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再遇上官兄
溫四新婚第二天,一衆人在後院花廳吃過早膳後等待着。不久,溫四帶着他的新娘子過來給衆人敬茶認親戚。
溫四追妻行動非常隱秘,在曝光之前別人都不知道,所以雖然新娘子是溫府布行一個賬房的女兒,溫暖暖對她也不是很瞭解,聽雲湛說新娘子父親曾經是江湖中有名的青霜無影劍大俠,本身也有武功,就特地觀察了一下。
新娘子眉清目秀,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雖然粉臉面帶着羞意,但舉止落落大方,不像是個賬房先生能培養得出來的女子。
只要四哥覺得好,其他的都無所謂,反正四嫂父女早就脫離江湖了,不會把江湖的麻煩帶進溫家來。
溫暖暖如此想着,心中放心了,等四嫂給小姑子見禮,溫暖暖送了她一副金鑲玉雕花鏤空手鐲。
雲湛在溫府住了五六天,和溫家諸兄弟廝混了一陣子,感覺膩了便帶着穿上男裝的溫暖暖出去轉。溫暖暖頓時喜上眉梢。他們覺得寧陽城已經沒有什麼逛的了,就帶着紅菱綠蘿和一些侍衛跑到千波湖去坐畫舫遊湖,在那邊玩了好幾天,品嚐了一遍那邊的傳統美食。
溫暖暖覺得這日子簡直太幸福了。她感覺幸福無比,於是幸福系統十三號的幸福能量節節攀升,眼看着就要超過了五千。
溫暖暖看着幸福能量前所未有的豐裕,很想奢侈了一把,兌換冰激凌蛋筒,兌換巧克力蛋糕,兌換一個太陽能掌上游戲機。可是雲湛和她幾乎形影不離,遊戲機又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東西,她只好忍着,打算等回京城,雲湛上朝辦公,她一個人躲在牀上悄悄吃個痛快(遊戲機不想了,一來身邊宮女多,她很難拿出來玩;二來所需幸福能量太多了,她捨不得)。
考慮到雲湛的體質,她給他兌換了兩種超科技工藝製作滋補品,偷偷混在他的食物中讓他吃掉。
雲湛完全察覺不到,只知道暖暖在自己身邊,自己心情舒暢精神好,看什麼都高興,身體越來越好,即使毒性發作,也遠不如從前痛苦了。
溫暖暖是他的寶貝,是他的溫暖啊,自從娶了她,他事事順利,身體逐漸好轉,感受各種親情,感受到正常家庭的溫馨,感覺生活就是這般幸福。
“暖暖,還有兩天,我們該動身回京城了。”他柔聲說道。
他急切地要找杜神醫給自己把脈,看能不能用最快的辦法將自己的某個能力恢復起來。他也懂得醫術,但遠遠比不得杜神醫。杜神醫爲人正直,有醫者父母心的執着,他開的藥方他吃得放心。
“唉,真不想回去,但又不能不回去。”溫暖暖嘆氣道,“九哥,你什麼時候告老還鄉?”
他才二十四歲,她就想着他告老還鄉了?
雲湛愣住了,良久才道:“我告老還鄉還是在京城。”他是京城人,他的那個小封地也在京城附近。
“我也是說說而已。”溫暖暖氣餒道,“想想也不可能的。”只要皇太后還在世,雲湛就算無心權勢,要遠離朝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在熟悉的街上,看到了柳氏裝裱行,溫暖暖道:“這家裝裱行生意還是和以前一樣紅火,沒有受到火災的影響。”
“哦。”雲湛看了看門面裝潢很新的柳氏裝裱行。
“說來太奇怪了。我一直認爲柳氏裝裱行的老闆家境普通,沒想到一場火災因禍得福,老闆發現了祖先藏在牆縫裡的一盒金錠。更奇怪的是,那些字畫被燒掉的客人們,全都沒有趁機向老闆勒索錢財。”
溫暖暖故意問道,“九哥,你說這個老闆的運氣好不好?”會不會是他做的嗎?補償金錠,暗中派人警告客人不許勒索?
