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一行四人出了幽冥,直往北去,朝着雪峰山而去。
“我們去哪兒啊?這麼冷的地方。”
行走在蓬鬆的雪地上,無影良久才道“雪嶺,那兒可比這冷多了。”
聽了這話,白巧心中不樂了,想着“比這兒還冷,那雪嶺是什麼鬼地方,豈不是比幽冥還冷”,隨即停住,不悅道“我不走了。”
見此,閻君無良不耐煩了,本就耗費靈力抵禦嚴寒,她還在這耍什麼脾氣,沒好氣道“快走吧。你體內的火力,抵禦這點寒冷完全沒有問題,倒是苦了我們幾個。”
就這一句話,哪能勸動白巧?她可是隨時想着開溜的,可這白茫茫一片又能跑到哪兒去?打也不行,逃也不是,這倒是愁苦了白巧。只這發呆時刻,三人已經走了老遠。
“喂!等等我。”
三人繼續趕路,無影淡笑,道”我說什麼來着?不要理她就好了。”
“哈哈,”無良扭過頭繼續趕路,又道“影主,這神殿殿主以前的身份……你就這麼放心將天狐交到她手裡?”
“閻君多慮了,她神殿主好歹也是此界中人,還不至於做那種傷害古神的事?”
“這,倒也是。”
陵墓,只見四方各有一長長石道連接中央的圓形場地。
“黑袍,東西我就先帶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祝你成功。”
見他轉身,徑直走向石道,黑袍道“好,謝過毒皇前輩。”
見他遠去,黑袍轉身盯着面前的巨大石棺,上面縛有手腕一般粗的鐵鏈。一時間,黑袍有些不解,手掌撫摸着石棺,神情呆滯,陷入沉思中。
“靈瀧,你真的在裡面嗎?”
……
“黑袍,久等了。”
這一聲呼喊,黑袍回過神,轉身過去,看着一行人走近。狂刀一行人走近,誰料老頭神色突變,一副不敢相信的臉色,隨即又大笑起來,笑得愈發淒涼。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時,老頭身旁服侍的男子,呼喚兩聲後,見老頭還是徑自低語,好像瘋癲了一樣。男子嘆息一聲,隨即道。
“算了,不管他了,”男子拉下斗篷,又對黑袍道“黑袍,記住我們的交易。”
“放心吧,我從不食言。”
男子也是一臉俊逸之氣,這時忽然傷感起來,對狂刀吩咐,道“狂刀,把上官家的人帶上來吧。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需要這個女人來開起石棺,不過既然是交易,那我就照做了。”
“放開我。”
一路上被人押着走,上官翎早已不耐煩,但還是不知道這些人爲何要抓自己。狂刀拉過上官翎到石棺旁,拿出匕首直接劃破她手腕後,將她的手按在石棺上一圓心處,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墨雨早就不滿狂刀的所爲,一路上看在眼裡恨在心裡。見此情景,剛想衝上去救上官翎,一旁老爹墨白拉住她,輕輕搖頭。在墨白看來,這狂刀纔是地字巔峰修爲,但直覺告訴他,那名神秘男子和這個叫黑袍的恐怕遠在狂刀之上,所以眼前發生的事,他墨劍山莊可不能阻攔,只能視而不見了。
遠遠望見石臺,歐陽薄天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立馬攔住身後兩人,道“看來有人領先一步了,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歐陽明月望了望,想要知道是誰,讓二叔如此忌憚,竟然用上了屏蔽靈力的法器,可墓道被歐陽薄天高大的身軀遮住,歐陽明月也是一時語塞。
“哈哈哈,真是越來越熱鬧了,”指右邊,歐陽薄天又道“明月,那個年輕人你認識嗎?”
歐陽明月順意看過去,只見遠處右邊石道內也有幾人。
“那是?聞人未?”
“聞人家?那個小輩來這裡做什麼?”
“還真是聞人未。”
聽此,歐陽薄天回顧,道“小友也認識他,”淡笑,又道“他們看不見我們。”
“他是爲了救我一個朋友上官翎,所以才……”
話未既,歐陽薄天驚訝打斷,道“上官?”
