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醫生做事情很有分寸,向他們受了傷都不去醫院要來找醫生,他就知道肯定不是那種可以對外隨便說的事情。
“我想看一下。”傅浩辰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冷沐七猶豫了一會兒。
也不是說不能給他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好像有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都已經插上藥了。”冷沐七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趁機把話題轉移一下,“剛剛你還沒來得及跟我說的,現在可以說了嗎?”
本來在女學生來之前他們兩個還聊到了傅浩辰以前的事情,然後他來了之後就把話題打斷了。
現在這段時間剛剛好,反正剛纔徐醫生也說了,他們兩個今天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在這裡姐住一晚上都時間這麼晚了就別回去了吧。
傅浩辰其實心裡頭還是很在意她的傷勢,可如果不願意給他看的話也沒辦法勉強。
傅浩晨索性就在旁邊坐下來,然後目光看着窗戶外面的夜色,陷進去了以前的回憶。
“我家裡的情況,你之前也看到過,我跟我的父母一向都不和。”
“小時候,我父親就跟我的母親經常吵架,以前我小時候很早就睡着了,常常都是半夜聽到隔壁房間裡面有爭吵聲。”
“我也不是很懂,曾經有一次想要去勸一下,後來就被我的母親慌慌張張地把我送到樓下保姆那邊去照顧叮囑着不要大晚上的再讓我跑出來。”
冷沐七聽到這裡的時候握緊了他的手,她你沒有體會過父母不好的時候,冷沐七印象中,自己小時候家庭和睦,雖然說父母很早就離開了,但最後留下來的印象還是很幸福。
“那然後呢?”冷沐七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輕聲問。
“然後我母親就去世了,大概應該是在我六六歲的那年吧。我記得那天雨下的很大,好像老天爺都幫我哭了,我都沒有辦法再流淚。”
“那一次,我大概記得我父親還是有一點難過的,能感覺得到。”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母親纔去世了,沒有半年他就把女人女人帶回來了。”
冷沐七現在才知道,原來當時在家裡看到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傅浩晨母親。
難怪,他們看上去並沒有一點親情的感覺,也沒有一點互相關心的感覺。
“那個女人徹底取代了我母親的位置,妄想要貪圖,我母親留下來的那一點東西。”
“我家的企業是我的母親跟父親一步一步努力建起來的,雖然是一個豪門家族,但我母親並不是一個全職媽媽,她也有在商場上面奮鬥過很多年。”
“所以我很想要接手,不想讓一個外人貪圖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傅浩晨越說他的眼睛就越帶走光,冷沐七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裡面帶對於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愛你。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接手這個企業原來並不只是要學會經商管道這麼簡單。”
“其實還有很多隱藏的危險在等着我,黑的白的還有夜晚上面那無數雙想要磨到你脖子的手。”
“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家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面了,我的父親其實背地裡的話還付出過不少除了管理以外的東西。”
“就像你一樣,爲了做到這個位置上面來,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接受過武功的教育。”
傅浩晨到這裡的時候竟然還笑了一下:“所以我也很體會到你現在能力所在,以及以前的辛酸。”
“大概別人都不知道像我們這種活得光鮮亮麗的人,背地裡都不知道受過多少個傷口吧。”
“我集團下面其實有一隻很得力的隊伍,就像你之前看到我帶着那些人去做交易一樣,都是我這裡精挑細選鍛煉出來的。”
“因爲我們站得高,所以很多雙黑暗中的眼睛都盯着,我一直在努力脫離這些人這些人的雙手,基本在上個月之前我已經把涉及到黑暗的業務都斷了。”
“只不過因爲你,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沒有辦法,剛剛就出手了。”
冷沐七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你不來我也可以的。”
她哪有有那個能力放倒剛剛包廂裡的那些人,其實自己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大概就是會再多收一些傷,可能用人的手法再狠一點而已。
“我在組織下面做任務已經做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失手過,剛剛那些任務只不過是一般難度的而已。”
“我知道。”傅浩晨看着她的眼睛,“可我會心疼你,你知道嗎?”
“像剛剛我看着你被那幾個雙節棍打在身上,恨不得,我就把那個人的手給砍下來。”
冷沐七笑着搖頭:“你知道的,我沒有什麼事。”
同樣都是受過訓練的人,自然知道,其實這種程度的傷口不算什麼。
兩個人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冷沐七那就知道了傅浩晨別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面來,也是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
賺錢很難,舒舒服服地賺錢更難。
如果說他們集團之前有碰過那些生意,已經已經金盆洗手,只能說他們比自己想象中經歷的還要更多。
畢竟踏入到那種圈子裡面去,進去很容易,可是要出來的話可比進去難千倍萬倍。
冷沐七還想開口說話,這個手機響了一下。
傅浩晨分手幫忙把手機拿過來,冷沐七親親笑了一下解了屏幕的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我現在想要回去。”
傅浩晨直接拿起身邊的東西扶着他就往外邊走,一邊走一邊問:“是要拿什麼嗎?”
按照剛剛那個情形,他們倆兩個人應該今晚的話都會住在許醫生這裡了。
而且門外邊的許醫生都已經準備好了用品,正好想要送過來,看到兩個人着急地往外邊走,整個人都傻眼了:“半夜兩三點,你們不呆在這裡要去哪裡?”
“那個U盤好像要破譯了。”冷沐七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
“什麼東西?”許醫生看着他們一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