“他福星高照財神降臨。”雲湛淡定道,臉色自然,溫暖暖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溫暖暖只好癟癟嘴,繼續向前走。走過溫家布行,她便帶着雲湛就去瞧瞧。
布行的掌櫃夥計不認識雲湛,但認識穿男裝的溫暖暖。他們剛要張嘴叫,溫暖暖就豎起手指堵住嘴脣。他們看了便都知道,王妃娘娘不想讓布行的客人們知道她的身份。
“兩位客人要買布嗎?請裡面請。”掌櫃熱情地跑過來招待道,“我家大少爺正在裡面招待客人。”
溫家布行是溫家的發跡根本,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將布行的管理權劃給了溫大老爺,所以目前就由溫大少爺長年坐鎮布行,同母兄弟三少爺出門進貨,四少爺經常過來幫忙。
“大少爺有客人我們就不打擾他了。王掌櫃,布行最近生意還好嗎?”溫暖暖看着貨架上的布匹,心中充滿驕傲。她家的布行應該是方圓百里數量最多品種最全的。
“我家布行生意一向如此,自從二小姐嫁到京城做王妃,生意越來越紅火了,很多小姐都非溫家布行布料裁製的衣裳不穿。”掌櫃笑着說道,“小姐們都想沾點喜氣,將來好嫁個好人家。”
溫暖暖詢問了一會兒,便帶着只看不說話的雲湛走出溫家布行繼續向前,打算走過這條街,然後轉到溫府。
路過上官馬車行,她看到裡面有不少馬車歇着,馬車伕聚在一起侃大山。溫家新開的馬車行不和上官馬車行搶生意,但上官家的生意還是受到溫府馬車行的衝擊,清淡了不少。
她輕輕嘆口氣。上官千璽毀約這件事,不能說全是上官千璽的錯,只能說他沒有把自己保護好,着了人家的道。這是到底是不是雲湛搗的鬼,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走近上官馬車行時,雲湛特地注意溫暖暖,看到她悄悄搖頭,淡不可聞的嘆氣,眼神頓時閃過一絲陰霾。
巧不巧的,上官千璽領着一名年輕夫人從馬車行裡走了出來,立刻看到了溫暖暖和雲湛。
他猛地停下腳步,面露驚愕,嘴脣微張,欲言又止。
“相公?”年輕夫人發現他突然停下腳步,看他表情異常不禁詢問起來。
“惠娟,我送你回去,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特地跑來告訴我。”
上官千璽發現自己失態,連忙低頭和妻子說話,然後擡頭道:“兩位要僱傭馬車嗎?請裡面看看。我家車伕天南地北地跑,駕車技術好,路途很熟,馬車也跑長途。你們若有意,請進去和裡面的人談價錢。”
說着,他扭頭高聲道,“劉叔,有客人來了,請你招待一下,我送夫人回府。”
他好似沒有認出溫暖暖,溫柔地對妻子道:“走吧,惠娟。”說着,他朝溫暖暖雲湛客氣地點點頭,帶領着他的妻子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溫暖暖知道他不可能認不出自己,更知道他這樣是保護她,也是不讓他的妻子傷心,心中不禁鼓掌: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雲湛一直注意着溫暖暖的神情變化,發現她面露微笑,雙眼流出激賞,英俊的臉上頓時烏雲密佈。
一個老蒼頭從馬車行裡跑了出來,熱情地叫道,”兩位要僱用馬車,我們……溫二小姐?”
他大驚失色,左右看看,臉色難看低聲道:“王妃娘娘,這位是王爺?”他迅速躬身施禮。
“劉伯伯,我和夫君只是剛巧路過。你去忙吧,我們不打擾你了。”說完,溫暖暖拖着雲湛的手臂往前走。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紅菱綠蘿(書童裝扮)噤如寒蟬,劉巖侍衛長和另一名侍衛沉默是金。
雲湛任由着溫暖暖拖自己走,一臉平靜地詢問道:“暖暖,你和剛纔的那位年輕商人認識?”
“當然認識,我們是同城人,他和我家有生意來往。我和他妹妹是手帕交,我見着他面時應該叫他一聲上官大哥。大概我穿着男裝,所以他就沒有主動和我打招呼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溫暖暖毫不掩飾地說道。雲湛厲害着呢,她若瞎找理由騙他,怕是會在他心中從此埋下禍根。
“穿着男裝反而不方便打招呼了?”雲湛搖頭道,“真是怪事。”他笑着,笑意不達眼底。
“管他怎麼想呢。”溫暖暖淡定道,“你看,拐個彎就到溫府了。”她曾經把上官千璽當作夫婿最佳人選又怎麼樣?沒有成親以前,她有權挑選男人!
