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座城市現在一團糟”
砰，咖啡杯輕輕放在桌上，芭芭拉·戈登擡起頭看着坐在她對面的蒼老男人。
“我那裡也算不上好”
巴里·艾倫伸手將落下的灰白頭髮撩開，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
這座城市正從狂笑之蝠所製造的災難中甦醒過來，人類的適應能力是無窮的，即便是這座罪惡都市，也是一樣充滿生機。
“你，見過那小子了？”芭芭拉問道。
巴里·艾倫點頭：“跑的很快”
身體的衰老，似乎連他的新也一起跟着慢下來，他表現得越來越像一位遲暮的老人。
芭芭拉說道：“他年齡還太小，我調查過，小學六年級，雖然馬上就要升中學了。”
“但我的時間不多了。”
巴里的語氣很是平靜，若按照他以前的想法，一個十歲的孩子即便擁有神速力，也未必要成爲超級英雄，即便確定了要成爲超級英雄，十歲接受訓練也太早。
但現在不同，若等到擁有神速力的孩子長大再去教導，那時巴里·艾倫早已躺在墳墓中。
“你有你的行動計劃”芭芭拉·戈登沒再多說。
巴里不打算就這麼讓開空氣安靜下去：“我聽說，這座城市出了一個女獵手？”
“嗯哼”芭芭拉似乎不想提起對方。
“我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女兒。”
他的話側面說明他已經知道女獵手的真實身份。
“我會繼續調查，而且我也不打算放過她。”
芭芭拉的話也表達另一個意思，女獵手你別碰。
巴里·艾倫笑着，眼角擠出歲月的溝壑：“中心城可就足夠我忙活的，我今天早上差點被無賴幫幹掉。”
他雖然說得輕鬆，芭芭拉卻能猜到其中兇險。
惡棍們發起的進攻沒有一次是鬧着玩的，他們都抱着殺死超級英雄的想法，做好計劃才行動。
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嗎？
也許超等超級英雄的死亡，以及蝙蝠俠的墮落，開始讓人們清醒過來。
這場咖啡閒談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們說起來並不熟，只是同爲超級英雄才有那麼點溝通。
巴里·艾倫因爲放心不下中心城，迅速離開，他的意思是自己還能撐一段時間，而閃電小子，確實太年輕了，他的心思很容易改變。
他希望蝙蝠少女能教導閃電小子。
作爲獨行俠，蝙蝠少女可不想接下這個活，只不過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猛然警覺。
“閃電小子和玩具人認識。”
哥譚現如今最大的麻煩之一，玩具人，蝙蝠少女一直沒有完善計劃去抓住對方，如果閃電小子也投入敵營，這座城市可以完全宣佈淪陷。
巴里·艾倫之後的話才真正讓她感覺到問題棘手。
“我知道玩具人想要神速力，而他確實擁有那種力量，只要有足夠的神速力他就能源源不斷製造出服從命令的閃電俠，閃電小子也許會成爲發電機。”
……
下午，伴着音樂放學。
華利·韋斯特第一個拽着書包衝出校門口，他衝進一旁的無人小巷中，無視嚴寒，迅速拉開羽絨服拉鍊。
“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兒脫光。”
女人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華利仰起頭，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抹漆黑的斗篷。
如貓蹲在牆上的蝙蝠少女，雙眼透過頭罩俯視着他。
“蝙蝠少女？”
他沒有繼續脫衣服，在一位女士面前脫衣服絕對不算紳士。
而且，如果這時候奔跑起來，就會暴露他是閃電小子的事實。
“這裡有三個攝像頭，只要你跑起來，相信明天就會有人知道這座城市裡多了一個閃電小子，更知道閃電小子是誰。”
華利大驚：“你怎麼知道？”
“去偷消防服，還是晚上不睡覺在大街上亂跑？已經有十幾臺監控器拍到了你的臉”蝙蝠少女輕輕跳下來，兩層樓的高度落地，身體不搖不晃。
她看着直到自己胸口高的華利·韋斯特，說道：“謝謝我吧小鬼，不然你現在可不會在這個地方悠閒的脫衣服。”
“你幫了我？”
華利驚訝，他十分相信蝙蝠少女，對方可是超級英雄！
蝙蝠少女繼續說道：“你太稚嫩了，沒有得到充分的訓練，這座城市還潛藏着許多可怕的傢伙，只靠着一時的頭腦發熱可什麼都幹不了。”
小傢伙卻低下頭：“那又能怎麼辦？……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訓練我？”
他聽懂了對方的弦外之音。
一張小臉頓時由沒精打采變得興奮。
“華利？”巷子外有女生疑惑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什麼事？”他被嚇了一跳，如果被人看見自己和蝙蝠少女待在一起……那肯定很酷，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很樂意這麼做，只不過現在他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身份。
不然首先受傷害的就是自己父母。
來的是基蒂，柯麗，安娜三人。
“一放學就衝出教室，你就是爲了在這兒待着？”基蒂不解的看着華利。
華利回頭，果然蝙蝠少女已經無聲無息消失。
果然不愧是蝙蝠少女，他在心裡佩服崇拜，嘴上卻解釋道：“我有東西掉在這兒了，正在找。”
“你找到了嗎？”安娜很熱心：“要不要我幫你？”
華利趕緊搖頭：“不用，我已經找到了”
“這樣啊，對了華利，昨天晚上發生了那些事很抱歉。”
她提到的是昨晚突然闖入生日派對的強壯男人。
“我沒事”
一旁基蒂毫不留情的嘲諷：“他當然沒事了，昨天晚上就他跑的最快。”
華利真恨不得將昨晚發生的事全說出來，就算主攻的是雪莉，可他確實衝了上去，而不是一個膽小鬼。
他們昨晚可拯救了世界！
“走了安娜，我們去醫院看看你爸媽。”基蒂抓着安娜的手腕，將她拉出巷子。
三個女生走遠。
“呼”華利大鬆了口氣。
蝙蝠少女的聲音卻突兀的出現在華利的背後：“我以爲你會忍不住說出來。”
華利一哆嗦，脖子如發條，僵硬的轉動，看向蝙蝠少女：“你，總這麼神出鬼沒嗎？”
蝙蝠少女根本不回答，她射出繩索，跳上牆並回身說道：“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跟來吧。”
“你不是說，在這裡如果動用神速力就會被看到？”
華利仰頭提問時，蝙蝠少女已經消失在他視野中。
這可不行！
華利一咬牙跑出巷子，幾秒種後，一道閃電馳騁在哥譚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