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倪永孝開庭(求訂閱求月票)
醫院花園。
“鞏sir。”
“鞏sir。”
周瑜和周望晴穿過走廊,朝花園裡陪着老婆的鞏家培走去。
鞏家培正彎着腰和坐在輪椅上的老婆說着什麼。
“你們來了。”鞏家培直起腰微笑。
“師母。”周望晴笑着跑到了鞏家培身邊,接過了他推着的輪椅。
馬上就是兩個女人的家常問候和歡聲笑語。
“他叫周瑜,是我們CIB新來總督察。”鞏家培笑着對老婆作了下介紹。
蔣柏奇站了起來,“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團,我的當事人在到案後,積極配合警方的辦案流程,並且作出了以上種種的悔過措施,幫助警方破獲了不少案件。”
這不是周瑜看不起他們,是壓根就沒準備看。
“沒有。”倪永孝很安靜。
結果,你就直接承認了?
“哧~”周望晴撇撇嘴。
蔣柏奇沉浸的搖了搖頭:“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的當事人,進了監獄以後,會是怎麼樣一個場景?”
檢控是個30多歲的年輕大狀,現在腦子有點宕機。
流完了,樑笑棠就該出來分蛋糕了,不過這點心思,周瑜肯定是不能告訴鞏家培了。
周瑜無所謂的笑笑,“黑貓白貓,能搞到情報就是好貓,至於情報怎麼來的不重要。”
但是石頭好控制多了,最大的原因在於,欣姐和費爺的體重差距太大。
“額”
主要是年齡也合適。
檢控官勉強笑笑。
“因爲,他說他罪有應得!”
周瑜點點頭思考,“還是石頭的可能性比較大。”
好傢伙,殺人的時候只有欣姐自己在,這總不能怪他江世孝了吧。
“真不是?”莫芳琪打趣的問。
“可能麼?太可能了!”
“黑就黑吧,我也沒說我心很白。”
據資料,欣姐不到100斤,費爺呢,光個肚子怕是就有100斤。
這都不用去現場,想要做成完全意外的失足跌落,只有這兩種可能。
“這足以證明我的當事人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阿瑜已經結婚了。”鞏家培笑着解釋。
“甚者就連飯都可能會沒得吃,那些飯,會被讓一些用他取樂的人丟到廁所裡,粘上屎再餵給他。”
由於出現過上次的劫囚事件,今天周瑜和阿仁一起護送了一把。
蔣柏奇是什麼人四大名狀之一!
今天是倪永孝開庭的日子。
面對檢控控告倪永孝大宗販毒的指證,所有人都做好了看大戲的準備。
“沒安排,左輪被抓,東興就剩個他老子還能撐下場面,剩下的頭馬什麼的根本不行,三流貨色,不足爲患。”
“還是要注意,別鬧出風波來,尖沙咀不能亂。”
“小打小鬧肯定有,孩子淘氣,家長不得打一頓教育教育啊。”
烙鐵倒是沒什麼,死了都沒人關心,但是左輪可是有家有業的,他一被抓,事情不會少。
法官皺着眉敲了敲小錘子,然後咳嗽了一聲,溫和的問道:“辯方律師,你再重複一遍。”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轉折了。
“你們兩個是在?”
“草臺班子是搭了沒幾天,但是他的人馬不少,會鬧事啊。”鞏家培憂心尖沙咀的平靜。
以江世孝的性格,不動則以,一動肯定是全盤收復失地。
“意外?”
有剛出道的小律師,連筆記本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摘錄要點。
“辯方律師你可以發言。”
“停!師母,別想多啊。”周望晴一聽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鞏家培輕笑,“說吧,你怎麼安排的?”
說到這裡,蔣柏奇停頓了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蔣柏奇看了倪永孝一眼,“但是,在開庭前我見了他最後一面,我的當事人跟我說,他不希望我幫他在法庭上爭辯不休”
以他了解,這幾天周瑜應該很忙。
“肯定不是意外啊,哪有那麼巧,肯定是江世孝乾的。”
“上吊也要喘口氣嘛,鞏sir,今天可是週末,你不是這麼黑心吧?”周瑜玩笑道。
“喂。”周瑜掏出電話,“嗯嗯,我知道了。”
法官有些惱怒,你要是承認,你庭前不溝通的?!
不過,誰讓他是蔣柏奇呢,法官深呼吸了口氣,轉問倪永孝:“被告人,你是否有異議?”
“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團,我蔣柏奇從事大律師行業這麼久,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認罪悔罪心理!”
再說了,賣貨的那個泰國女人死了,不是沒的辯。
臺下觀衆席一片譁然,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蔣柏奇之口。
這不得舌戰個七天七夜,不管證據有多麼充分,刑期肯定是能少一點是一點。
江世孝殺人最大的難點就在於欣姐這個基本盤,結果呢?
這還說個屁啊,胸口有點悶,拳頭打不出的那種悶。
“法官閣下,對於檢控提出的罪名,我代表我當事人,承認控罪。”
“怎麼有空過來?”鞏家培看向周瑜。
謀殺打成誤殺只是常規操作,謀殺打成無罪釋放的都不少。
莫芳琪看了一眼黑森林的盒子,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森記的黑森林的?”
