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古流玉看到這裡,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任由己意!這鬼藏渡者果然不愧爲驚世奇才,探索出奪舍真氣的鬼藏奇脈就已經令人駭然了,沒想到在臨死之際還創造出《炎煞神功》與之相輔相成,並還就此解除了鬼藏奇脈所帶來的隱患。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別人識不得寶貝,卻便宜了我。”
又繼續往後面的內容看去,以下的內容全都是講解炎煞神功的修煉方法,如何調解體內的真氣運行,在真氣逆轉之時如何將之導歸正位。
炎煞神功之後,便是講解如何開啓“鬼藏奇脈”的方法,古流玉從頭至尾讀了一遍,暗道:“原來這‘鬼藏奇脈’是按照周天星象的流轉而排列分佈在人體內的,難怪當初鬼藏渡者是在夜間觀望星辰時才能發現。按照當初老師所說,這宇宙空間無窮無盡,可說浩大無垠,沒有過往來去時間的限制,也沒有上下左右空間的劃分,人類只是這宇宙中極其渺小的存在,卻又全在這宇宙的運行當中。如此說來,這人類的產生及身體的生成,或許就是在法天象地,按照宇宙的運行而自然生成,並非刻意的去改造。”
古流玉想到這裡,心裡又不禁生出一陣陣疑問,這伏盤大陸大陸上的第一個生物是怎麼來的?人類最初又是如何形成的?若是這世間的生物都是按照周天星辰演化而生,那麼出去人類之外,其他的生物是否也是一般……他頭腦一發熱,種種疑問便如突突的泉水般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呵,我真是自尋煩惱,宇宙空間何其廣大,自古以來便沒有人將這些問題探究出來,我只不過是這宇宙中渺小的一員,我又如何能探究出來?”自嘲了一番,又將精力放在玉玦上面。
那段文字共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是鬼藏渡者的自述,後面便是《炎煞神功》的修煉之法及“鬼藏奇脈”的開啓方法,最後面卻是記錄了一部醫書,正是《渡厄金書》。
這部《渡厄金書》當年曾讓鬼藏渡者以爲巫醫之術超凡的聖手,後來他又在上百年的研究上,對巫醫之術進行研究,加在金書裡面,可說現在的《渡厄金書》比之當初那名老嫗傳給他的精深博大得多。
古流玉對於巫醫之道沒有半點研究,裡面記載又龐大,於是將之擱下。至於那一副人體圖,便是鬼藏奇脈的分佈圖,古流玉將之印記在心裡。看着這殘破玉玦再沒有遺漏地方,手上一用力,將玉玦徹底捏碎,磅礴的信息瞬間傳進古流玉腦海之中。
這枚玉玦裡的信息雖不及天啓訣的信息量龐大,但也不可小視,足足過了小半個小時,頭腦裡的信息才沉澱下來。
躺在牀上休息了片刻,昏沉的頭腦才漸漸清醒,想到這枚玉玦還是嫣然出資買下來的,而明天就要出發進入亦陽山脈,須得將這錢還給她才行。忙起身將今日買來的五顆一階魔晶核拿出來煉化。
只煉到三顆,便覺頭暈腦脹,休息了片刻,再要煉第四顆時,忽然感到窗外一聲響動,古流玉心裡一驚,連忙起身,推窗看去。
他所在酒店第三層,放眼下去,便見一道黑影在樓宇間飛騰躥越。忙躍身跳出窗外,追了上去。
他如今雖然只是氣士五星的修爲,但是在九曲逆陽經脈打通之前,太冥老人就已經爲他打下了極強的基礎,等到他經脈一通,真氣遊走全身,這身法自然就快愈常人。
古流玉追着那黑影飛奔而去,那人似乎察覺身後有人追來,頓了一頓,忽的轉過方向,加下速度加快,向着涼城郊外奔去。
古流玉雖然將速度提升到最快,卻也追趕不上,不多時便已經不見了人影,暗道:“難道這人已經是氣師修爲?竟然跑得這般的快。”
古流玉追到城外,失了蹤跡,暗歎一聲,正要回轉酒店,猛一眼瞥見一棵大樹上飄蕩着一道白影,順眼看去,見那白影飄飄蕩蕩,上下沉浮,竟是一個身着白衣的人坐在一根樹梢巔上。
古流玉心下好奇,漸漸走近,卻聽那白衣人說道:“海蟾淵,你偷盜祖師畫像,潛逃數十年,最終還是被我追上,今日我定然要將你捉迴天靈門,在師尊面前認罪伏法。”
卻聽另一人說道:“歌北道,你少來這一套,當初你陰謀打傷老師,意圖竊取天靈門門主之位,欲將祖師畫像納爲己有。你的惡行不幸被我撞見,反倒污衊我弒師奪畫,這祖師畫像內中藏有巨大秘密,老師臨死前交我保管,豈會給你這般無恥之徒!”
古流玉一聽這聲音熟悉,再一細想,竟然就是在神風樓遇見了哪位買藥的老者,此時正坐在那白衣人的對面,也是順着一根樹梢上下沉浮,只因夜色昏暗,初時注意白衣人去了,竟沒有發現他。
白衣人嘆了口氣,說道:“師弟呀,你與爲兄自小便感情要好,當初你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爲兄也是痛心疾首。後來你更是攜帶祖師畫像逃離天靈門,門內上下對你恨入骨髓,長老院不由分說對你下發追殺令,是爲兄在衆長老面前求情,才按了下來,爲兄親自出山,只爲將你帶回,不願你陷得太深。誰知你到現今還執迷不悟,唉,你叫爲兄如何是好?”
