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傅季陽,咳咳。”蘇哲略顯尷打斷傅季陽沒完沒了的詢問。
“你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在呢。”傅季陽近乎哄孩子一般輕聲在明媚的耳邊輕輕地叮嚀。卻收不到半點回應。
江子齊見蘇哲吃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傷口因這動作太大而吃懂得流血,“嘶,哎呦,媽的。”身上痛着嘴上罵着。
蘇哲轉頭看向自己的人肉靠背江子齊,“活該,怎麼不打死你啊,賤人。”
“我說,你敢不敢不柿子專挑軟的捏啊,媽的,你怎麼不去說那個沒出息的啊。”江子齊腫着臉,帶着鄙夷的眼神看向傅季陽。
“我……”蘇哲反手指着自己,沒了聲音。
默默地注視着眼前這對膩死人的兩口子,不,是膩死人不償命的傅季陽,那個還沒有力氣膩歪呢。
“你幹什麼吃的,她怎麼還是沒反應啊。”傅季陽焦灼帶着怒氣的聲音打斷地上兩個人沒完沒了的碎碎念。
蘇哲一愣,呆呆的望着傅季陽的臉,身後的江子齊猛地推搡了一前的人。
“啊,啊,啊,什麼?”
“我問你呢,他怎麼還不醒?”傅季陽的聲音拔高一個度。
所以這個翻白眼,“,你見過那個重病的患者不出一個小時就能活蹦亂跳的?”
傅季陽找到明媚的時候,她全身都是污泥,瑟瑟發抖的跪在雨裡,明媚只記得一個身影恍惚出現在眼前,抱起自己。
明媚不知道自己在雨裡哭了多久,只覺得眼前的那抹光徹底不再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思緒一點一點的抽離,整個人慢慢的失去知覺,沉沉的跌落在水泥路面上。
李春梅回來的這段日子裡她是愁悶的,是欣喜的,更是小心翼翼的,這份早就遺失的親情於自己而言是那麼的難能可貴,那麼的不忍別離,所以想方設法去抓住,去保存,哪怕是冒着被傅繼陽恨得風險,她也要牢牢地抓住李春梅,拼勁權利去保護她。
她太累了,甚至心理產生一種奢望,自己就這樣的死去吧,就算是爲了逃避也好,逃避那些她左右爲難的事情,她不堅強,她很脆弱,自從遇見傅季陽後,她的生活就從未平靜過,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怪自己還是責怪別人。
迷濛中耳邊傳來細碎的爭吵聲,還有打鬥的聲音,她聽得清楚,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是傅季陽,對就是傅季陽,半昏迷中明媚說不出的心安,彷彿懸着的心臟直線了,徹底完全的昏睡過去。
“蘇哲,你給我滾過來,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傅季陽見睫毛時而顫抖的明媚一下子停住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哲急火火的從地上起來,慌忙中,名貴的方頭皮鞋狠狠得踩在江子齊的腳上,“哎呦,蘇哲,你大爺。”半攤在地上的江子齊疼的全身痙攣,十指連心,這回好,踩了五個。
“對不起,對不起,不能怪我,孰輕孰重你就忍忍吧。”蘇哲眼神跳躍在滿臉焦灼的傅季陽和痛的直罵孃的江子齊之間,時而眨巴的眼睛看不出半歉意的痕跡,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
“你行啊。”江子齊咬着牙忍着。
“你,快,點。”傅季陽從牙縫裡三個字,每一個字都是圓潤的,可是聽了怎麼就讓人毛骨悚然。
蘇哲灰溜溜的來到明媚的牀頭,一臉嚴肅的看着傅季陽。
“看我幹嗎?給我看病啊?”傅季陽徹底怒了。
蘇哲一哆嗦,“那,那你讓開點,我,我過不去啊。”低着頭,餘光看向偷偷的瞄着傅季陽鐵青的臉。
傅季陽一愣,半晌後迅速閃身離開牀頭的位置。
蘇哲拿着聽診器,熟練地找準位置,動作迅速,一改剛纔的調皮氣息,滿臉的專注,一臉的醫者風範。
傅季陽焦急的把身子探嚮明媚的臉,想要查出一些出絲馬跡。
蘇哲蹙眉,“我都說了,讓你閃開點,你聽不見啊。”語氣冷冽,沒有退讓。
傅季陽眉頭緊蹙,沒多說一句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江子齊自始至終都是伸直了脖子,從兩個大山一般的男人中間看明媚的動向,紅腫的臉緊繃着,從未有過的安分。傅季陽也從來沒這麼好說話的退開過,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蘇哲是什麼狀態。
時間就像是一本錯字連篇的一樣冗長,讓人不忍猝讀,可是又無奈的只能忍受着,繼續讀下去,在長久的一片靜默後,江子齊拿下耳朵上的聽診器。
還沒張嘴,傅季陽就撲了上去,“怎麼樣了?哪裡出問題了?用不用動手術?”
“傅季陽,傅總裁,你不用這麼和我親密接觸吧。”蘇哲一臉的嫌棄,傅季陽猛地抓起對方的領子。
“快點,別跟個娘們似的。”
蘇哲怒了,堂堂一個夜店小王子被這麼說,誰受得了啊,“傅季陽,你再說一句。”
“我警告你快點。”烏黑的眼球裡散發着逼人的光,蘇哲一凜,知道傅季陽真的動怒了。
“沒事了,我剛剛已經給她做過全方位的檢查了,從頭,到腳的。”蘇哲儘量將聲音放大,讓每一個字都足夠清晰。
“繼續說。”
“檢查的結果細緻一點說就是,明媚明小姐已經退燒了,這也就是意味着因爲感冒引發的先天過敏源已經漸漸的在體內消散了,呈現出逐步轉好的態勢,細緻點說就是:明小姐,沒事了。”蘇哲一字一句的解釋,目光跟着看向傅季陽緊攥着的領口。
“噓……”地上的江子齊跟着長吁一口氣,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望着天花板,如釋重負一般的一動不動。
傅季陽愣了半會,僵硬的鬆開自己的手,一下子攤坐在了沙發上,像一直斷了線的風箏找到了樹枝一般。
“她剛剛還在動,怎麼現在突然不動了?”傅季陽繼續追問。
江子奇也瞪着眼睛側耳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