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波不屑地看着她:“還在這裝模作樣,自己幹了什麼事情還想不承認!”
對於沈先波的突然到訪,王豔玲感到非常的驚訝。當聽到他衝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沈先波,你也這麼大的人了,你想問題想事情能不能動動腦子行不行?我自己幹了什麼事情,我已經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我和你的條件,我上午也已經說了。條件都開出來了,我要是再過來害你的話,那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你這個人幹事情一向都是出乎別人的意料之外,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又算什麼?”
“行,那你說說,我莫名其妙地要拐走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幹什麼?我拐走了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王豔玲氣沖沖地叫着。
而就在沈先波還想和她爭辯的時候,突然只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沈先波心中微微一動,隨即拿出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沈先波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心神大動。
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私人的電話,而是派出所的。
這個時候派出所給自己打了這麼一個電話,這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當然,這個電話最有可能的,便是和吳靜有關。
想到這,沈先波一邊厭惡地看了看王豔玲一眼,一邊激動地將電話接起來。
“你是沈先波是麼?”電話那頭,警方很簡單地問了一聲。
聽到那樣硬生生的口氣,沈先波只覺得心頭一震忐忑。激動之下,沈先波哆嗦着聲音答應着:“我是沈先波。”
“你到警察局來一趟,認一認這個死者是不是和你有關的人。”警察道。
沈先波本來就覺得警察打電話過來一定沒什麼好事情,而聽到警察如此一說,他頓時只覺得整個人身體頓時顫動了起來:死者……
怎麼可能是死者?上午的時候,吳靜不過就是一個被綁架的對象麼?怎麼這纔多長時間,她居然就成了一個死者了呢?
想到這,沈先波心中頓時一陣疼痛:不,不可能是吳靜,她就算被綁架了,也一定好端端的。
不過,在沈先波剛一擡起頭來,看着面前這個叫王豔玲的女人的時候,他心中頓時恍然大悟起來:沒錯,這個女人將吳靜弄回去肯定是沒功夫去管她的,所以就馬上將她給殺死了。
想到這,沈先波隨即氣沖沖地向王豔玲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見到沈先波這個樣子,王豔玲的臉上掛着一抹詫異的神情,不過只是看着沈先波這個樣子,她便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恐怕有些不大正常了。
就在王豔玲感受到有一種危險正在逼近自己的時候,突然間只見走到她面前的沈先波,衝着她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頓時將王豔玲給打的翻倒在地上,也同時將王豔玲之前臉上所擺出的那種驕傲的神態,給打掉得一乾二淨!
“沈先波,你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你爲什麼莫名其妙地就打我?”王豔玲氣沖沖的。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殺死她?”沈先波皺着眉頭。
王豔玲本來捂着臉,還感到有些詫異。當聽到沈先波如此說的時候,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十分吃驚的神情:“你說什麼?吳靜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只一會兒的功夫,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皺着眉頭看着沈先波:“怎麼,你懷疑是我乾的不成?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冤枉,我可不想承擔。”
“少在這假惺惺的了,你不是和警方熟悉的很麼?你堂堂一個市長的千金,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你老爸擺平市裡的那些警察局了,不是麼?”沈先波冷笑着。
“你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都已經見媒體了,你以爲我爸還能隻手遮天麼?”王豔玲皺着眉頭。
的確,警方既然已經給沈先波打了電話了,那麼證明這具屍體在被發現的時候,第一發現的人不是警方,而是民衆。這麼一件事情,那些跟風的媒體一定會出來將這事給報道出來的。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話,我一定會事先通知媒體,讓媒體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以免事態的擴大。”王豔玲皺着眉頭,“總之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不弄個水落石出,我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隨便你!”沈先波皺着眉頭,隨即急匆匆地從王豔玲的辦公室裡走了出去。現在,他要去警察局,而到警察局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辨認屍體!
想到屍體,想到吳靜,沈先波頓時忐忑起來。
在去往警察局的一路上,沈先波心中不停地祈禱着,期望他所見到的那個人不是吳靜。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欠了吳靜這一段情了,他不能再讓她的性命因爲和自己賭氣而弄丟掉。
不過讓沈先波感到心涼的是,當走到警察局中,跟着警察一起去看那個屍體的時候,他心中猛的一陣冰涼:望着那張雙眼緊閉的慘白的臉,沈先波心中猛的一陣疼痛: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吳靜又是誰?
當看到那麼一張冰冷的臉的一瞬間,先波只覺得心中頓時萬般的悔恨:爲了自己,吳靜丟掉了她年輕的性命。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和東方愛喜之間發生關係的話,那麼吳靜將會很快被他弄到西安上班,這麼一來便沒有現在的這樁事情。或者說,如果自己做事果斷,能毫不猶豫地斷絕和東方愛喜之間之後的關係的話,那麼吳靜也不會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沈先波只覺得心中萬分的自責。
“根據我們法醫部的檢驗,死者是死於他殺。”警方道,用通俗易懂的話告訴沈先波。
根據警方所說,他們剛纔接到一個人的報案,說是有一個女的從二十三樓的樓頂摔了下來,而死亡地點是在市區光能花園小區裡。
報案的人告訴警方,在案發之前,他們看到2302房裡,有四個人在一起打架,看情形是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打另外一個女人。
本來他還以爲是人家家裡夫妻打架什麼的,不過很快他便發現不對勁了。因爲在爭鬥過程中,被打的那個女的縱身從窗口跳了下來,然後摔死了。
當聽到警方如此描述的時候,沈先波心中猛的一陣揪心: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慘烈的景象,吳靜那麼一個嬌小的人,要她和別人打架,她怎麼可能?
“請問,在案發的時候,你又在什麼地方?”便在沈先波感到心中萬分痛苦的時候,警察突然間問了一聲。
沈先波本來並沒有在意,然而當聽到警察如此一說,他心中頓時有些詫異:“怎麼,難道你懷疑殺吳靜的人是我麼?”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這個是一起無頭公案,我們要儘可能地將所有的證據全部搜索到。”警察皺着眉頭。
“不是我!”沈先波說着,隨即冷冷地說着,“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幹出這種事情的,除了王豔玲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警察本來正審問着沈先波,當聽到沈先波如此說着,警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神情,彷彿王豔玲這個名字他們曾聽說過一樣。
“那個王豔玲?”他們問着。
先波冷笑:“DR公司銷售公司二部事業部的總經理,王豔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