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價值百萬的衣服被弄髒了都不在乎。
其他人就是有所不滿,但是看見那彪形大漢的保鏢們,也紛紛閉嘴不言,甚至還有一些主動讓開了位置,實在是保鏢身上的氣勢太駭人,而且個個都元力澎湃,像是剛進行過什麼戰鬥一樣。
“是他,就是他。”黑毛一看來人,眼睛滾動了一下,瞬間有了主意,同時嘴角泛起了深深的冷笑,感覺自己的春天又要來了,指向了陳小雷的方向。
男人帶着沖天的氣勢轉過頭來。
“你能救好舍妹?”男人的聲音毋庸置疑,帶着濃濃的命令口吻,同時眼睛裡面像是有一隻朱雀一樣,渾身散發着火熱。
陳小雷目光一凝,說實在的,眼前的男人真是完美無缺,年紀不大,但是身上已經帶有那種說不上來的範,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不過,陳小雷是誰,他怕過別人麼?儘管來人的身份不俗,但是他陳小雷是吃軟不吃硬的。
“我不是,我只是打雜的。”陳小雷目光平淡,帶着一絲冷意。
黑毛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都興奮了,儘管他也不知道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是什麼身份,但是對方的衣着以及氣勢顯然不是普通人,望向陳小雷的目光不禁多了一絲憐憫。
男人緊緊的盯着陳小雷,身上的火焰控制不住的溢出了幾縷,其他人紛紛躲避,甚至一些普通人額頭上已經冒汗。
張一諾皺了一下眉頭,現在的陳小雷跟她是統一戰線,不能見勢不管的。
身上撐起了一個防護罩把陳小雷包裹在了裡面。
氣氛有點沉悶,衆人大氣也不敢出,男人眉頭皺成了“川”字。
要不是心有顧忌,早已經採取強硬的手段了,在轉頭看了一下昏迷的妹妹。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下。
“我再說一遍,大夫是誰,人命關天,我必有重謝。”男人的口吻稍微溫和了一點,但是與生俱來的的霸氣和傲氣就是那裡的唯一。
這種氣質就是陳小雷都不得不佩服,估計是什麼大人物,但是這樣的人物來這個小地方幹嘛。
難道是衝着羊大夫來的?
自從見識了昨晚羊大夫的威勢後,陳小雷再也不敢小瞧這裡的一草一木了。
“是誰在這裡喧譁啊!”
不認識的人還真認爲這就是一個普通有病的老頭。
男人精光爆閃,仔細的盯着羊大夫看了半天,沒一會他身上所有的氣勢減弱了下來。
“求前輩救救舍妹!”男人的話讓陳小雷更加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我已經一月不接病人了,有事找我的助理。”羊大夫戲虐的看了一下陳小雷,那意思不言而喻。
不是吧,剛纔自己就是隨便說說的,如果是剛纔羊大夫承認的話,陳小雷會很開心的,但是現在,這不是把麻煩往身上攬麼?
望着羊大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陳小雷感覺吃了一個死蚊子一樣的難受。
這絕對的報仇的,不就是叫你個老頭麼?這麼小心眼?
“你還有什麼話說,還有什麼事做,如果沒有,請開始。”男人目光灼灼的望着陳小雷,那樣子如果不答應的話,還不分分鐘烤鴨似的片片?
“你是誰啊,我不給沒名沒姓的人看病。”既然都這樣了,陳小雷也不謙虛了,直接拿出了一副大架子,讓張一諾都眼皮跳了一下,心裡暗道這傢伙真能裝。
“我叫朱成仙,我妹叫朱嫣兒,我們是朱雀學院的。”朱成仙望着妹妹有點着急,此刻也不得不自報家門。
陳小雷愕然之色一閃,原來是友鄰學院,在羊城有倆大學院,一個是江南學院,一個是朱雀學院。
而相應的在越城有青龍學院,在羊城以南的紫禁城有玄武和白虎學院。這五方學院是全國榜上有名的,各地學子紛紛以進入學院爲榮,當然江南學院排在末尾。
這些也是最近一段時間,陳小雷在魏縮那裡瞭解到的,據說在朱雀學院還有一位跟魏縮關係不清不白的人呢,當然誰也不會相信就沒去深究。
想了一下朱雀學院的資料,陳小雷也沒有很爲難,畢竟是友校吧。既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如果在不給看就是不識擡舉了。
“扶進房間給我看看,我不能保證治好啊。”先打一針預防針,別一會治不好又找自己的麻煩,畢竟剛纔羊大夫也說了,自己只是個助理。
朱成仙沒說什麼,抱着妹妹走到了那個房間,現在也只能試試了。
“都出去,你在門外守着。”陳小雷的規矩就是給女人看病不能有人在場,朱成仙眉頭一皺,有些不情願,但是陳小雷目光堅決,在一陣猶豫之後,朱成仙還是妥協了。
在門口的朱成仙想到妹妹的受傷就一陣氣血翻滾,這個老子號都差點承受不住他的威壓,能來這個地方也是無奈之舉。
當時妹妹受傷昏迷,他的老師極力推薦他來這個地方。沒有辦法的朱成仙只能順着老師的意願,沒想到來到這裡之後像菜市場一樣,這讓他有點不喜,好在見識到了羊大夫後,對方那若有若無的威壓讓他覺得沒找錯人。
朱成仙緊捏着拳頭,如果不是那個人,怎麼能傷了妹妹,僅僅一招,一招到他無能爲力,一招到他快絕望。他深深地悔恨,如果再強大一點,或許就可以保護妹妹了。
朱成仙紅着眼睛,不斷地回想着那一招,整個人像是融入了天地,忘記了這裡一切人。
如果有天極高手在旁邊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這就是他們那個層次都夢寐以求的悟道。
就是在裡屋的羊大夫也是一愣,隨即面帶奇怪的望着門簾的方向,像是能夠望眼欲穿。
小娃娃,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機緣,也罷,幫你一把,也算是對你老師......
