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說,師尊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仙師很神秘呀,而且他本事很多,肯定很厲害的。”小柔幫千依依梳理着頭髮,回答道。
“還有嗎?”
“還有...仙師好像有些貪財,不過以他的身份,那些東西應該不被他放在眼裡吧。”
千依依微微點了點頭,對小柔的話比較認可。
這就好比一枚金幣,普通人眼中的一枚金幣與一名紋師眼中的金幣,其價值自然是不一樣的。
“對了,小姐,我昨天好像看到仙師被人追着打,就在小湖畔那邊。”
“真的麼?”
“嗯,皇子說是小柔看花眼了,那是學院的一名學員而已,可是,真的好像仙師欸。”
“肯定是你看花眼了,奕早就煉化了金目神紋,他肯定不會看錯的。”
門外,葉烙頓住了腳步。
果然,這個千奕很有心機啊。
不動聲色的驗證了他的身份,恐怕,從剛纔自己無意識中承認了‘仙師’這個稱呼起,他便已經明白了一切吧。
“仙師,怎麼了?”尾隨而至的千奕疑惑,都到門口了,他怎麼不進去?
葉烙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向他招了招手,道“過來。”
千奕沉吟了一下,便跟了過去。
“昨天,你都看到了?”葉烙看着湖水,問道。
“仙師說的是什麼?”千奕裝不懂。
“好了,不和你繞彎子了,直說吧,你猜的沒錯,我還沒你大,你想怎麼樣?”葉烙攤牌。
千奕笑了,微微踱步走到葉烙身側,笑着道“你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人。”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有心機的人。”葉烙意有所指。
“這不叫心機,這叫謹慎,也叫聰明,如果你也生在皇族,你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千奕淡淡的道。
“管他咯,所以說你打算怎麼做?”千奕沒有拆穿他,自然有其聰明的地方,葉烙心知肚明。
“可以做朋友嗎?”千奕看向葉烙“從小到大,我還沒有過朋友,我覺得咱們可以做朋友。”
“我怕你把我賣了。”
“我怎麼會幹那種事。”千奕詫異的道。
葉烙露出十分懷疑的神色,可惜,千奕從他的豬頭臉上並不能看出什麼來。
“隨你吧,你愛咋整咋整。”這種事可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只要千奕不來硬的,什麼都好說。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葉烙。”
“很好聽的名字,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千奕。”
“哦,我現在可是你姑姑的師尊,你就沒什麼感想?”
“沒有,你要爲姑姑傳授你從奇遇中得到的本事,我不反對,也沒人會反對。咱們各交各的就是了,對了,我可以對姑姑說你的實情嗎?”在千奕看來,葉烙這麼厲害,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奇遇。
能讓一名小孩變得如此厲害,可見那個奇遇非同一般。
葉烙“隨便,說不說都可以。你姑姑的病我早先查過了,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治好的,我估摸着以我現在的能力,沒有三個月治不好她。等碧茵域境關閉之後,我再着手幫她治療吧。”
“這麼久?不能現在就治嗎?”
“不能。”葉烙邊說着,從空環中取出半瓶抑能泉“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拿着,這是給我寶貝徒兒的,以後發病難受的時候讓她聞聞就行,如果太過嚴重不頂事,那就喂她喝一絲,我說的是不足十分之一滴的一絲,記住,只有這麼多,用完就沒了。”
“那,好吧。”千奕接過抑能泉。
“有事,先走了,就不去看我寶貝徒兒了,照顧好她,可別讓她受委屈了。”
和千奕做朋友?呵,皇室內部近年來已經有了不少紛爭,葉烙可不打算捲入進去。
從湖畔離開,葉烙便徑直去了封楠的辦公室,一路上引人側目,但葉某臉皮厚,不拿那些人的目光當回事。
好吧,其實,也不盡然。
至少,在進入封楠辦公室後,葉烙便後悔了。
不該來的,真的不該來的。
看着即將走到眼前的步黛兒,葉烙的內心是崩潰的。
“咦,學弟,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給學姐說說,學姐去幫你找回公道。”步黛兒的眼神中充滿憐惜!
憐惜!!!
深吸一口氣,葉烙強做鎮定道“學姐,這是摔的,沒有什麼大礙。”
“摔的?怎麼會摔成這樣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步黛兒輕輕碰了碰葉烙青紫色的豬頭臉,滿臉的疼惜。
“學姐,其實我…”
“以後要小心知道嗎,總是這麼冒冒失失可不好。”
“我…”
“你看這都青的發紫了,來,別動,學姐這兒有外傷藥,抹一抹很快就會好的。”
葉烙“……”
其實,我真的是一個男孩子!
一個完完全全的男孩子。
求求你不要這麼關心我了,好不好!嗚嗚~
另一邊,杜宇、凡生以及另一名葉烙不認識的學員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步黛兒竟然會關心其他人?這不符合情理啊!
明明上次大姐頭剛教訓了那小子一頓,等等…大姐頭在教訓這個小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凡生眯眼,感覺事情不一般啊!
一旁,婁默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卻忽然被呆喵一爪子呼在了腦殼上。
“瞧瞧,瞧瞧,你和他一起來的碧茵初院,這纔多久,人家就把大姐頭步黛兒搞定了,你呢?連葉琳的手都不敢拉…”
呆喵數落着,婁默無動於衷。
大家都還小,慢慢來,不能急。
“好了,人都來齊了吧?”封楠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三級兩人,二級兩人,一級兩人,一共六個人,不多不少,剛好到齊。
“這次找你們過來,主要是爲了迎接京都學院和柒晨學宮師生的到來,可能你們不清楚,爲什麼迎接他們需要找你們六個。”
“現在,我告訴你們,爲了學院的尊嚴,爲了你們的尊嚴,你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我們的地盤我們做主,在我們的地盤上,只有我們可以囂張,明白嗎?”
“明白!”衆人回答。
“你的臉怎麼回事?”封楠轉頭看向葉烙。
“摔的!”好吧,葉烙其實沒說謊,他被吊起來打的時候繩子斷了好幾次,每次他都是面部着地。
臉上的傷其實只有兩三塊是被失手打的。
不然哪有父母長輩會狠心把子女打成豬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