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長老才同意你去醫治族長,馬便有人來下殺手了,不用說,這村子裡面,定然有人不想讓族長恢復!”
姜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寧川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頓了一下,姜女又繼續說道:“只是你不覺得怪麼?爲什麼他要讓我們發現?”
眉頭輕皺,寧川的腦海在快速的轉動着,想到昨天晚大長老也是故意讓他們發現的,心頭一動,不由得說道:“會不會是想警告我們,讓我們別插手?”
“應該是!”
姜女沉聲說道:“如今我們在村子裡,那些人不方便動手,卻又不願意眼睜睜看着你去救族長,只能這樣做了!”
“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這個村子裡面的確是有人想對村長不利!”
寧川說完以後,沒有再多說什麼,皺着眉頭沉思着,腦海浮現出一個又一個人影。
“別想了,還有幾天時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姜女見寧川沒有什麼頭緒,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而寧川也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思考着。
第二天一早,寧川來到廣場,修煉一番以後,便收功坐在了一邊,眼睛觀察着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
正如姜女所說,只要是狐狸,一定會露出尾巴,如果那人被發現,寧川相信,憑藉着天地之息,他能夠找到昨天晚給他警告的那個人。
村子不大,人也不多,來來往往,幾乎所有人都在寧川面前走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人從寧川面前走過的時候,有一絲慌亂。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午,豔陽高照,寧川也因爲炎熱,汗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
“寧川大哥,你在幹嘛呢?”
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坦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邊,徑直坐了下來。
“修煉!”
專注於觀察眼前的寧川,並不想理會坦樂,但是轉念一想,這樣觀察下去,也未必有發現,何不向坦樂打探一番?
“坦樂,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麼?”
揉了揉生澀的眼眸,寧川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方法,轉過頭來問坦樂。
“當然可以,只要是我知道的,你隨便問!”
坦樂拍着胸膛,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在村子裡面,各個長老和族長的關係怎麼樣?和村民的關係又怎麼樣?”
寧川問的委婉,但是這並不代表坦樂聽不出其的意味,立刻將手指抵在了嘴巴之,示意寧川不要繼續說下去。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坦樂拉着寧川,向着村子後方走去。
“果然有情況!”
看見坦樂的模樣,寧川心一喜,如果坦樂能將有用的情報告訴他,那麼他的懷疑對象大大縮減。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村子,來到村子後面的山腳之下。
坦尼的臉也沒有了平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我們晚輩不得談論這些問題,剛纔你在村子說,如果被長老發現,那是要嚴懲的!”
越是禁忌,其蘊含的秘密越大,於是,寧川不由得問道:“爲什麼不能說?”
“誰知道呢?這是村子的規定!”
搖了搖頭,坦樂也表示不清楚,她看着寧川的眼眸,嘴脣動了動,最終依然是什麼都沒有說。
“坦樂,告訴我!”
坦樂的幫助對於寧川來說至關重要,這不單單關乎着他的安慰,更關乎着族長的生死。
雖然寧川沒有見過族長,但是族長是坦森的父親,單憑這一點,寧川沒有理由不弄清楚整件事情。
“不行,如果長老知道,我會被逐出村子的!”
坦樂一臉爲難的說道,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的確十分爲難,將寧川帶來這裡,不過是害怕寧川剛纔的話讓其他人聽到,告訴大長老,那時候,寧川要接受懲罰了。
“昨天晚,我感覺到有人想殺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誰!”
想了想,寧川決定將昨天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坦樂,坦樂聞言,瞪大了眼睛,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寧川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坦樂呆呆的問道,而寧川能做的,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同時保證:“如果我說的有假,天打雷劈!”
這是村子的禁忌,即便寧川說的是真的,坦樂也不敢貿然將這些事情說出來,雖然寧川是坦森的好友,但是對於他們村子,也不過是一個外人。
“坦樂,你不告訴我,老族長的性命恐怕都會有威脅。”
看到坦樂在猶豫,寧川不由得再次追問,而坦樂聽了以後,心也有了決定,點了點頭,眉頭緊蹙,對寧川說道:“但是你要保證,這些事情,絕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是自然,我的目的只是想將族長治好,你們村子的事情,我是不會參與的!”
