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緣起緣滅(求訂閱求月票)
“人歸你了。”
從會議展覽中心出來,兩人走到車邊,周瑜大手一揮,非常豪氣的把陳李明生讓給陸志廉先審。
要不是有些話必須要他來說,周瑜來都不想來。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哪來的視頻?”陸志廉搭着敞開的車門問。
周瑜眨眨眼一笑:“會有機會的,等你下次請我吃飯啦。”
“那就現在請啊。”陸志廉急的抓心撓肺。
“有約了,拜拜。”
周瑜背對他擺擺手,打開車門走人。
“喂。”
陸志廉無奈臉,只能看着車走。
郭展亮聽到這話吐出一口氣,神情又輕鬆了些許。
車子疾馳,就在會議展覽中心衆人久久不能平靜的時候,就在全香江都被會議傳出的鉅變震驚的時候。
再加上週瑜本身的聲望,他大庭廣衆之下親口說出的話,即使陳李明生反咬,郭展亮也能從容脫身。
誰知道郭展亮一點頭:“對!”
ICAC直接向港督負責,這事陸志廉彙報都沒彙報,她隨便想想就覺得回去以後很難有好果子吃。
“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改名字了?”他饒有興趣的說。
“哇,這麼陰險?”女手下咋呼臉。
郭展亮感慨的一笑,輕鬆的扭了扭脖子:“這一點阿瑜應該很有感觸吧?”
郭展亮步伐頓時頓住,表情呆滯:“你說什麼?”
郭展亮輕笑一聲:“以前這裡叫皇家高爾夫,現在,這裡的皇家兩個字已經去掉了。”
“來了啊。”
這也是證明內地組織能力不行的理由之一。
“攔軍隊?”老高腳步一頓,皺眉道:“你還知道什麼?”
這就是達成協議的一部分。
郭展亮一笑:“謝我幹嘛,我難道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麼?”
周瑜馬上一個敬禮:“thank you,sir。”
“這一屆處長不好當啊。”老高跟在後面,對着周瑜感慨道。
此時此刻居然笑呵呵的站在一起,悠閒的打着高爾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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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周瑜代表的就是老高的意志,也是未來警隊一哥的意志。
他們在新界搞這一出,不就爲了掌控新界和內地的海岸線麼?就想在97搞點動靜出來!”
老高微微一笑:“有什麼關係?你幹完,不還是我?”
郭展亮認真的搖了搖頭,嚴肅道:“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沒有人的屁股乾淨,我們的紛爭已經亂起,我當了處長,你這個副處長不服我是第一,你們家的阿瑜絕對會盯死那幫人,5年,即使我有信心不出錯,我對那幫人也沒有信心,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蔡元祺,錢瑞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被他們拖下水,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郭展亮一愣,哈哈大笑:“你啊.走打球。”
“他們準備在新界準備了很久,就打算用在那一天。”
把陳李明生交給廉記,那首功也就是廉記的了。
郭展亮眯着眼,神情晦暗:“要不是他們實在太貪心,何苦與一盤大局就此散盡。”
“猜到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從那麼早就開始錄像不是?”
老高微微一笑,轉身對着周瑜道:“聽見沒,郭sir誇你呢?”
老高拍了拍他的背,誠懇道:“謝謝。”
很多人都有盲從的心理,新界一起,頃刻間就會席捲全港。
他上位處長,老高多罩周瑜5年,周瑜從這件事裡脫身,三個人都是贏家。
周瑜微笑點頭,也沒拿球杆,就這麼空着手走了過去。
老高認真看着他說道:“如果你這個時候走,外面對警隊就會有很多猜測,對這次的事件也會有很多猜測。
她剛纔還覺得周瑜至少在這一步上非常仗義。
郭展亮步伐變的穩健向前。
“當然。”
證明在它治下時期是多麼的平和,證明內地接手後有多麼的不妥,證明港人對於接手有多麼的抗拒。
老高聲音略沉,有時候輿論比真刀真槍更可怕。
郭展亮頓了頓道:“97的部隊換防,就要從新界的關口進入,在那裡,他們安排了新界的原住民和社團,就準備在7月1日徹底建立雙方的衝突,然後在國際輿論上施壓。”
周瑜眼神挑了下老高,看來有些話老高沒說啊。
緣起的說法很貼切,至於緣滅.
