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笑的更歡了,回過頭對那帥哥說道,“明兒,你快去通知廚房,速速給你溪娘娘做一碗銀耳蓮子粥來。”
那帥哥居然是這老男人的兒子!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
難不成,想讓我玩下不成?
那帥哥十分乖巧的點頭稱是,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複雜,我看不出他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我躺在牀上,看着他,他的眼神急忙縮了回去,低下頭就要退出去。
這時那老女人對他說道,“兒子,記得給王大廚說,少放些糖,你紫溪娘娘大病初癒,吃糖對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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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是帥哥的母親。
我戀戀不捨的看着他退了出去,走遠了。
一回過神來,發現他爹正嚴肅的盯着我看,似乎是讀懂了我對小帥哥的心思。
我忙移開眼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再偷偷看去,發現他依然面色鐵青的盯着我,一甩袖子,冷冷的哼了一聲,悻悻的走了出去。
那女人一見這情形,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但見她丈夫對我不滿,不禁喜上眉梢,但面子上掩飾的很好,勸我好好養病,然後叫了聲老爺,追了出去。
我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嗓子裡幹癢難受,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幾下。
“小王,倒點水來給我。”我習慣性的命令完後,才突然發現,這裡並不是我當年作威作福的辦公室,而周圍立着的也不是我的秘書小王。
她們似乎沒聽懂我的話,微微詫異的看着我,爲首的一個嘴角長着一顆美人痣的丫頭低聲問道,“主子,您剛說什麼?”
我故作鎮靜,說道,“我想喝點水。”
沒一會兒,端着一杯茶進來了,我剛要說,這熱茶我怎麼解渴,手端起茶杯才發現,茶是溫的,並不燙人,而且這個溫度,解渴恰到好處。看來她們伺候主子方面確實是很專業。
再喝一口,不禁滿口香津,往外逸散,我情不自禁的感嘆起來,天哪,這是什麼茶?爲什麼會這麼香?
誰知那端茶的丫鬟聽了這話竟然帶頭偷笑了起來。
我很尷尬,連忙換作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情知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雙膝跪地,連連解釋,“奴婢不是故意的,請主子責罰。”
她有些不解的擡起頭望着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伺候主子都一年了,如今怎麼還不知道奴婢的名字了,奴婢晴雯呀。”
我不禁噗嗤一笑,心想,居然跟《紅樓夢》裡的女三號重名,你爸還真會給你起名字,但是臉上仍然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你也知道你跟了快一年了,那爲什麼在我跟前這麼失禮?居然還敢恥笑主子?”
她急忙倒地磕頭如搗蒜,求饒連連,“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好奇,主子今天爲什麼連平常早起時漱口的茶葉都讚口不絕,縱然是給奴婢吃了雄心豹子膽,也絕不敢恥笑主子半分的!”
怪不得她們要笑,原來那只是漱口用的茶,我卻咕嘟嘟全給喝了下去,不僅喝了,還居然讚美起漱口用的茶了,可不是要遭到她們笑話了,我也真是山炮!
我無心怪她,但是現如今這個狀況,我有好多事情不太明白,我得通過她來了解這個叫做紫溪的女人的身世以及周圍的環境,要不然,不知道還得鬧出多少笑話出來呢。
我故作嚴厲的說,“別看我平日裡對你們放縱,但是再放縱,咱們之間畢竟是主僕關係不是?你們也未免太出格了。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這話一出,其他那幾個丫鬟紛紛跪下,跟晴雯一樣磕頭如搗蒜一般,紛紛口喊,“求主子饒恕,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見威逼這一招起作用了,心裡不禁得意,這可是我在人事部門的殺手鐗,開玩笑。接下來就到了利誘了。
我將其餘的丫鬟均打發了出去,然後將晴雯一人獨自留下談話。
看得出來,晴雯有些害怕,似乎是從來沒有見我這樣。
“坐吧。”我故作溫和的說。
“奴婢不敢。”晴雯害怕的說。
“哎呀沒事,我說讓你坐你就坐。”我說着不由分說的把她按到了凳子上。
她雖然坐在上面了,但是如坐鍼氈,顯得十分難受。
我繼續說道,“晴雯,你摸着良心說,平日裡我對你怎麼樣?”
晴雯急忙回答道,“主子平日裡對奴婢是極好的,從來沒有把奴婢當作下人看待,跟奴婢素日裡以姐妹相稱,是奴婢太過放肆,將主子的疼愛當作放肆的資本了。奴婢在這裡給主子賠不是了。”
她說着又要站起身來給我磕頭。
我急忙攔了下來,心裡想,原來這紫溪平日裡對下人是真的挺好,要不然她們剛剛也斷不會那樣明目張膽的笑話自己了。
看來剛纔對下人的態度就不像紫溪,不過好在只有這一次,並不會引起她們的懷疑,脾氣再好的人難免也有發脾氣的時候嘛。
我連忙扶起她,對她說道,“晴雯,你看,我這剛從病裡走出來,脾氣自然是不好了,姐姐說的話有什麼不好聽的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了,姐姐這裡給你道歉了。”
晴雯急忙攔住,“主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原本就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蹬鼻子上臉,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我笑着說,“你看,咱們不是姐妹想成麼,姐妹之間還客氣什麼。”
晴雯說,“這可不行,我剛纔想了,以後咱們之間還是主僕關係分的清楚些好,要不然奴婢又該不長記性了。”
我拉下臉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怎麼晴雯?非得我這個當姐姐的求你才行麼?我不管,以後咱們就是姐妹關係,我保證再也不衝你發脾氣了好不好?”
晴雯雖然有些危難,但還是擡起頭來有些感激的看着我,莞爾一笑,“好的,我都聽姐姐的。”
“這纔像話嘛。”我笑着說。
我一邊笑着,一邊在心裡盤算着,怎麼才能從晴雯嘴裡套出這個紫溪的身世來。
裝失憶!對!這是最好的辦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從晴雯這裡套出話來。
想到這裡,我假裝頭痛的扶着腦袋,坐在就要倒去。
晴雯一見我如此情形,嚇得不輕,急忙上前扶着我,“主子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我被她扶着,慢慢躺在牀上,氣若游絲的說,“沒事,就是剛纔突然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