寧川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不想繼續惹麻煩,如果不是爲了提防躲在暗的敵人,甚至寧川都不會問坦樂這些問題。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在他人的地盤,更是不能有絲毫放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行走江湖的寧川,對這一點了如指掌。
“村子裡,的確分爲兩個陣型,一方是族長,另一方則是大長老……”
坦樂娓娓道來,而寧川也沒有打擾,靜靜的聆聽着。
原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封閉的環境使得他們族內的人數不斷減少,大長老想要離開藏村,帶着族人去外面發展。
而族長則認爲,先祖來這裡,是爲了躲避戰亂,安心修煉,追求大道,如今他們已經離開北域這麼長時間了,對於世人來說,早已經被歷史淹沒,又何必再入世呢?
村子內的情況,大家是看到的,所以支持族長的長老,不過我父親一人而已,其餘的人,則是全都站在了大長老的一方。
“果然……這個大長老不簡單啊!”
寧川在心暗自感嘆,畢竟能夠籠絡這麼多長老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之,這樣的手段已經讓人驚歎了。
“……族長德高望重,村民大多聽從族長的話,所以,在族長受傷以後,村便有不少人猜測,是大長老想要離開藏村,所以纔打傷村長!”
坦樂說完,眼出現了幾分憂色,她有一種感覺,他們村子要變天了。
“唔……按照你所言,昨晚想要暗算我的人,很有可能是除了你父親之外,任何一個長老?”
“很有可能!”
可是,這畢竟是猜測,寧川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其定然有什麼蹊蹺!
“既然大長老想要離開村子,他又得到了難麼多長老的同意,爲何不直接殺了族長,反而用這種方法?”
這些問題像是髮絲一般,纏繞在寧川的腦海,不過,要了解的事情,他也瞭解得差不多了,他還有一兩天的時間來消化這些消息。
“好了!謝謝你,坦樂!”
將腦海的問題暫時放下,寧川道謝過後,便和坦樂分別,返回了住處。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村的年輕人正偷聽着兩人的談話,只是兩人太過入神,竟然都沒有發現。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見到寧川回來,姜女便立刻問道。
怕隔牆有耳,又是大白天,寧川沒有立刻說話,打出手印,封印了房間以後,才坐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剛纔坦樂對他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姜女,姜女聽了以後,面色也陰沉了下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現在所在的處境,的確十分危險,畢竟真正想要族長痊癒的人,也只有坦樂父親一人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辦?”
姜女將目光投向寧川,寧川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能怎麼辦,還不是見步走步,只能小心一點了!”
本來寧川以爲,找到藏村以後,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們族人的支持,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現在,寧川只想將族長治癒,那麼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一天,寧川沒有再出去,呆在房子,直到夜幕降臨。
夜半三更,寧川和姜女都沒有睡去,他們正全神貫注的留意着周圍的情況。
在見到老族長之前,寧川想要將那人揪出來,這樣雖然沒有辦法根治村子的問題,但是起碼能夠殺雞儆猴,讓那些暗地裡的人,不要那麼明目張膽,以緩解燃眉之急。
不過,事情並沒有寧川想象那麼理想,足足一夜,整個村子沒有一絲異樣的氣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看來,對方遠我們想象的要縝密啊!”
一夜過去,雞鳴再起,沒有收穫的寧川,也只能搖頭嘆息一句了。
經過一夜的勞累,寧川也沒有選擇休息,而是來到了廣場之,和村子的人一同修煉。
“寧川小友,你精神看起來不好啊,怎麼樣,沒事吧?”
大長老的心情似乎很好,遠遠見到寧川便走了過來,看到寧川頂着兩個黑眼圈,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沒事!昨晚修煉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多謝大長老關心。”
寧川也笑着迴應,似是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