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吩咐小糰子道:“去找個郎來,給他包紮一下。”
“嗻。”
小糰子急急的去了。
沐雲朵又對鈴鐺和宣兒道:“把盧氏扶去躺着吧,她什麼時候醒隨意!看着鬧心!”
“是。”
沐雲朵繼續坐下用膳,小廝急忙走過來將地的血擦了,他看了沐雲朵一眼,一臉崇拜的五體投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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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這邊。
四爺等人第二日開始着手調查柯佳一案。
弘時並不心,每日帶着格格們遊歷杭州,只有四爺和李衛在認真調查,李夫人和弘晝跟在身邊幫忙。
李衛知道弘時表面故作輕鬆,但他必然輾轉難眠,若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弘時和隆科多都要被治罪,皇此番讓弘時南下,顯然是給了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弘時卻並沒有看清事情的嚴重性,也沒看透皇已經將全局掌控在手。
得,他要繼續演戲他繼續看戲是了,畢竟,決定三王爺生死的唯有皇。
四爺也不管弘時,他早料到弘時並不會認真調查案子,柯佳的供述提到了隆科多和弘時是家,這事兒四爺心知肚明。
他很認真的調查此案,並非只是想致隆科多和弘時於死地,而是蛀蟲不除,百姓不得安寧,朝廷會漸失民心。這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每一個細節他都認真推敲,認真做事的四爺看起來好有魅力。
這會兒幾人正在看關於柯佳一案牽扯到案的第一人浙江鹽運使司運同方得昌供述的卷宗,一條條一串串的數目夠驚心。
浙江和江蘇都是靠海的,有兩大鹽場,淮南和淮北鹽場,都在兩省境內。鹽在清朝是不能隨意買賣的,乃是官方掌控,鹽商要有朝廷許可能買賣食鹽。
食鹽專賣成爲政府重要的財政收入之一,大清鹽利也佔據着國家財政收入的一半左右。因此作爲國家鹽業專賣制度行之有效與否,根本決定着這項國家重要財政收入的穩定。若是有人從收利,使得鹽商偷稅漏稅,或者私自買賣增多,那朝廷會流失很多銀子。
因着食鹽的買賣是基本是壟斷性質,所以鹽商都賺的盆滿鉢滿。作爲鹽商的主管機構,鹽運使司也成了油水最充足的部門。
若是有貪污現象出現,那是一個大洞,銀子漏掉多少可謂是無法想象。
鹽運使和司運同是三年一任的官職,鹽運使是從三品,司運同是鹽運使助手類似的官職,是五品官兒,官位不大,確是和司運使一樣,是一個大肥差,方得昌供述的卷宗裡,鹽商和下屬官員“孝敬”的銀子,一任下來,進賬十萬雪花銀,而鹽運使年俸祿爲130兩,司運同是100兩,面對那麼多銀子的誘惑,不動心的確很難。
原本這三年一任的司運同,居然連任了一屆,之前李衛來調查的時候,發現了端倪,以防打草驚蛇並沒有直接調查他,待收集了他的貪腐證據,並且查出他是通過柯佳保他連任的司運同,纔將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