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見狀卻是擡腳用力地踹了她一腳,她眼前突然一黑,順勢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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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無垠的草原上,孤身一個站在這一望無際的萬傾平原,擡起頭來,跟前是高聳入天的層層階梯,階梯沒有盡頭一直伸向了雲端。
身後一陣水流的奔騰轟鳴傳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得回頭一望,詫異地看着一陣陣洪水洶涌地從草原的遠處來勢洶洶地逼近。
居洪水的勢頭非常的迅猛,奔騰呼嘯地向他狂奔而至。他急忙擡腳迅猛地往前奔跑着,要蹬上那無盡的階梯,但任由他如何用力奔跑,近在眼前的臺階卻始終看得見而夠不着。
頓時腳下一個懸空,躺在榻上的人不由得猛地蹬了一下左腳,轉眼他驟然醒來,原來那迅猛的洪水卻是一場虛夢。
他撐起沉重無比的身子,錦絲的被褥從身上滑落下來,不由得伸手一抹額際,卻是一手的晶瑩汗珠,他眯着乾澀的雙眼,迷惘地喚道:
娌“小秀子-----!”從他口中喊出來的聲音帶着沙啞的低沉。
“--------!”
“小秀子----!”再喚之時已帶着一絲的不耐煩。
一個人聞言,悄無聲息地掀開重重的緯縵走了進來,來人卻不敢過於靠近龍榻,而在離龍榻還有兩尺的距離外就停下了腳步,謹慎地跪在地下叩首詢道:
“皇上有什麼吩咐?”
龍榻上的人只覺得眉間一陣的抽痛,方纔的惡夢令他尚未緩過神來,只見他不耐煩地說道:“小秀子呢,讓小秀子進來!”
那小太監聞言不一時語塞,心裡暗忖:皇上是睡糊塗了吧?這個時候竟然找起小秀了來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皇上忘記了麼?小秀子被調往寧鳳殿了。”
應耿天聞言,眉心處的抽痛不由得加劇,沒錯,他記起來了,太后先斬後奏將那小奴才調了去寧鳳殿。
他本是不允的,但細想之下這未必不是好事,興許將人調離了,見不着了,心頭的魔障也就會消散,於是他不聞、也不問,轉眼也有兩日了吧。
這兩日朝務繁忙,幾個地方又再遭洪災肆虐,爲了這事令他頭痛不已,他亦不曾再有心思再顧及其他的事情,兩日那小奴才當真在自己心中銷聲匿跡,看來亦是有幾分奏效,只是不知自己此刻爲何無故又想起找她來,興許是一時的習慣尚且未能改掉,再過些時日就好了,他如是對自己說。
想到這,他沒有再追究下去,只淡淡地吩咐跟前的奴才道:“給朕拿塊汗巾過來。”
“是!”小太監領命後連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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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轉醒,眼前是清一色的捆捆柴火,混身上下的痠痛令她癱倒牀頭上,久久不願起來,然而外面的人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沒一會,就有人前來催促讓她抓緊時間過去,祥公公還在那兒候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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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起來,但剛站起來的雙腳不由得發軟,膝蓋異常的難受,她不由得又重新坐了回去,雙手輕輕地撩起寬大的褲腳,只見膝蓋及四周都已經發青發紫,稍微輕輕接觸一下都會傳來一陣刺心裂肺的痛。
即使如此,她不得不強撐着身子重新走到那煉獄般的空地上。
老祥子一大早就候在那兒,似乎很是享受訓練她的這一差事。他見她珊珊來遲,不由得翻着白眼神兒將她上頭打量到腳,這才說道:
“跪禮學算是成了,今日我就教教你平日裡當奴才應有的規距吧!”
董秀聞言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知道,她這已經不成人形的膝蓋若再受他這麼一下折騰,說不定會廢了的,今日不再繼續訓跪安禮算是逃過了一難。
這老祥子口中做奴才的規距甚多:平日裡眼神不得隨意張望,見到主子不能更不能直視,走路要斂着神、貓着腰身--------
總結來說就是不可光明正大,做奴才的就應該懂得奴顏婢膝!
這些崎形的理念都跟董秀內心自幼的認知恬恬相反,董父自小諄諄教誨她習慣卻是:行如風、站如鬆、坐如鐘、臥如弓。
因此無論何時,她走路都是直着背樑,挺着腰身的,此刻要她學那卑卑縮縮的神態卻是怎麼都不得神髓。
既然她學不來,那就得受點苦頭,老祥子手中的雞毛彈子是從來沒有閒過,他那尖銳刺耳的嗓子,扯着喉嚨發出的責罵聲也是從來沒有間斷過。
從這個做了幾十年奴才的老太監嘴裡講出來的髒話那是什麼難聽的都有。
好在三日的期限很快就到了,董秀即使學得再不上手,老祥子再不順心也得將她奉上去上頭交差。
今日來到了佳喜跟前,這佳喜見董秀雙目由始至終只敢看着自己的腳跟,那彎着的腰身矮到幾乎與自己的腹部齊高,不由得甚是滿意。
冷着的臉孔卻不見柔和,只見他淡淡地對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