○○○
昨天晚上喝了放過毒藥的蜂蜜茶,按理今晚是不會喝的,他怎麼又讓她喝了?
溫暖暖獲得系統提示後,神色平靜喝下,等待雲湛吻她。
他吻她了,吻得前所未有地激烈,甚至咬她脣,吮吸她的血液。
“唔,九哥……”她被他咬疼了,忍不住叫了起來。
“暖暖……”他叫她的名字,眼中翻騰着隱怒和情-欲。
“嗯?”溫暖暖抹了抹被他咬疼的脣瓣。
他沒有再說,而是雙脣滑向她的粉頸、鎖骨……
“嗯,啊……”他的雙脣雙手宛如帶着魔力,在她身上掀起滾滾情-潮。
“九哥,九哥……快……”一波情-潮就將越過她的忍耐極限。
他陡然停手。
“九哥,你……”溫暖暖頓時急得叫了起來。
“歇口氣。”他說道,開始慢條斯理地撫摸她滾燙的嬌軀。
“九哥,別這樣,快點嘛。”溫暖暖燥熱得用身子主動磨蹭他。
他用目光欣賞着她的嫵媚和急躁,就是不肯滿足她的要求。
溫暖暖無可奈何,只好等這一波情-欲高過去,然後休息。
她是這樣想,但云湛卻不這樣。他等她呼吸逐漸平穩就又開始撩撥她,撩撥得她氣喘吁吁欲罷不能時再次停手。溫暖暖逼得沒法子,不顧羞恥自己將手往下面探。
“暖暖,不可以。”他暗啞着嗓音道,他迅速將她的雙手抓起來扣在頭頂上方。
他故意這樣對她!
溫暖暖嚶嚶哭泣了,嗚咽道:“九哥,如果你不想就不要撩撥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很難受?”
她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滾落,很快打溼了兩鬢的髮絲。
“暖暖,告訴我,你的心裡眼裡只有我。”他低聲詢問道,五指在她的嬌軀上輕挑慢捻,宛如撥動琴絃。
“九哥,我的心裡眼裡只有你。”溫暖暖嗚咽道,嬌軀難耐地扭動着。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聽了她的保證,他這才慷慨地賜予她美妙的快感。
溫暖暖回過神來便翻身對着他左思右想,然後明白了,肯定是因爲白天她遇上了上官千璽,知道她婚前選夫婿的他吃醋了。
這個混蛋,邪惡本性依舊!
八十四懷孕小風波
連續兩天睡前喝毒茶,溫暖暖清晨醒來就覺得頭有些暈,胃部稍微有些不適,但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坐在牀前的雲湛把了脈後她便出聲叫喚紅菱綠蘿進來伺候自己起身。
早膳時,溫暖暖沒有像往常那樣對雲湛熱情,只坐在他身邊喝豆漿吃小籠包。由於她沒心情,雲湛也悶着頭喝豆漿,系統只好通知溫暖暖,沒法子把精華液混入他喝的豆漿中。
溫暖暖只好以他身體爲重,出聲詢問道:“王爺,今天的豆漿味道怎麼樣?”
