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粉的荷包沾了醒目的血跡。
許窈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桌子旁一股腦的將荷包裡的東西倒出來。
黃色的符紙,一個小瓷罐,和最重要的小藥丸。
許窈鬆了口氣。
雖然那日這個反派下手挺重的但是有一說一,他給自己拿回了荷包這件事的確是要感謝的,許窈朝晏弦年笑的明媚:
“謝謝你啊,我正愁荷包這件事呢。”
晏弦年對許窈的笑臉與答謝毫不在意,掃了一眼桌上的三樣東西東西,眯了眯眼走到桌子旁拿起小瓷罐,輕聲發問:
“安延國的使臣真對你那樣了?”
“啊?”
許窈順着他的動作望去,小瓷罐在晏弦年的手裡顯得更小了,晏弦年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當然了,這是她的猜測,畢竟她現在道行太淺,這個人的喜怒,她也看不太出來。
只見晏弦年骨節分明的手擰開小瓷罐。
奶白色的乳霜散發出幽幽的花香味。
許窈撤回目光,才反應過來:“噢~你說的是我剛剛和餘姐姐說的那些話啊。”
要說這些事還是看到許窈她看到書的末尾才知道的,她對結尾的事情記得最清楚了,所以這件事絕對不是現編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背上還有那些沒有褪下去的鞭痕呢,你要不要看看?”
晏弦年不語,食指挖了一些乳霜。
許窈見他不回答也沒說什麼,把一旁沾血的荷包扔了,去一旁的竹櫃裡又翻找了一個出來。
食指與大拇指揉開乳霜,微涼又綿軟。乳霜吸收的很快,淡淡的花香經久不散。
“好用嗎,我還有很多,你要嗎?”許窈拿着新荷包來到桌子前,看着他很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說:“這個塗了對皮膚可好啦。”
晏弦年這才擡眸,一雙黑琥珀一般的眼看向許窈,像要把她看穿。
嗯??
怎麼了嘛?她應該沒說錯什麼吧,怎麼這麼盯着她。
“去牀上把衣服脫了。”
“??”許窈瞬間睜大眼睛:“不要不要。”
晏弦年也不想廢話將小瓷罐放回到桌子上,手一擡,許窈就從桌子前到了牀上。
許窈半坐起身,單手捂住胸口的衣服:“等等等一會兒,你別亂來…!”
晏弦年已經到了她面前,視線落到她的捂着的胸口。
情急之下,許窈伸出腿就踹他:“你看什麼啊你!”
晏弦年不着痕跡的躲開,看着許窈炸毛的模樣,啓脣吐出兩個字:“看你。”
隨後單手握住了許窈的小腿。
他抓的很緊,許窈蹬都蹬不掉。
“那晚不是聰明的很?”他繼而開口:“掙扎了可落不到好果子吃。”
許窈卻聽不進去,小腿肚傳來的痛感越來越明顯:“你力氣太大了捏痛我了,我們有話好好說嘛!”
“不會留下痕跡的。”說完他的手滑到了腳踝。
許窈的錦鞋掉落,歪七扭八的掉在地上。晏弦年手一用力,許窈身子就離他更近了。
“晏弦年!”許窈情急之下喊出了他的名字:“你這樣我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晏弦年手一頓,視線回到許窈那張白皙的小臉上,“你叫我什麼?”
許窈瞬間把嘴閉的死死的。
完球,一激動說漏嘴了。
其實書中一開始就有說明晏弦年是安延國的七皇子。
因爲安延國的朝廷動盪比燕國來的早,所以現在的安延國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令世人奇怪的是,過了這麼大一個動盪,安延國的皇帝卻沒有換人。倒是皇子之間血雨腥風,留的只剩下一個晏弦年。
而晏弦年也從一開始的七皇子變成了現在的安延國太子。
雖然晏弦年以前是七皇子現在是太子,但至今他都沒有在大衆視角露過面,甚至在安延國也只有幾個人見過晏弦年的面容。
安延國都沒幾個見過他,更別說身在燕國的許窈了。
況且安延國朝廷動盪剛結束不久,太子的事務必然繁忙,來燕國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晏弦年來燕國的事除了升日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嗯?”他見許窈瞬間安靜下來,彎下腰,微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大手順勢落到她胸口:“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許窈將臉側到一旁去,聲音小的快要聽不見。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又問了一遍,手往下移,一扯就拉開了她的腰帶。
許窈感覺腰間一鬆,腦袋一片空白,臉上瞬間爬滿緋色。
“我說…你這樣我以後就嫁不出去了,女,女子的清白很重要的。”許窈緊張的有點結巴。
“是嗎?”晏弦年將手伸了進去,碰到了許窈腰側溫暖的軟肉。
許窈身子縮了縮。
緊接着晏弦年一個用力,許窈被他翻了個身。
“你活不到嫁出去的那一天了。”他陳述着事實,將許窈衣物往下拉。
“事不過三,你剛剛叫我什麼?”
許窈整張臉埋在被褥裡,背上的肌膚接觸到空氣,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許窈知道自己抵不過他,只好妥協的開口:“晏弦年。”
聽到想要的答案,晏弦年沒有再說話,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停頓。
片刻,許窈上半身一衣物被脫了個乾淨,裙子也好不到哪去也鬆鬆垮垮的掛在胯上。
許窈的皮膚很白,所以鞭痕就更加醒目。整張背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鞭痕數不勝數。
晏弦年看了良久,指尖輕撫上嫩粉色的肌膚:“看來毒是鞭子上。”
許窈從喉嚨裡“嗯”了一聲。
“倒是難看。”
許窈不滿的動了動,懟回去:“那你就別看啊。”
“是你先邀請我的。”
許窈啞口無言,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但那個時候那個語氣一看就知道是開玩笑的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許窈的錯覺,她感覺晏弦年的指尖不是微涼的了,反倒帶了些暖意。
很癢。
許窈沒繃住,笑出聲了問:“所以你看好了嗎?”
他應着站直了身子,坐回到不遠處的凳子上,“把衣服穿好,我問你些事。”
他的語氣和善了不少。
當然又是許窈覺得。
沒穿衣服真的冷,許窈伸手把被子裹在身上,打算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一件衣服也不在牀上。
她伸頭望了望,發現衣服全在地上。
許窈嘴角抽了抽,沒空管那麼多三七二十一了,撿了就穿上。
她有些狼狽的走到晏弦年身邊。
卻發現他興致極好的品着茶。
再定睛一看,這茶不是她屋裡的,也不知道他是哪裡變出來的。
許窈心裡感嘆。
有法力就是不一樣哈,想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