討論完倪永孝可以享受的減刑項目,檢控方發完言。
“不用你介紹,我有看新聞的,阿瑜,謝謝你來看我。”莫芳琪患病臉色很蒼白,但是笑的很甜。
別看爭的歡,愛能愛的死去活來。
莫芳琪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自古以來,歡喜冤家可不少。
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倪永孝,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蔣柏奇低頭舉起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對着檢控說道:“我相信檢控官跟我一樣,準備了很多。”
如果是鞋子,容易留下搞破壞的證據。
就說嘛,蔣柏奇不可能直接放棄,這纔是他們認識的蔣柏奇。
“不客氣。”
“應該是哪裡被動過手腳。”鞏家培皺着眉分析道,“要麼是鞋子,要麼是他踩的石頭。”
“鞏sir是我上司嘛,我怎麼也得來拍下馬屁。”周瑜笑着把水果籃子和一小盒黑森林蛋糕放在了一邊的石凳上。
“不過倒是不用擔心東興了。”
“切~,明明是我告訴你的。”周望晴斜了他一眼鄙夷。
叮鈴鈴,叮鈴鈴。
爭辯不過,敗北。
“法官閣下,對於檢控提出的罪名,我代表我當事人,承認控罪。”蔣柏奇一板一眼。
周瑜都有點佩服他,這計策是怎麼實施的。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本來就是左輪非要搞事,他爹費爺才叛出進興來幫他忙,現在左輪被抓了,江世孝該出來收拾殘局了。”
無非就是爲了在法庭上裝個認錯給法官看,給陪審團看,爲了減少百分之20的刑期罷了。
周瑜也是皺眉眉頭和陳永仁對視了一眼,想不通這個操作。
頭戴大律師帽的蔣柏奇站了起來,鷹隼般的眼睛看了眼控方律師,看的檢控官眼神不自覺的閃躲。
“大家都知道,他因爲一些無妄之災,已經半身不遂,可以說已經是一個生活上的廢人,我認爲,這就是上天對他的一次懲罰,對他販毒的懲罰!”
“我知道大家很意外,我也意外!就在前一晚,我還想着怎麼爲他減少刑期。”
現在東興沒龍頭,分裂又沒有多久,收拾,對江世孝來說小事一樁。
啪。
“癱瘓了,人人都嫌。”
庭審的進度一下子加快,辯論賽用不上了,直接到了刑期的範圍。
“CIB要是連這個都搞不定,那我不是太遜了。”周瑜說道。
“哇”
所有計劃全部被打亂,所有準備好的說辭沒用了。
掛上電話,周瑜晃了晃手機,“應驗了,O記的通知我,費爺死了,死因失足跌落,滾下山坡。”
這是明顯的再給他一次機會,法官都覺得他是不是大白天喝多了。
法官看向蔣柏奇:“辯方律師,你可以作結案陳詞。”
“大家都知道,大律師的職責就是爲了當事人爭取最大的權益,就在開庭前,我還想着怎麼幫他爭取儘量少的刑期。”
蔣柏奇把文件丟在了桌子上。
“肅靜!”
“他躺在單薄的牀板上。”
“捱打還不了手,也不敢還手。”
樑笑棠的臥底檔案,只有他跟葉sir有。
“但是現在,這些都沒用了。”
要麼鞋子滑一點,要麼石頭鬆一點。
“嗷,這麼早啊。”莫芳琪頗爲惋惜的口吻,然後笑着說:“謝謝你的蛋糕啊,阿瑜。”
“是啊。”周瑜點頭。
“真不是。”周望晴無奈臉。
他的視線回到法官身上,抑揚頓挫的低沉嗓音響起。
法官點點頭,扭頭看向檢控:“檢控官,你可以發言。”
“比想象中的狠啊。”鞏家培感嘆了句。
就他們,加在一起都不夠江世孝打夠一回合的。
多的不說,犯罪的人多了,哪個不想少關幾年,像這種毒販,能有幾個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至於左輪的手下會不會也想爭一爭龍頭之位,過過癮什麼的,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那個欣姐帶他去的,問過了,是爲了他兒子的事情開導他出事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據O記的人說,那女人都被嚇傻了,哭哭啼啼的,不像是她乾的,像是意外。”
“什麼?”鞏家培明顯驚訝了下,然後轉爲疑惑:“他兒子還在牢裡,他怎麼會有心情去爬山的?”
“說實話,我很受觸動。”
“想上廁所沒人幫他,他只能尿在褲兜裡,默默忍受着一個成年人不該忍受的屈辱。”
至於血,肯定要流一點的。
法庭。
“但是這對一個這麼虔心認錯的人公平麼?不公平。”
“我實在無法想象我的當事人在監獄會是怎麼樣的身心受創。”
“法律的目的就是爲了彰顯公平和公義。”
“所以我僅代表我當事人,請求法庭,能在庭後,爲他申請,監外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