“老夫曾偶然得到一本有關聖朝的記錄,異獸反撲,聖朝覆滅,上官皇室死傷殆盡。本以爲世上再無上官皇族,不曾想竟然還讓狂刀那個雜碎找到了,”望向中央圓臺,歐陽薄天又道“那姑娘就是上官家的?”
此時,聽他輕蔑狂刀的語氣,布達拉想這歐陽薄天修爲定在狂刀之上,於是懇切道“前輩,如果可以,還請救我朋友一命。”
“嗯……看看再說吧。”
承天殿內,道紀正與分身對弈,聽殿外吵嚷,不悅起身。
“大師兄,師尊正在休息,真的不能進。
幾翻阻攔,惹得若缺怒色相向,憤道“你給我讓開!”
“吵什麼吵?”
“師尊。”
見弟子離開,若缺對着殿階之上的道紀,誠懇道“師傅,請允許我下山。”
“你傷勢未愈,靈力不足五成,又想到哪裡去?”
若缺施禮,再次請求,道“弟子有要緊之事,請師傅允准。”
道紀雙手甩到背後,望向他處,道紀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徒弟是怎麼了,從前若缺總是一心修道,意志堅決。可這次負傷回來不說,傷勢未愈就吵着要下山,問他下山所爲何事,他又遮遮掩掩不肯相告。
“我來問你。之前,爲師讓你去哪兒?”
若缺苦上眉頭,仍恭敬道“縛靈陣。”
“那你去了沒有?”
“去了。”
“那縛靈陣情況如何?”
“弟子,弟子……”
見他躲閃的神色,道紀知道他有所隱瞞,不悅轉身進殿,一邊道“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師傅,師傅……”
呼喚數聲無果,若缺一臉愁容,輕嘆一聲,屈膝跪在殿外。
摩羅。
三路魔王齊聚魔獸嶺。魔獸嶺是魔族炎部從魔獸森林中劃出的一小塊地界,歷來將它作爲炎部後輩新強歷練之地。萬年修爲之上的魔獸都在魔界森林深處裂縫地帶,所以魔獸嶺的魔獸雖兇險,但也不足爲慮。
摩羅炎從高臺望下,這鈺魔王想要害人,手段是層出不窮,如今心魔誕生在炎部,恐怕鈺魔王早已知曉。想到此處,摩羅炎離開高臺,走到後方夫人那裡。見摩羅炎走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夫人微笑,擡手止住,隨即下階,來到梨末三人身邊。
“主母。”
女人微笑示意,對着梨末,道“末末,你要提防鈺魔王的人,他這次派出的三個人都是生面孔,”望着兩人,又道“擎羽,拔山,你二人要保護好少主。”
“是,主母。”
“請主母放心,我二人定當力保少主人安危。”
女人聽後,欣慰笑笑,道“好,好。”
見摩羅炎回到高臺,鈺魔王笑笑不語,隨即回正身形。得到摩羅炎肯定,十奉於臺上宣佈。
“請三部後輩入山。”
……
“少主,這次試煉有九人蔘加,但實際上我們面臨的可能不止魔獸。”
“是啊,鈺魔王向來詭譎多變,他的手下不僅實力強,而且下手狠毒,尤其是紅娘子。據說,之前花燭姐中了紅……”
“拔山!”
知道說錯話,拔山立馬緘口不語。聽他兩人遮遮掩掩,梨末不悅,道“紅娘子怎麼了?拔山,說下去!”
擎羽怒瞪了一眼拔山,拔山自知嘴欠。拔山爲人坦率,又知道梨末的脾氣,讓她知道自己騙她的話,那拔山纔是真的完了,於是他道出實情。
“少主昏迷之後,是花燭姐揹你回來的。之後,在照看少主時,不想紅娘子想謀害你,辛虧花燭姐護你周全,花燭姐當時還中了紅娘子一招。紅娘子是玩兒毒的,哪裡知道她有沒有下毒。”
聽此,梨末忽地停住,呼出一氣,眼光深含。
“紅娘子!花燭,”繼續往前,梨末又低語“還有哪些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