海蟾淵怒道:“你少來假惺惺的,老師分明就是爲你所害,可恨你心機深沉,竟瞞過衆人將所有罪責推在我身上。”
“師弟,你就不要在執迷不悟了,祖師畫像內中秘密機要,乃是我天靈門最高寶物,不能有半點差池,快將畫像交我,如今我已是門主,要保得你性命,只需爲兄一句話而已。”
海蟾淵冷笑道:“你是在威脅我麼?可惜我海老兒這幾十年來在大陸上生死不斷,豈會懼怕你歌北道的威脅?祖師畫像又豈會交在你這種陰險小人手裡?”
歌北道面目一冷,道:“師弟,既然你不信任爲兄,我也沒法。不過傳說祖師畫像裡面藏着一股極強的力量,單憑你我的能力,都是無法駕馭的,你如此放心不下我,何不隨我一同回到天靈門,在衆人面前將畫像交出,這樣應該可以解除你後顧之憂吧?”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海蟾淵說道,“如今天靈門上下皆認爲我是弒師叛徒,一旦回到天靈門,再加上你歌北道的陰謀詭計,我豈有活命的道理。”
這兩人一個循循誘導,一個冷言相對,焦點都是在所謂的天靈門祖師畫像上。
古流玉聽了半響,心想:“天靈門?在這天策帝國裡面,貌似沒有聽過有什麼天靈門,不知道是哪裡的?這兩人的話,卻不知誰真是假?”
這時歌北道耐性似乎到了極限,語氣漸漸強硬,道:“師弟,你若再這樣下去,就別怪爲兄不客氣了。”
“哈哈,”海蟾淵一陣大笑,說道,“怎麼,忍不住要動手了麼?歌北道,你的狐狸尾巴最終還是掩
藏不住啊!你要動手,我海蟾淵又豈會坐等你宰割?”
猛然間,海蟾淵身形一晃,在樹梢上一轉,霎時間腳下的樹葉飛旋環轉,激射而出。歌北道哼了一聲,大袖一拂,手上立時生出一股有形的氣浪,在勉強形成一個圓圈,將飛來的數百上千的樹葉當了下來。
“哼,歌北道,幾十年不見,修爲進步得倒挺快的。”
歌北道不冷不熱的說道:“師弟你一日千里,爲兄爲了捉你回去,不得不爲之。”
海蟾淵冷笑道:“捉我?不知道你這捉法是捉活的還是捉死的?”
“無論生死!”
“哈哈,很好,很好!”海蟾淵連說了兩聲“很好”,道,“幾十年不見,就讓我看看你到底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言罷雙腳連動,飛身而上,一拳往對方面門上擊去。歌北道哼了一聲,身形陡轉,貼着海蟾淵拳勢卸開勁力,同時左手探出,去捏對方脖頸。
海蟾淵回肘後擊,口中一聲大喝,這一喝蘊含強猛勁力,乃是一記強猛的武技,名喚“天龍吼”。但見空間波動,一輪勁氣順着海蟾淵嘴裡爆射出來,向着歌北道當頭壓下。
歌北道倉促生變,慌忙後退,雙腳落地,連番退出數步,然後胸口納氣,跟着也是一聲“天龍吼”暴喝出去。
兩人師出同門,所學也是差不多,兩道勁氣相遇,轟然一響,真的周圍樹木紛飛,殘葉飛旋落了滿地。
古流玉看到這裡,頓時想起了太冥老人一吼將兩頭冰幽藍豹吼死的事情。
這天龍吼與太冥老人的靈魂攻擊不同,一個是以真氣發出的武技之法,一個卻是以靈魂之力發出的攻擊。
武技修成之後,便有着強大的攻擊力,往後隨着自身修爲的增加和運用程度的熟練,威力會有相應的提升。然而靈魂攻擊卻是無形無質,最初之時這靈魂之力是沒有半點攻擊力,就如古流玉現在的靈魂之力,便不能傷人。但若是靈魂之力修煉到極強的地步,就能在對方無所防備之下發動攻擊,甚至一招取命。其威力古流玉已經在太冥老人那裡見識過了。
海蟾淵見一擊不成,大笑道:“歌北道,當心了,若一不小心栽在我手裡,我可不會假惺惺的對你留手。”
“哼,憑你就能將我打敗,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這幾十年門主白做了不成?”歌北道低喝一聲,飛身上去就是一陣快攻,拳來腳往,從地上站到樹上,又從樹上直接跌落土裡,不到片刻平靜,地下轟然一響,二人又沖天而起,倏分即合,只打得滿地狼藉,敗葉紛飛。
兩人翻翻滾滾,猶如狂風糾纏,攪得滿地殘葉猶如海浪滔天而起,拳風掌勁過處,均如遭到巨創,不是巨木斷折,就是地陷土塌,端的駭目驚心。
古流玉在遠處看了片刻,便覺心驚膽戰,這二人若是對自己出手,自己可能練一招也接不下來。心想着世間高手果然不同一般,即便是眼前這二人,也是自己望塵莫及。
正在尋思間,猛聽一個聲音喝道:“日月同天!”急忙看去,見歌北道雙掌上各散發出一道光芒,一明一暗,連番打掌而出,數到真氣順勢破空而去。
“九天風月!”
海蟾淵腳下陷入地裡數分,也運起強猛極招,頓時風聲四起,勁急破空,迎着歌北道的招式襲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