“和前幾天的差不多。”雲湛擡起頭,面帶儒雅的微笑,“暖暖,你喜歡吃,等回京城後,我讓王府經常磨豆漿給你喝。”
“沒什麼,大概我放的糖多了點。”溫暖暖搯了一匙豆漿遞到他面前道,“你嚐嚐。”
溫暖暖起牀後就一臉不悅,雲湛心知她這是爲什麼,見她連續喊自己“王爺”,知道她是真生氣了,見她還像往常那樣表示親暱,立刻就着她手中的湯匙喝了一口豆漿,然後道:“我覺得有點甜,不過你一向愛吃甜。”他深情地望着她,希望她看到他的深情那心中的不滿就此煙消雲散。
看着湯匙裡還有小半口豆漿,溫暖暖只好道,“你再喝一口試試。”她的手再往他嘴邊遞了遞。
雲湛不疑有他,便將那半匙豆漿全部喝了,然後道:“和往常一樣甜。”
“哦,大概我今天胃口不好,感覺豆漿太甜,喝着有些倒胃口。”溫暖暖沉着臉,讓紅菱倒一些無糖豆漿到自己碗中,然後用湯匙攪拌了兩圈,纔開始繼續吃早餐。
就在這喂他喝豆漿的當兒,系統將去除了味道的靈芝精華液混進了豆漿,順利讓他吃了下去。
兩人用完早膳,雲湛主動道,“暖暖,我們去看奶奶。”在溫府中,王爺王妃是不用向別人請安的,但溫暖暖每天上午還是要去溫老夫人那邊說說話,然後找諸位夫人聊一會兒。
“我胃有一些難受,紅菱,你去老夫人和三夫人那邊說一聲,我今天不過去了。”
溫暖暖吩咐道:“綠蘿,找人把我的牀榻搬到外面走廊裡。我想躺着曬曬太陽。”
然後她轉臉對雲湛道:“王爺,我身子有些不適,你請自便吧。”
她這邊吩咐着,紅菱領命福身出去了,綠蘿找了兩個有力氣的太監,把溫暖暖往常使用的紫藤牀榻搬到外面的走廊裡,然後另外拿了兩個靠墊和一牀薄毯子過去。
雲湛訕訕地笑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知道她現在心裡不痛快,他打算等她消氣了再安撫她。
五月的陽光明媚燦爛,溫暖便躺在牀榻上曬太陽,讓陽光促進自己身體的鈣吸收。她後背靠着兩個軟軟的厚墊子,小腹搭着薄毯子,閉着雙眼休息。
溫家兄弟各有各的事情,溫四正值新婚燕爾,雲湛一個人又不想上街或者逛花園,就命人筆墨紙硯伺候,他坐在溫暖暖那靠着窗戶的書桌邊開始練習寫字。
上午時分他們就打算這樣消磨過去。良久,紅菱回來了,手中還捧着一個紅漆雕花的八角木盒子。
“娘娘,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知道你身子不適,詢問了奴婢良久,然後都叮囑你好好休息,最近別上街亂逛。老夫人已經派人出去請大夫了。這是二夫人那邊的烏梅蜜餞,說是讓你吃着開開胃。”
溫暖暖睜開眼好奇道:“紅菱,你沒有說我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很快會沒事的?我不用請大夫。”她這是身子對兩種混合毒藥產生的反應,很快會過去的。
紅菱道:“娘娘,我說了,夫人們還說我們都年輕不懂事。”她將蜜餞盒子打開道,“二夫人說吃點酸酸的烏梅果肉胃會舒服點。”
溫暖暖半信半疑,兩指拈着一片烏黑的梅果肉放進嘴裡,細細品嚐,然後道:“嗯,又酸又甜,確實很開胃。”說着,她又拿了一片吃。
正在練字的雲湛往這邊看看,問道:“暖暖,你喜歡吃酸甜的蜜餞?”
“嗯,這類東西本來就生津開胃,女孩子都喜歡吃。”溫暖暖淡淡地說道,“紅菱,端進去給王爺也嚐嚐。”
紅菱趕緊道:“是。”說着,她便端着蜜餞盒子走進屋裡,請雲湛吃蜜餞。
雲湛很少吃這些東西,放下毛筆拿了兩片嚐嚐。“唔,又酸又甜,味道不錯。御膳房好像有專門替后妃們製作蜜餞的,回去後我問問,讓御膳房多作一份給你吃。”外面的東西可能不太乾淨,唯有御膳房,從原料到成品,沒有一道工序是馬虎的。
“嗯。”溫暖暖不鹹不淡地應聲道,繼續躺着休息。
蘭心院伺候的丫鬟宮女太監們見主人們之間好像在鬧彆扭,都不敢亂說話,就這樣恭謹地站着。
日上三竿時,溫三夫人帶着一名大夫前來了。溫暖暖聽得外面的侍衛通報聲,便趕緊坐起身來。
剛踏進院子的溫三夫人看她要起身迎接,連忙道:“暖暖,別起身太急,小心身子。”
在裡屋練字的雲湛見岳母過來,便從屋裡走了出來。
“王爺。”溫三夫人和他打了聲招呼便道,“我們聽說暖暖身子不舒服,就找葉大夫過來替她把把脈。葉大夫醫術高明,是寧陽城最有名的大夫。”
“岳母。”雲湛和溫三夫人打招呼後便望向那名中年大夫,眼中充滿審視。
