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扶着她,她面兒帶着笑在他腰際掐了一下,這麼多人在,弘晝也不敢吱哇亂叫。他笑的很痛苦的拿下裕貴妃的手。弘晝細皮嫩肉的,這一掐準是淤青了。
弘晝眼睛都紅了一通埋怨:“額娘!您這是要兒臣疼死!疼死算了!您沒兒子也好,真的狠心的下的去手。疼死了去別人家重新來一回,當人家的心肝寶貝蜜餞兒子去。”
裕貴妃被他這麼一說,真是又心疼又生氣的。
“本宮讓你離那個沐氏遠些你沒聽到啊。本宮不掐醒你難不成還誇你不成?”
弘晝雖說還是一臉無辜的樣,眼神卻有點飄。他更小聲的道:“您怎麼又說這個?您……您能不能別這樣?兒臣做什麼了?您非說兒臣喜歡沐庶福晉,您冤枉兒臣的可是一件不妙的事兒知道嗎?您再這麼說,萬一傳到四哥那裡,那可怎麼好?可別影響了人家沐庶福晉。”
裕貴妃張着嘴看着弘晝一通抵賴。用巾帕掩脣低頭清了清嗓子。又往四處瞧瞧,也沒人注意到二人的竊竊私語。那是好的!
板釘釘了!絕對的板釘釘!
之前她還有懷疑自己冤枉了弘晝,這會兒確信無疑。
自家的兒子她裕貴妃能不清楚嗎?他一向都是視自己的感受爲最大的。如今他倒不擔心自己反而先擔心會影響到沐氏,這不用再猜測,弘晝真的喜歡了人家纔會如此。
確信無疑讓她更害怕起來,若是讓四阿哥知道,那真是麻煩大了,兩人一直感情很好的,弘晝喜歡了他的寵妾,算是單戀,那也肯定會影響到兄弟之間的感情的。這本是有違綱常之事。
她自是清楚,四爺是皇選定的繼承大統的人選,往後她和弘晝還不得仰仗他的鴻恩過活,這若是因此有了嫌隙怎麼得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女人是什麼?女人有時候是是哪吒手裡的混天綾,能翻江倒海。
這個時候,四爺和沐氏庶福晉自是還不知道弘晝的思量,這件事她一人知道,她也知道弘晝並沒做什麼出格之事,但必須要掐斷弘晝這個苗頭才能太平,她才能安心。
裕貴妃定了定神笑着好生道:“晝兒,你若是想女人,本宮賜給你一個宮女做格格如何?本宮的貼身宮女鳳影懂事又乖巧,人長得也好……”
裕貴妃話還沒沒說完,弘晝便擰着眉道:“額孃兒臣的腰好痛,許是被您掐壞了,兒臣得去那邊歇會兒。”
弘晝摸着腰走開了。
“哎……”裕貴妃欲言又止。
此時熹貴妃看向裕貴妃道:“妹妹,你和晝兒說什麼悄悄話呢,快來這邊瞧瞧這些魚兒。”
“好的姐姐,有幾日沒見到晝兒了,多說了幾句。”裕貴妃笑着走過去,暫且將這事兒擱擱,待得空再與弘晝說道吧。
~~
四爺幾人今兒一直在陪熹貴妃裕貴妃逗悶子,實則他心裡還在爲今晚之事與隆科多一黨的暗動作掛憂。
熹貴妃和四爺到亭裡坐着說話,其餘的人在湖邊陪着裕貴妃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