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到了範超的府上果然被禁錮了人身自由,雖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對外還宣稱保護李瑁殿下不被刺客刺殺,所以纔派人寸步不離日夜在府上守護,但是李瑁終究落入到了他不想處在的境地。
李瑛登基昭告天下,如今也是天下局勢沒有穩定的時間段,範超經過西征西突厥一戰之後,軍隊休養完好,兵強馬壯,糧草也足,頓時揮師南下。
從安北都護府往南,還有慶州等數個城池,但是城中駐兵不多,範超以先帝之名南下,要扶持李瑁這個正統的太子登上帝位。
其實太子之位還沒有定下就出現這樣的變故,誰都知道範超這麼做不過是找了一個由頭而已,至於是糊弄誰,就不得兒而知了。
大軍南下,接連數城失守,連抵抗都沒有就倒戈相向,成了範超一方的城池,但是朝中的李瑛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卻不着急,也不憤怒,好像事情在他預料之中一樣。
“皇上,邊關急報!”李瑛看着從中原十多州調來的兵力,足足有二十萬之多,很多還在來的路上,其實他不光是想要登基稱帝,還有一點,他想把李隆基昔日散出去的兵權藉助這次範超叛亂重新收回來,身爲一個帝皇,李瑛比其他的皇帝更注意軍權在誰的手中。
這次將大唐四處的重兵調集到長安,同時完成了對兵權的掌控,李瑛顯然安心了很多,在他眼裡,範超不過是一個被自大沖昏了頭腦的邊塞將領,可能打過幾次勝仗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相信到了長安這裡,他一定會將範超等一衆人全部打壓下去,順便把大唐各個地方的官員也有清理一下。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蘇致遠管不到的了,節度使來帶的禍患遠不止於此,整個大唐足足八千多萬人,兵力也不止範超和李瑛手下的這些,只是有些邊防駐軍,李瑛也不敢妄動,因爲那就是大唐的一道門,一道鐵門,例如在西蜀道佈下的重軍,那是用來抵禦吐蕃的。
大唐一直沒有安寧過,起碼在權利這一塊,一直在不停地風波再起,李隆基被囚禁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消息,誰也不知道他是成了太上皇還是成了先帝。
分割線
“諸位,如今亂臣賊子在朝廷興風作浪,我等身爲大唐的忠臣良將自當匡扶正統,李瑁殿下才是正統大唐皇室的繼承者,我等率兵討伐李瑛,要爲大唐剷除禍患,我們行順天之舉,必能諸事百順,得神之佑,來,都喝了壯行酒,讓我們好男兒去行這大義之舉!”範超慷慨激昂的站在慶州城的點將臺上看着地下數萬大軍說道,他有武功,說起話來用上內力聲如洪鐘,能傳出去很遠。
地下的大唐官兵紛紛舉碗喝掉了裡面的酒水,然後把碗摔碎在了地上,象徵着這個這次打仗像這個破碗一樣只能一往無前沒有後退的可能。
李瑁坐在營帳之中發呆,外面喊聲震天已經和他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這麼長時間的顛沛流離,沒想到他竟落得比李瑤還慘的下場,想當初李瑤因爲刺殺他的事情被貶成了庶民,但是好歹還有自由,像他如今沒有了自由,什麼也沒有了。
此時營帳的簾子被人掀開,有人走了進來,正是範超當初派手下保護他的那個。
李瑁越想當初的事情越不對勁,如今回想起刺殺自己的那個刺客,竟然和麪前的這個人感覺上很像,雖然他並沒有看到那個刺客的臉。
“你,你當初刺殺過我?”李瑁直接開口問道。
“呵呵,看來你想起來了什麼。”
“是你們刺殺我嫁禍給李瑤的!!!”李瑁的聲音激動了起來,他發現這些事情一開始就是圈套。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們之間爭奪太子遲早有一戰,李瑤被貶成庶人豈不是稱了你的心意?”
話語中帶着一絲譏諷,也帶着一絲嘲弄。
畢竟落魄的皇子不如雞。
李瑁心中藏着恨意,但是也不敢再表現出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麻痹自己,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去。
分割線
蜀州地界
“大人,前方不遠就是蜀道了!”
地下的官兵前來報信,蘇致遠騎在馬上眺望着遠處的路線,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真的不是瞎說,這裡的路確實很難走。
去蜀道不是沒有其他的好路走,只是會繞行很遠,這裡山區蜿蜒盤繞,從來都是易守難攻的地形,怪不得很多人願意佔據在這裡佔山爲王,何況此處是盆地結構,水土富饒,也是名副其實的天府之國。
蘇致遠很清楚李瑛派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無非就是分化蜀州節度使的權利,消除這個節度使可能帶兵造反的隱患,其他和自己一樣被派往各地的官員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肩負的是和蘇某人一樣的使命。
李隆基還是皇帝的時候,蘇致遠本以爲自己可以除掉李林甫然後一步步成爲一品大員,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大唐雖然還是姓李,但是早已物是人非了,如今大唐權利中心的更迭導致看似天下太平但是實際上暗流涌動,危機四伏,蘇致遠帶人到蜀道的路上,也見到不少的百姓從北方往南方遷移,看來也有戰亂的傳言影響到了他們。
百姓們從來都是受苦的一方,不管是戰勝還是戰敗,躲避戰火,背井離鄉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讓衆位弟兄都休息一會,休息好了在上路!”蘇致遠吩咐下去後,到一邊看起地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