拉我來的目的是培養我當上處長,但現在由一個馬上要當處長的人掀翻這一切,此情此景,確實也非常貼切。”
郭展亮搖了搖頭:“事非經過,不知難。你們兩人不在其中,很難體會。”
老高的想法他能猜到一點,這是要讓他去頂雷。
老高拄着球棍笑着招了招手,他的身邊就是今天的絕對關鍵人物,副處長郭展亮。
老高對着郭展亮一笑。
不管是軍隊出手鎮壓,還是軍隊剋制不出手,這都能反映出港島和內地的不合,徹底引爆國際輿論。”
老高輕笑道:“郭sir,警務處沒你可不行,你就再幹一屆吧。”
新界粉嶺高爾夫球場,這次的卡當然是自己辦的了。
郭展亮傲然。
周瑜到達了目的地,非常安靜。
“你認真的?”郭展亮不解的問道:“我不上,那就肯定輪到你了。”
不過他馬上就露出了笑容,不在乎了。
身邊的女手下問:“陸sir,他是不是耍你啊?我們這麼做擔了很大風險的嘛。”
“這還真不是。”
老高毫不顧忌的嗤笑一聲,“那也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得到一些失去一些,怪得了誰?”
陸志廉哧的一笑,玩笑起:“你要有他一半陰險,你起碼是調查主任,走啦。”
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方位,周瑜坐上球童開的小車到達。
“要變天了嘛,怕什麼?走了。”
“不止啊。”
老高看他這幅樣子,笑話道:“都是意料中的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再幹一屆,你現在可是有大功之人。”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陸志廉動作一頓,對着女手下說道:“不過呢,你說耍.也有,你以爲他好心把人讓給我們先審,實際上呢,是讓我們去醫院幫他打頭陣,陳李明生的嘴肯定不好撬,有的忙了。”
“順利麼?”郭展亮問。
“那就是一幫十足的蠢貨!連個城頭變幻大王旗都看不懂,還在那裡當狗。”
誰能想到,周瑜散播出去的病重人物郭展亮;誰能想到,在警隊高層會議上紛爭不斷的兩人。
“入泥沼易,出泥沼難。鬥了這麼久,你能在最後關頭想通,我覺得殊爲不易。”
所以必須周瑜去,換誰都不行。
“緣起這裡,緣滅這裡,這不就是個輪迴麼?”
誰知道,區區這麼一句普通的話里居然都藏着這麼大的算計。
“不用跟我說這種話,時移世易,有些人太蠢看不清局勢,說好聽點,我這是亡羊補牢,力挽狂瀾。說難聽點,我也是爲了自保。”
郭展亮此刻已經沒了顧慮,既然要說,那就一吐爲快。
阿瑜不去會議中心走一遭,爲郭展亮證明臥底身份,徹底洗清郭展亮在這個團伙裡的污名,有些話,郭展亮也根本不會說。
“改成什麼?”老高問道。
“這句是你心裡話。”老高笑笑,似笑非笑道:“你要不是擔心秋後算賬,恐怕你也不會這麼容易把東西交出來。”
已經有了蔡元祺和錢瑞安,再加上鬼佬撤走,人員大量變動,97之際,警隊絕對不能亂。只要不幫鬼佬,我也會支持你。”
郭展亮的目光透着一絲寒意:“到時候讓新界的古惑仔帶頭衝擊軍隊,然後製造衝突引不知情的原居民加入他們的陣營。
老高拍了拍他的背,兩人一起走。
警隊和總督,周瑜和總督都起了衝突,如果是老高上臺,要抗的就是老高,如果是他上臺,前排就是他了。
交接的每一步都是商議好的,即使錯一秒都不行,一但發生延誤,整個交接流程都會出現不可預知的變故,傳出去就是笑話。
老高搖搖頭,不屑道:“你信不信,這次陳李明生出事,鬼佬那邊一句話都不會幫她說。”
老高輕哼了一聲,“那就是一幫臭蟲,天天琢磨着擾亂局勢,以爲別人看不懂麼?
郭展亮哧哧一笑:“我哪還是什麼處長?能全身而退,滿足啦,有空找你打打球啊。”
衝突的是港人和內地,鬼佬方反而可以超然之上。
周瑜微微思索,努嘴點頭:“確實,要不是蔡元祺拉我入夥,我也不會關注到這一幫人。
郭展亮哼了一聲,這敬禮多少有些嘲諷的含義。
“我不怪誰,起起落落很正常,看開了,想通了,結局如此,不算差。”
“就算成功了又如何?就算當了這個處長又如何?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有好下場。”
周瑜點頭:“嗯,還要靠他挖出那幫人,徹底清洗。”
“我就是明白這個道理啊。”郭展亮語氣略微蕭索,目視前方,眼神渙散。
老高挑了挑眉:“這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怎麼,你是聽見這裡改名了,才作出的抉擇?”老高笑呵呵的開玩笑。
話不用盡言,但他也沒有拒絕。
“他們還準備在交接儀式上搞鬼,讓預定的時間延後.”
難是難,但陸志廉明白,只要撬開嘴,首功確實也給了他。
都是得罪人的活,論對那幫人的熟悉,沒有人比郭展亮更熟悉了。
“錄了麼?”
“當然,我習慣買保險。”
兩人相視一笑,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