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聽了這話一挑眉,她可不就是個瘋子嗎
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別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她只在乎有沒有人侵犯她的權威,或者是侵犯了她的地盤。
現在顯然,這蘇府的家主對她的生活產生了威脅。
“連翹,你不會動孃親的對不對,孃親小時候對你很好的。”蘇母見虞輓歌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立刻轉過頭來看向蘇連翹。
可蘇連翹顯然是已經心死了,那漂亮的眸子裡不帶半分感情。
蘇母就那樣看着蘇連翹一步一步逼近,她也一步一步後退。
可是那屋子總共就那麼大一點,退又能退到哪去呢?
蘇連翹走到蘇母的近前,看着她那般懼怕的樣子不知道怎的忽然就笑出聲來。
他伸出匕首,那蘇母更是一個哆嗦。
虞輓歌只抱臂靠在牆上,蘇家的事情,自然要由蘇連翹自己去解決,至於能解決成什麼樣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令虞輓歌出乎意料的是,蘇連翹將那匕首緩緩對着自己,半晌,竟一刀割在手臂上。
“這血,今日我便還給您,今後,連翹便也不是蘇家的兒子了。”蘇連翹身體頗有些搖晃。
他看了看地上那刺目的血漬,有些希冀的回過頭來看向虞輓歌。
虞輓歌嘆了一口氣,立刻上前將蘇連翹的身子攬進懷裡,轉身便走出蘇府。
“值得嗎?”虞輓歌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本來想的是讓這蘇連翹給蘇母一刀解解氣,沒想到這傻孩子竟然給自己來了一刀。
蘇連翹失了血,渾身沒有什麼力氣,他擡頭看向虞輓歌露出一個笑意,“已經不會想了,所以值得。”
他想念蘇府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爲爹爹在那裡,可是眼下爹爹也不在了,他還眷戀蘇府的意義就沒有了。
“回去休息吧。”虞輓歌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料,簡單的給蘇連翹包紮了一下。
他的力氣不大,那傷口也算不上很深,包紮好過個兩天應該就能癒合了。
蘇連翹十分乖巧,在虞輓歌的懷裡甚至沒有半點掙扎。
他甚至有些依賴虞輓歌的懷抱,畢竟在蘇府的時候,也只有爹爹曾經抱過他而已。
身後的音兒在一旁長吁短嘆,“我們家主兒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嫁了人,以爲以後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老主子又走了。”
虞輓歌聽了這話,心裡頭有幾分不舒坦,“嫁給我就是命苦了?那你可以找個好人家去。”
她最討厭有人成天在她的面前哭喪個臉。
音兒聽了這話,也終於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着虞輓歌。
“明天我們去找個店面盤下來,然後你就可以每日釀些果酒。”虞輓歌想着,或許轉移注意力能好一些,於是開口說道。
誰成想,這一提果酒,蘇連翹便想到那被蘇忍冬直接摔在地上的兩瓶,心中更是一陣悲痛。
可總要向前看的,想到這,他擦掉眼淚點了點頭。
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外面的街上更是車水馬龍,行人比肩接踵,越是往輓歌府走,這行人才越來越稀少。
蘇連翹從先前的賴在虞輓歌懷裡,這下變得倒有些無所適從了。
他掙扎着從虞輓歌的懷裡出來,小臉紅彤彤的,快步朝前走着。
虞輓歌一看,便知這漂亮的小狗崽是害羞了。
她也不惱,就靜靜的在後面跟着。
音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虞輓歌又看了看蘇連翹,半晌還是跟在蘇連翹的身後回去了。
這蘇連翹自從回了輓歌府之後,便鑽進自己的房間裡再也沒出來過。
虞輓歌也樂的自在,趁着閒暇時間拿了紙筆默寫之前還記得的菜譜。
這寫完收好,月亮已經懸在空中。
虞輓歌回到房內將紙張收好,這才躺下歇息。
一早,蘇連翹便敲響了虞輓歌的房門。
他的手中抱着兩瓶酒水,那酒液看樣子已經染上了果汁的顏色,看起來變得色彩繽紛且很好看。
“妻主,嚐嚐這酒吧。”蘇連翹的面上帶着期待的笑意。
他希望他釀的酒,多少能夠得到虞輓歌的賞識。
虞輓歌伸了個懶腰,隨意挑選一瓶開封倒入口中。
只見那酒液清冽,內裡又帶了一些水果的甘甜,似乎是因爲還放了糖的緣故,酒液甜甜的,若不是那酒香,就好像是真的果汁一般。
蘇連翹拿着酒瓶,十分期待的看着虞輓歌的反應。
虞輓歌喝罷,將那剩餘的酒液放在屋中,“很棒。”
蘇連翹小小的一扭頭,便抱着那酒瓶離開,“是呢,也不看看是誰釀的酒!”
虞輓歌被這動作弄的啞然失笑,就好像看見了從前院子裡跑的小孩子一般。
那一兩黃金還剩下不少,足夠盤下一間店面來,甚至還能僱用一名小工。
蘇連翹將那酒液放好回來之後,臉頰甚至還是有點紅紅的。
“我知道城東有幾間鋪子在往外盤,我帶妻主去看看?”蘇連翹開口提議道。
有人帶路自然好,虞輓歌本來也沒什麼準備,正等着到了之後再做決定呢。
“走吧。”
這裡畢竟是京城,大大小小的鋪子很多,每日租賃出兌的人也很多,但是這鋪子大多不便宜。
“這一條街上有很多家鋪子都要出兌,妻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蘇連翹帶着虞輓歌來到一條街上,那街上生意大多比較蕭條。
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整個京城中,做生意的街道上,只有這一條沒有什麼人來往。
“這裡出過什麼事情嗎?”虞輓歌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正常在一個城中,就算是經濟有差異,但是也總歸不至於這麼大。
蘇連翹倒是搖了搖頭,“這連翹便不知了,只不過因爲我們賣的是酒,這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蘇連翹說得這番話倒是有理,就算他們住的比較偏僻,可是那酒液的醇香能飄十里遠。
只要每日將那酒一開封,想要買酒的人,自然便循着這酒香過來了。
“盤這鋪子要聽天意,我這銀子,扔在哪個位置,就是哪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