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安維楨都沒有來上課,班裡風言風語,說起那天的事,索性,那天,我撐起傘來,人們沒看見我的模樣,要不按照高中生的的性子,又是一篇離奇的言情小說登場。
中午放學,吃膩了食堂,便和瑾君一起下山,尋些吃的。
兩人說笑着走下山坡,突然山下躁動起來,只見一羣羣的小販向山上來,像是在逃,“城管來咯!”一個小販叫着向上來。
說來也是可憐,都是討生活的人,但是沿街擺攤也的確有損市容,還真是難!嘉餘與瑾君兩人愣住,退到一邊,讓小販走,卻這時,瑾君多後退了幾步,有一個小販近乎撞了上來,嘉餘下意識,上去拉住,知覺的手臂處一陣熱辣,瑾君嚇了一跳,“你怎麼走的?”
嘉餘愣住,手臂火辣辣開始疼,“你沒事吧?”瑾君問。
“沒事,就是撞了一下,你快回去吧!我看我也還是回去吃食堂吧!”嘉餘忍着痛,假裝鎮定。
看着瑾君走去,嘉餘立刻回學校,到衛生間,拉開薄薄的校服,竟是撞到了小販攤上的油鍋,傷口變黑,還沒動,一整塊皮掉了下來,裸露出肌膚,伴着些濃水與血絲,用紙稍稍處理一下,想着該沒事,就先回教室去,教室並不是空空蕩蕩,“失蹤”了一星期的安維楨來了,兩人面面相覷,嘉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用餘光偷瞄,可是安維楨低着頭。
寄午的同學相繼回來,看見安維楨都嚇了一跳,囔囔說些什麼。坐在前面的嘉餘,有些坐立不安,傷口處突然疼起來,拉開袖子,裹在上面的紙已經被血水浸透,起身向衛生間去。傷口待處理了,可是大中午的校醫也不在,就轉身去了樓下的小賣部,“阿姨,你有買燙傷的藥嗎?”嘉餘真的疼的厲害,聲音有些顫抖。
“我這哪有這東西?”阿姨回答。
“那好吧!”嘉餘有些無奈地回了一句,又在小賣部溜達了一會兒,看見了醬油,想着老媽說過,醬油對燙傷有延緩的作用,就買了一包,又向阿姨討要了一個紙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到沒什麼常去的植物園。
青春期的女生,有人像風,有的人像冰,也有的人都有,嘉餘就是這樣,靦腆,希望開朗卻又害怕有些不像自己,近乎做作。
小心地將醬油倒在杯子裡,用小拇指一點點的擦拭,像受了傷的小獸,躲在森林深處,自己舔舐傷口。突然,飛來橫“球”,“啊”嘉餘叫了一聲,身邊的醬油也撒了,好在是一顆羽毛球,“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嘉餘自哀起來。
“你能把球揀一下嗎?”上方傳來聲音,嘉餘循聲看去,植物園的花圃上探出一個腦袋,燦爛的笑,趁着日光,白裡透紅的膚色,高挺的鼻子,幾乎詞窮來形容他,只剩“帥”一字。
嘉餘撿起身邊的球,走上去,把球遞給他,男孩上前接球,看見:白皙的小臂上一塊血疤,嘉餘看出男孩飄來的眼神,把袖子拉下來,遮住傷口。
“你受傷了?”男孩皺起了眉。
“沒多大的事。”嘉餘不想多說,轉身要走,男孩一步胯下來,“我明明看見傷口了,得去校醫哪去看看。”
嘉餘有些驚訝,這個男生第一次見面,怎麼這麼多管閒事,“真的沒事.....”說着,那個男孩拉着嘉餘向校醫處走去。
校醫室裡,校醫惱到,“你們這些孩子真不老實,這白白嫩嫩的手燙着麼大一個口子。”嘉餘聽着校醫的嘮叨,一時羞的擡不起頭。
“醫生,這會留疤嗎?”男孩顯得關心,“還好來得及時,要是指着你自己塗醬油怕是要爛了。”
“你看你,還沒事。”男孩微皺眉間,帶着埋怨的口氣一副像是拯救了世界一樣自豪,嘉餘卻莫名其妙,一個毫不認識的人這麼關心自己,還是一個大帥哥!
從校醫室出來,兩人走了一路,有些尷尬,眼看要走到教學樓了,終於可以分道揚鑣啦!嘉餘內心欣喜,“我叫齊緝熙,你叫什麼?”男孩笑臉相迎。
嘉餘有些愣住,“第一次見面,你這人.......”嘉餘話未說完,齊緝熙搶白,“不是第一次見面。”
嘉餘嚇得直巴眨眼睛。
“你叫什麼?”齊緝熙又問。
“胡嘉餘。”嘉餘一臉懵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