那大夫躬身作揖道:“小民參見王爺千歲。”寧陽城的人都知道,逍遙王爺愛妻心切,特地跑來接王妃,目前也居住在溫府中。
“免禮。”雲湛微微頷首,便對溫三夫人道:“岳母,暖暖沒有什麼不舒服,不用專程請大夫過來。”
溫三夫人笑容滿面地說道,“你們年輕人呀,太不懂事了。”
雲湛頓時一愣。
“阿孃,我真的沒有事,你不用給我請大夫。”溫暖暖走過來道,拉着母親去牀榻那邊,兩人坐下說話。綠蘿趕緊讓宮女進屋搬來兩張凳子,放在牀榻邊,等溫三夫人和王爺坐下說話。
“暖暖,一定要的。”溫三夫人很堅持道,“來,你小心躺下,讓葉大夫給你把把脈。”
“阿孃,真的不用。”溫暖暖委婉拒絕道,“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只是懶病又犯了,不想出門。”
她以前在家的時候,只要沒有興致,可以矇頭睡大覺,連續幾天吃了睡睡了吃,對外宣稱是犯懶病了。
“不管怎麼樣,讓大夫把把脈總不會有錯。”溫三夫人耐心勸道。她請來的葉大夫見慣了這種不承認身體有病的病人,就束手耐心地等待着。
“阿孃,我身體好好的,不用看大夫。”溫暖暖擔心大夫把脈發現她身上有毒,不敢讓大夫把脈。
溫三夫人見女兒固執,只好對站在她們母子身邊不說話的女婿道:“王爺,暖暖倔脾氣又犯了,我勸不動,還是你來勸勸她。”
雲湛微微頷首,詢問道:“岳母,爲什麼你們今日要給暖暖請大夫?她只是起牀時稍微有些不適,又剛好和我有些賭氣,所以躺在榻上閉目養神了。”
溫暖暖的脈象他最瞭解不過了,如果普通大夫能從她的脈象中發現她中毒,這個大夫他就要帶進王府,讓他和他以前蒐羅的大夫一起研究毒藥。
“有起牀氣,胃部不舒服,現象這麼明顯你們兩個居然還不在意?”
溫三夫人聽了連連搖頭,“這是有喜的前期現象啊!”
“有喜?懷孕?”溫暖暖被她的話震得瞠目結舌。雲湛到現在也還是隻對她做前戲,她怎麼可能懷孕?如果這個大夫要是診出她懷孕,雲湛大概會立刻翻臉殺人!
雲湛聽溫三夫人說懷孕,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岳母,暖暖沒有懷孕。”他今早還給暖暖把脈,最瞭解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了。
“你們兩個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有沒有懷孕?”溫三夫人不滿地說道,“還是讓葉大夫把脈要緊。”
溫暖暖望向雲湛,把決定權拋給了他,因爲她的身體是被他慢慢弄壞的。
雲湛想了一會兒,便頷首道:“岳母,那就讓大夫給暖暖把把脈好了。”
溫三夫人頓時笑了,招呼大夫道:“葉大夫,請給王妃把個脈。”她說着,把溫暖暖扶着躺下。
綠蘿看要把脈,立刻讓宮女拿來一塊乾淨的帕子搭在溫暖暖的手腕上。
葉大夫先是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這可能是貴人的規矩,便坐在溫暖暖榻邊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地給溫暖暖搭脈,同時詢問溫暖暖最近幾天的口味。
溫暖暖如實回答,除了被喂毒。
葉大夫的眉頭逐漸揪了起來,收手後請綠蘿將帕子放在王妃的另一隻手上,然後繼續把脈。
雲湛關注着葉大夫的神色,發現他眉頭皺起,表情從疑惑變成不敢置信,知道這位葉大夫有幾分真本事,已經從脈象中發現溫暖暖中毒了。
葉大夫把完脈後,起身拱手,準備說話。雲湛面帶威嚴地問道;“葉大夫,本王也略通醫術,王妃是不是沒有病,她只是偶爾腸胃不適?”
葉大夫頓時很吃驚,目光遊移了一會兒,便躬身道:“王爺說的是,王妃娘娘只是偶爾腸胃不適,只需熬點紅糖生薑水喝喝就行了。”王爺看着他的眼神很冷厲,想來是不想他說王妃的真病情,他只能順着王爺的話說。
溫三夫人頓時很失落,“王爺你也通曉醫術,難怪確定暖暖不需要大夫呢。唉,暖暖,你沒有懷孕呀,我和你祖母她們都白高興了。”沒有兒子,暖暖在皇族的地位就不穩!
“阿孃,對不起。”溫暖暖低頭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