開口,李遠玲連忙說道:“小遠,媽媽不問了,再問你又該懷疑自己是存話費送的了。”
三年的時光如水流過,某人的新時代笑話終究在親人心上刻下了痕跡。
倒是老樑同志十分灑脫的丟下一句反正老子改造世界的能力有限,以後哪裡看不慣你自己去折騰好了。
樑遠沒忍住噗哧一笑,輕鬆的轉移了話題對着身邊的寧婉嘉說道:“嘉嘉,我五十歲得老年癡呆,你五十歲想改嫁也沒人要了。”
寧婉嘉瞪了樑遠一眼,輕輕的揪了揪某人的耳朵,沒搭理樑遠這茬。
倒是唐婉看着自家閨女和樑遠互動覺得自己這事有些辦急了,樑遠過往的成績真心讓人驚異,甚至給人以無所不能的感覺,十分容易使人忽略真實的物理年齡。
不過唐婉轉念又覺得有點心酸自家閨女終於長大了,知道胳膊肘向外拐了,很明顯從頭到尾這兩個丫頭都知道那個萌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樑遠倒是對這種人際關係的微小細節毫不在意,反正自己娶的寧婉嘉岳父岳母都屬於愛屋及烏,要求太多純屬自尋煩惱。
事情這麼一打岔,李遠玲等人聽遠嘉其他人講演的心思就淡了下來,大家隨意的聊着,雖然寧婉嘉強行終止了關於技術萌芽的事情,不過李遠玲幾人到底還是知道這種技術和少女剛剛提起過的幾大行業有密切關係,事情到了最後反而又一次符合了某人藏一半露一般的坑爹趣味。
零食吃過一次,飲料補充了兩次,直到遠嘉的大會議即將結束時,寧雷又隨口爆出了一個較爲驚人的消息。
最遲在今年夏季,培訓完共和國空軍遠程打擊大隊的寧雷依舊不會到空三零正式就職,而是被軍方高層一紙調令送到國防大學深造,深造之後另有重任。
不過寧雷隨口說出消息時,言語的重點在於深造之後的重任,而樑遠和唐婉關注的重點則在於寧雷從國防大學深造結束後軍銜上必定出現的變化。
樑遠甚至連寧雷此次深造的背後根源都猜出了七七八代核心已經上任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政治領域沒有比自己親手提拔更靠譜的嫡系了。
如果對共和國曆史有着充分了解的話,某些人才老一代核心特意下壓其晉升度以留給新一代核心施恩空間這種戲碼,更是斑斑不絕於史書幾乎成了爛大街的手段。
不過樑遠對這些幕後細節和手腕博弈之類的興趣同樣有限的很,某人在意的是在共和國韜光養晦的那個年代,三系核心雖然果斷的禁止了軍隊經商,但爲了緩解國防經費緊張也曾大力主推過社會資本進軍工。
對於其他人來說,很可能是鱷魚進去壁虎出來,而對於此時的遠嘉來說,這注定會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啓。(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