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看清楚那條人影的臉,但只從身材張天行就可以認得出來,衝進戰團的正是安娜。有了女船長的相助,張天行頓時察覺到蝮蛇所受的壓力減輕了許多。趁此機會張天行立刻控制蝮蛇展開了反擊,加之有安娜這個高手掠陣,卡萊爾很快就處在了下風。
然而令張天行和安娜都大感意外的是,即便處在了下風但卡萊爾一招一式間卻還是進退有度,絲毫沒有現出任何頹勢來。雖然因爲實力上的絕對差距,卡萊爾在這短短的一會工夫裡已經吃了安娜四拳兩腳、蝮蛇的兩拳和一次毒素攻擊,但從他靈活的輾轉騰挪來看這傢伙在受到這幾次攻擊後,居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個發現着實讓張天行既驚訝又好奇。這個卡萊爾的抗擊打能力顯然也非常強,居然在安娜的連續重擊下都毫髮無傷。更別說蝮蛇還對他發動了一次毒素攻擊,按照張天行預先的設想卡萊爾早就應該倒在地上一命嗚呼纔對。
要知道對極其怕死的張天行來說,如何提升自身的防禦力一向是他最關心的事情。爲了能受傷時的痛苦和增強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他甚至不惜每天在自己身上加持亡靈生物強化術,通過忍受那可怕的痛楚來強化自己的身體,藉此來提高身體的強韌程度,希望在遇到危險時能因此保住性命。現在眼見卡萊爾這遠勝於常人的抗擊打能力,張天行又怎麼不會心動?對他來說打倒卡萊爾並將他變成手下的殭屍,已經成了次要的目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對方的身體究竟爲什麼會如此強韌。
“我來!”要了解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和對方交手,張天行一聲低喝後也加入了戰團。
眼見主人也加參加戰鬥,兩.個人加一具殭屍圍攻卡萊爾一人,拳腳間就有些施展不開了,安娜不得不後退幾步暫時離開了戰鬥。在和卡萊爾交手後安娜知道,這敵人除了特別經打外其他方面並不出色,以張天行目前的實力完全可以壓制住對方,所以女船長並不十分擔心主人的安危。
雖然張天行的實力比安娜弱一.些,但也比卡萊爾要強了許多。兩人一交上手他就確定,安娜提供的情報非常準確,無論從速度還是力量上判斷,天使殺手的確只有相當於八級的實力。只不過卡萊爾的身體強韌得近乎變態,張天行找了一個機會在他胸腹之間狠狠打了一拳,這傢伙卻只是稍稍後退了一步,然後又立刻衝了上來。
這樣一來張天行對卡萊爾的.能力就更感興趣了。要知道就算是實力強大如安娜,也不可能在受了張天行的重擊之後全然無事。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只有八級實力的卡萊爾的防禦能力,卻要比十級實力的安娜更高。這個發現讓張天行心動不已,要是他也能掌握卡萊爾提高防禦力的秘密,那無疑等於爲自己的生命多加上了一層保障。
不過要如何從卡萊爾口中獲取這個秘密,對張天.行來說卻是一個挑戰。象這樣保命的絕技卡萊爾一定非常珍視,怎麼會隨便告訴別人?更何況現在雙方已經勢同水火,再想和卡萊爾搞好關係也已經爲時已晚。以他變態殺人狂的性格,恐怕嚴刑逼供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這該如何是好?”張天行一面抵擋着卡萊爾的攻擊,.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眼看這麼一個大寶藏就在面前,我卻什麼辦法都沒有,實在是太鬱悶了。”
也只有掌握了一心多用術的張天行才能在戰.鬥時這樣胡思亂想,要是換了別人此時不知道被對手打成什麼樣了。和張天行滿懷好奇期待的心情不同,他的對手卡萊爾卻是越打越驚。
一直以來卡萊.爾仗着自己還算不俗的實力和驚人的防禦能力,數次在賞金獵人的攻擊下反敗爲勝。本來他以爲今天也會和前幾次一樣,雖然要經過一場艱苦的戰鬥,但自己還是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畢竟激烈的戰鬥是非常耗費體力的,就算是實力超過卡萊爾的高手也不例外。天使殺手往往會憑藉自己超強的抗擊打能力和對手糾纏,等到對方疲憊不堪的時候再痛下殺手結束戰鬥。不瞭解卡萊爾的人看到他高大魁梧的身形,往往會以爲他是個力量型的戰士,和他交手後又會覺得他是個速度型的對手。其實天使殺手最強的能力卻是抗擊打能力和耐力,許多實力比卡萊爾更強的對手在不瞭解他真正能力的情況下,都落得個飲恨而亡的下場。
然而卡萊爾現在面對的卻是三個敵人,而且其中兩人的實力都要比他更強。還有一個雖然不如他,但天使殺手覺得這個全身都包裹在衣服裡的傢伙不太正常。他已經六次擊中這個神神秘秘的對手,而且可以確定至少打斷了對方的兩根骨頭。不過這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傢伙似乎完全沒有感覺一樣,還是保持着戰鬥剛一開始的時的強度向卡萊爾發動攻擊。要不是卡萊爾扳斷了對方的一根手指,確定裡面的確是人類骨骼的話。他真要懷疑這傢伙是個生物機械人了。
卡萊爾知道如果自己和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單打獨鬥,自己還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但現在以一敵三的話他完全沒有可能獲勝。雖然一直以虐殺幼童爲樂,但卡萊爾自己卻並不願意死——他還想活到長命百歲,把自己的“罹難者名單”上的名字增加到一千個呢。
看清楚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心生膽怯的卡萊爾在打鬥中不動聲色地向屋內退去。他在屋子裡藏了一些在黑市上搞到的武器,雖然不指望這些武器能把眼前的敵人全殺死,但至少可以幫他擺脫這些人的糾纏。
就在卡萊爾後退的同時,張天行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探知對方秘密的辦法。於是他一面控制着蝮蛇窮追猛打,一面向安娜使個眼色讓她接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則後退兩步和對方拉開距離,然後開始喃喃吟唱起咒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