羊大夫搖頭苦笑,輕輕一甩衣袖,張成仙周圍升起一個薄薄的透明罩。
張一諾像是看出了什麼,疑惑的蹙着眉頭,不過沒想多久就招呼着衆人把那個牌匾掛在了大堂的中間。
而進到房間的陳小雷正發呆呢,因爲這個女人受傷的位置,實在是太尷尬了。
從胸部到下面一道長長的刀痕,像是被一刀力劈了一樣,如果對方在使點勁,估計這個朱嫣兒都成倆半了吧。
而且她傷口的周圍帶着灼熱的火毒阻止傷口的癒合,這怎麼治,難住陳小雷了。
他只會一些疑難雜症,但是這外傷,還是這麼尷尬的外傷真是難到姥姥家了,銀針縫個傷口還行,但是這元力火毒沒辦法啊,他自己沒有元力。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陳小雷皺着一張臉,她已經不流血了,應該是被什麼人封印了,但也只有一口氣了。
陳小雷實在沒有把握。
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這個羊大夫肯定是故意的,不用這麼懲罰自己吧,人命關天啊。
又過了一會,感受到這個女人越來越微弱的氣息後,陳小雷坐不住了,如果救死,人家哥哥絕對會讓自己跟他妹妹一起火葬的。
陳小雷匆匆的跑出了門去,本以爲朱成仙會過來責問一番,但是他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整個人立在那裡,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不是悲傷過度哭傻了吧。
不過既然對方沒“看見”自己,趕緊一溜煙的跑進了裡屋。
“那啥,老,羊老先生,我知錯了,人命關天啊,你趕緊救一下吧,我拜你爲師還不成麼?”陳小雷放低了姿態,整個人低着腦袋,像是認錯的小孩一樣。
如果學校的那羣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估計會大跌眼鏡,尤其是張依依說不準會笑個三天三夜。
羊大夫縷了一下鬍鬚,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動作,只是眼睛裡面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但是在這一刻眼睛深處有着一絲笑意。
起身,走到了那個房間。
陳小雷一怔,不是吧,這麼好說話?早知道就當是不接直接認個錯好了,至於搞這麼大陣仗嗎?
陳小雷本想跟進去一看,但是羊大夫“砰”的一聲,他碰了一鼻子灰。
聳了聳肩膀,這麼大問題交給他總算輕鬆了。
“媳婦,來,老公送你一個定情信物。”陳小雷走到張一諾身邊,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麼?把你的稱呼改了,不然我閹了你。”張一諾大感頭痛。
“儂,看,漂亮吧,送你!”陳小雷拿出了朱亮的那個小巧香囊,別說是女人,就是他一個男人看着都喜愛。
張一諾本來無所謂的神色,但是看見上面的倆個字臉色一變,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一下子拿了過去塞在了懷裡。
陳小雷一陣奇怪,難道這個香囊真的是寶貝,讓她那麼緊張,而且這麼主動的收了自己的定情信物,是不是意味着......
想到這裡,陳小雷大笑了起來說道:
“一諾媳婦,你看咱啥時候把事辦了唄,我家老頭子準備抱孫子呢。”
張一諾才反應過來,想到之前陳小雷說的定情信物,不由得臉頰微微發燙,俏臉含煞的白了他一眼,那十萬伏的電流讓陳小雷細胞深處都戰慄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多了,而且闖禍了,你要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