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飛看來,咱在鐵皮公司是打工人,在紅旗工業是打工人,在青少年團也是打工人。
身爲打工人,平時肯定要關心上級,愛戴上級,並懂得人情來往,否則以後如何升職加薪?
現在領導們集體外出,而咱在海外卻有點小能量,表現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全都得安排上。
這叫有眼力勁!
所以,徐飛沒讓四秘書傳達‘在海外都注意安全’這種‘話中有話’的話。
而是親自拿起通訊器,首先關切了受雷蒙邀請,參觀華頓盛航姆的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
“郭隊長,是我,小徐~”
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收到北美軍部邀請,首先想到徐飛這個攪屎棍子。
徐飛支持總經理抽絲剝繭,四處打錢。
以倆人曾經做過的事,早晚榜上有名,並且妻兒子孫全都會蹲進去。
與其坐等被抓,不如安排朱老爺子退休,甚至弄死徐飛。
而徐飛傍上徳北,纔有了今天。
徳北與北美屬於競爭關係,俗話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接下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該怎麼做。
並且北美軍部發來的邀請函,不是雷蒙簽署,而是民主那邊的將軍。
於是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第一時間安排出訪計劃,第一時間提交外出申請,第一時間坐上飛往此次會面地點-夏威夷的商務機。
但商務機起飛後,看到‘遠洋集團內部機型’幾個字,再瞧瞧空無一人的機艙,倆人只感到一股涼氣直衝後腦勺,瞬間炸毛。
Wшw▪t t k a n▪C 〇
徐飛在國際上的一些操作,放在董事會,沒人敢想,更沒人敢做。
如果用三個字形容,應該稱之:賽哈登。
這一剎那,倆人認定徐飛要搞掉自己,當場抱頭痛哭,隨後拿出記事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寫下遺言。
然而,商務機向東飛了許久,直到抵達夏威夷機場,倆人也沒能見到傳說中的‘小牛’。
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暗中鬆了口氣,悄悄撕掉遺言,就在倆人尋找北美迎賓隊伍未果的時候,狗販子打來電話。
“郭隊長,是我,小徐~”
“徐廠長,不知何事?”
“北美防務總長雷蒙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迎接二位的凱瑞上將,在乘坐黑影直升機前往機場的時候,偶遇風暴,不幸墜機身亡,我找CCC網絡公司查了查大平洋中心區域的氣象,發現最近那邊確實不平靜,我擔心二位領導的安危,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
“另外,空部上將凱瑞墜亡,招待二位的工作,臨時更改爲海部陸戰隊的總負責人-奧斯汀上將,您二位放心,他是雷蒙的表弟,曾跟我在小布家宴中稱兄道弟,關係極好,等明後天風暴再強烈一些,我讓他帶您二位去海上體驗一下夏威夷風情。”
“徐廠長,不必如此客氣。”
“嗐,都是小事,沒啥大不了。另外,聽說新西蘭海域,出現大量二手車販子僞裝的海盜,北美對此事相當重視,或許奧斯汀上將,會帶您二位去欣賞北美海部陸戰隊-全新無敵營的作展風采,這可是我方陣營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絕佳機會,只是槍彈無眼,您二位可要多穿幾件防彈服。”
徐大隊長忍不住插話道:“徐廠長,聽聞您在東北投資了大量中小型工廠,我認爲,我的安保人員,無法護得廠區安全,不如把應急管理系統申請過去。”
“是啊,我跟您打電話,也想問問此事,畢竟您在那邊根深蒂固……沒想到您主動提出,對了領導,您年紀大了,大平洋中心區域有風暴,身體爲重,就別跟着海部陸戰隊出海了。”
“有道理!”
郭:“……”
……
徐飛聽到‘有道理’三個字,無視老郭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把臨時卡,剪碎扔進垃圾桶。
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一個來自西南,一個來自東北,在當地確實有點能量,甚至稱得上根深蒂固,不然不可能走到今天。
自家若想把應急管理系統推廣整個東方,必須獲得倆人點頭。
可惜這名安保大隊長,猶如頂級大Boss,互相間的利益捆綁也深不可測,自家拿對方猶如狗咬刺蝟,無處下口。
現在能做的,只有挑撥離間。
“話說,咱也是反派角色,當初怎麼就沒想着跟對方尿一個壺裡呢。”
“猶如‘身在徳營,心在美’,任誰看咱,都像自己人……失誤,失誤啊!”
徐飛感嘆着,看向目瞪口呆的四秘書,“幹啥這幅鳥樣,等着我給你喂小蟲嗎?”
“???”
四秘書微微一呆,“tui…你跟誰學的,這麼壞了?”
徐飛茫然,“說啥呢?我的意思是,你就想等着爸媽回來的幼鳥,昂着腦袋,張着嘴巴,等待餵食。”
“……”
“奇怪,總感覺你們秘書組,從去年下旬開始,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
“你又嘀咕啥呢?”
“我的意思是,你跟郭徐兩位安保大隊長說的這些話,還不如直接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小四,你要明白,東方和西方的文化差異很大,我提醒他們注意安全,屬於東方話術,過於含蓄,容易令人產生誤解,萬一他們認爲我要幹掉他們,誤會可就大了。現在我直接講明,就是要幹掉他們,他們瞬間讀懂一切,想也不想就給我送好處。”
“……”
“所以啊,以後對他們這類人,不能含蓄,要直來直去。”
“你牛比。”
徐飛收到誇讚,不驕不躁,拿起通訊器,又聯繫另外幾個董事會成員。
等忙活完,回過頭來,看向上級給自家的幾個罰單。
“小四,你去把錢交了。”
“好的。”
“二姐,你聯繫羅姆尼,讓那邊給東方銀行開個罰單,就說銀行的某些高管,在波士頓以吃喝行賄。”
“做生意,吃吃喝喝很正常吧?”
“不,在北美,吃喝確實屬於賄賂,因爲銀行人員會拿發票報銷,但如果採用私人宴會的方式,等到結束再利用銀行撥款,抵扣這部分費用,卻屬於‘遊說’。”
“不一個意思嗎?”
“賬目不一樣,肯定不一個意思,只是咱們這邊做生意,習慣了吃喝報銷,到了北美依舊使用慣性思維,所以,一罰一個準。”
“好吧,我聯繫羅姆尼。”
“記得讓他把罰款拿到的美刀,走外貿賬戶匯入我的工資卡。”
“這樣的話,上級都會知道是你指使。”
“之前我說了,咱要直來直去,不能太含蓄。”
“……”
徐飛目送二姐去操作,剛打算查看最近的原油報價,不曾想,總經理打來電話。
“歪?領導好!”
“全廠大會如期舉行。”
“您主持嗎?”
“嗯。”
“關我啥事。”
徐飛的名聲在國內並不好。
不是老學究們造謠,而是隨着東方加入WTO,涌進來的外資越來越多,某些堅持走自主發展路線的科研人員,已經將其視爲‘叛徒’。
又或者說,福爾曼的思想已經擴散全球,希望東方再次偉大的年輕人,對徐廠長這個爲徳北服務的資本家,自然不待見。
所以,徐飛堅持參加會議,並打算提出幾個有意思的話題,讓年青一代認識到誰纔是自己人。
可惜咱坐不了前排,也沒什麼地位,提出某些話題,既沒份量,又無法達到想要的效果。
這時,總經理開口道:“我感冒了,恐怕無法勝任。”
“嗯?領到您福壽安康,我馬上就出發。”
…………
(加班回來晚了,先這些,爭取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