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煜,沒有什麼金屋藏嬌,你想多了,”在楚軒轅心中,並沒有將陸瀟瀟當成什麼包養的情人。
不知怎麼,他不想聽別人那麼說她。
青煜哈哈一笑:“軒轅,你就別搞笑了,你沒找那個姓沈的,讓我過來,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麼,這不是金屋藏嬌,還是光明正大昭告天下?”
他們二十幾年的朋友,外人不能說,不敢說的話,在青煜口中從來都不是忌諱,整個名流圈,敢這麼和楚軒轅說話的,不會超過三個人。
“她什麼時候會好?我不希望她繼續待在楚笑園,”楚軒轅深深的看了眼青煜,最終移開了話題。
“很快,你別忘了,我可是最好的庸醫,等她掛完點滴醒過來,喝上我青煜出品的良藥,保證藥到病除,立刻活蹦亂跳,”青煜的聰明,就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見楚軒轅有意逃避,也就只談陸瀟瀟的病。
“那好,你留下,”楚軒轅打開房門要走出去,回頭不悅的看向青煜:“我讓你留下,是留在楚笑園,不是她的房裡,立刻和我一起出去。”
“拜託,我是醫生好吧,”青煜向上翻動一雙桃花眼,無語攤手:“你該不會擔心我對這位金屋的阿嬌做什麼吧,這麼在意她,軒轅,她究竟是你的誰?”
一針見血。
這位慵懶的貴公子,完全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楚軒轅眉心一動,剛纔只顧着擔心陸瀟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種問題。
只不過,自己和陸瀟瀟之間,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深入的關係。
如果不是那紙合約,兩人只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一切都是爲了獲勝,是爲了對她的懲罰。
“不過是契約的履行者罷了,”楚軒轅不再堅持,很快闔門而去,留下一句令青煜不明所以的餘音。
“契約……”青煜摸着美人尖的下頜,若有所思。
可很快,他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思索,因爲不斷有人來敲房門。
或是殷勤的端茶送水,遞上時令瓜果點心,或是詢問陸瀟瀟的病情,而且一問就是十數分鐘,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不放心房中的陸瀟瀟。
青煜倒也無所謂,一邊樂得吃吃喝喝,一邊和前來嘮叨的下人們周旋,倒也問出一些陸瀟瀟的情況。
起碼知道了她的名字,不過僅僅也就只有這樣而已。
畢竟這也只是楚軒轅第一次帶她來楚笑園,再加上楚家門規極嚴,下人們不可能隨便暴露主人的隱私。
就算是對青煜,如果楚軒轅刻意封口,下人們也是半個字都不敢說的。
青煜也不難爲他們,閒閒的守着陸瀟瀟打完點滴,時針剛好指在傍晚五點鐘。
夏日天長,醉人的夕陽從窗外灑入,像是胭脂色的羽毛,落在陸瀟瀟的睫毛上。
陸瀟瀟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痛的夢,夢裡一會兒冷的刺骨,一會兒熱的滾燙,一會兒又好像跌入了莫名的溫暖懷抱,一會兒又似乎被灼熱的目光上下掃視。
她聽到了很多遙遠的聲音,又都是那麼不真切,不知多了多久,終於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撤去,緩緩睜開了眼睛。
“啊!”陸瀟瀟被眼前的存在嚇了一跳,接着,驟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堵住了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