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鍾小舒立即想起了前不久殷止戈中毒時,他們懷疑是六皇子所爲的事。
“前不久你中毒的那事,咱們不是一直懷疑那六皇子麼,她該不會是在和六皇子密謀什麼事情吧。”
殷止戈也想到了此處。
不過他也並沒有下定論,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不能妄自非議。
“確實,她主動要留下來,且對這幾天發生的事一字不提,這的確有異,更別說她還去了六皇子府上。”
鍾小舒點了點頭,從聽說曼姿主動要求留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此時,這種預感彷彿被證實一般,讓她不由得有些煩躁。
“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可是和她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對於曼姿的所作所爲,殷止戈也厭惡不已。
他如今在意的人沒有幾個,鍾小舒卻是其中最不可缺少的。
每每想到曼姿做的那些事情,殷止戈就巴不得直接把她踢回邊疆,一了百了了。
“這件事情還需要調查,不過既然她想做什麼,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嗯,我們也不必着急。”
說完,他見鍾小舒一臉煩憂的樣子,又補充了句。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不管她以後想做什麼,就憑以前她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鍾小舒當然相信殷止戈,若不是那邊疆王突然到來,殷止戈早就把曼姿給收拾了。
她相信殷止戈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殷止戈和鍾小舒都以爲曼姿是想對他們做什麼。
可沒有想到,他們卻接到了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消息。
這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鍾小舒卻待在家裡懶懶的不想動。
殷止戈去處理事情了,所以家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倒也愜意,直到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太子妃,大事不好了。”闖進來的是青兒,在闖進殿內後,她一邊跪下,一邊急急忙忙的看着鍾小舒。
“剛剛從青川王那邊傳來消息,王妃中毒了。”
聽到這個消息,鍾小舒一下子就清醒了,坐直了身體,不可置信的反問。
“王妃中毒了?王妃怎麼可能中毒,可有查清?”
青兒慌亂的點頭。
“奴婢問過了,這件事是真的,王妃中毒的嚴重極了,太醫花費了很大時間才搶救回來,眼下剛醒不久。”
聽到這裡,鍾小舒哪裡還坐的住,下了牀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對青兒吩咐。
“快叫人備轎,我要去王妃那裡。”
因爲鍾小舒一路催促,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青川王府。
下了嬌子,經過稟告,鍾小舒很快就見到了王妃。
王妃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就和之前難產剛愈時的一模一樣,令鍾小舒不由得覺得有些慌亂。
鍾小舒心口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三步並作兩步到王妃的身邊,着急的詢問。
“怎麼會中毒呢?有沒有查清是怎麼回事?”
王妃還很虛弱,吐出的氣都是有氣無力的。
她見鍾小舒一進門就這樣問,知道鍾小舒是關心她,臉上盪漾出柔和的笑意,繼而搖了搖頭。
“還不知道,這件事還在查,現在都沒有查出一個結果來。”
鍾小舒直覺不對。
按理說,偌大的一個王府防範和各種檢查應該相當嚴格纔對。
可王妃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中毒了,這其中有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緣由。
王妃見鍾小舒的臉色不斷變化,知道她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笑了笑。
“也許是我自己的原因呢,你不要多想。”
鍾小舒看了王妃一眼。
“這事顯然不對,你這兩天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鍾小舒的這個問題,王妃一頓,緊接着她搖了搖頭。
“沒有發現不對,你放心吧,我也不是沒有警惕心的人,要是發現不對,我現在還能躺在這裡嗎?”
王妃一邊說,一邊無奈地對鍾小舒笑。
她也知道鍾小舒是太過於擔心她,纔會問出這個問題。
雖然王妃這樣說了,鍾小舒卻仍然有些不放心。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王妃無緣無故的中毒是說不通的。
她沒有察覺到什麼,也許是她忽視了。
這樣想着,鍾小舒又問。
“那你中毒是什麼時候?中毒時身邊有多少人?是哪些人?”
聽到鍾小舒這樣說,王妃就知道鍾小舒仍然不放棄。
她無奈的笑笑,不過倒也老老實實地回答。
“我中毒是在今天早上,當時我正坐在臥榻邊休息,身邊也沒有一個人,不會有人有下手的機會的……”
說到這裡,王妃忽然“呀”的叫了一聲,彷彿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坐在臥榻邊,忽然感覺腳上痛了一下,當時因爲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我並不在意,後來一會我就失去了意識,莫不是因爲這個?”
聽到這句話,鍾小舒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她也沒有徵求王妃的同意,直接掀開被子去看王妃的腳。
在看見王妃的腳的那一刻,鍾小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王妃的腳上,赫然是兩個不起眼的小點,旁邊的皮膚還有些青紫。
是蛇毒。
這一瞬間,鍾小舒再次想到了六皇子。
她斟酌了一下話語,正想對王妃說什麼,王妃臉上卻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
“小舒,快讓開!”
鍾小舒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順着王妃盯着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窗口處爬着一條蛇,吐着信子,對她們虎視眈眈。
鍾小舒完全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看着蛇越來越近,直到耳旁忽地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靠近,緊接着一道刀光閃過,那條來勢洶洶的蛇已經被劈開成了兩半。
鍾小舒過了幾分鐘還驚魂未定,她看向刀的主人——
是殷止戈。
只見他的眉目滿是擔心,他一把丟掉刀,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鍾小舒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焦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