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安琪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那……那我當着大家的面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是不是我殺了藍安軒,只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司徒夜眯起狹眸,觀察着安琪的反映。
“藍安軒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安琪不解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這個女人還有敢問他們認識嗎?!原來她完全把他忘在腦後了。
這三年來,一直和聶之楓在中國快活,只在他在對她念念不忘,甚至一度因爲不能忘記她,覺得背叛了詩柔,而內疚。
司徒夜危險地眯起紫眸看着安琪,勾了性感地脣角,冷酷道,“不認識沒關係,但你很快就會將我銘記於心!”
安琪一時氣地無語。天呢,難怪都說司徒夜的採訪難搞了,他簡直就是神經病!
“別想着在心裡罵我,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還我的兩百億!”司徒夜滿意地看着安琪一副懊惱無助地表情,“否則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將會接到法院的傳票!”
繞過安琪,他對段子琪擺了擺手,段子琪明瞭地點了下頭。
司徒夜這才瀟灑地朝前走去,又道,“今天你壞了我的好心情,採訪的事情推到明天。”
“好的。”安琪咬牙切齒地說道。她不能這樣陪了夫人又折兵!至少得完成一項任務。
採訪沒拿下,又債了兩百億萬的鉅債。
上帝啊,你怎麼可以幫着司徒夜那種怪咖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安琪?!” 男人如沐春風地聲音傳進安琪的耳畔。
安琪扭頭便看見一套米色休閒裝俊美的聶之楓,“你也來打高爾夫啊?”
“這裡是聶氏的產業。”聶之楓走到安琪身邊,脣角勾起抹溫柔地弧度,“怎麼,司徒夜沒來?”
“不是,是來了又要走了。”安琪苦笑了下。
“他爲難你了?”聶之楓緊張道。
安琪乾笑了兩聲,“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安琪,聽我說,你要遠離開他。”聶之楓忽爾雙手把上安琪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道。
安琪一愣,“爲什麼?”
“因爲司徒夜那個人,總會傷害女人,我擔心你會愛上他。”聶之楓含糊地解釋道。
安琪移下聶之楓的手,笑道,“謝謝你,但你不用擔心,我不可能愛上他,我都女兒了。”
“女兒?”聶之楓心中一痛,“你……結婚了?”
“算是吧。”安琪看着聶之楓一臉失落地神情,“你怎麼了?”
“沒什麼。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對你好嗎?”聶之楓問。
“對我很好。”想到那個擁有正太臉,卻很大男子主義的左一冥,安琪開心地笑了下,“他呀,是一個長的像孩子的大家長,很會照顧我,包容我。”
“那……那就好。”聶之楓深邃地眼眸看着安琪。
重新開始生活,這就是她選擇換了個身份,‘不認識’他們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她幸福,他便隱藏下對她的情感,“準備去哪,我送你。”
“不用麻煩你了。”安琪被聶之楓牽着手腕,來到一輛布加迪威龍近前。
聶之楓開了車門,“上車吧,反正我順路。”將安琪塞進車裡,他快速坐進了駕駛座。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怎麼會順路?”安琪好奇地問。
聶之楓邃眸看着安琪,擲聲道,“你要去的地方,我都順路。”
“……”安琪。
黑色法拉利裡,司徒夜鷹隼般凜冽地紫眸看着載着安琪揚長而去的跑車。
“如果不是看見你和聶之楓走的這麼近,我還真以爲你失憶了呢!沐依涵,頂着我司徒的姓氏和野男人勾搭,我會讓你認識到自己的罪行!”……
XX日報社。整棟樓都因爲主編室裡傳出的咆哮聲而震盪。
同事紛紛好奇,躡手躡腳地跑到門口去聽。
“兩百億?!安琪同志,你腦子進水了吧?!!!”主編怒不可遏地說道。
他這輩子審覈報銷帳目,還從沒有看見要報銷兩百億的呢。
聽着主編說自己腦子進來,本就惱火的安琪啪地拍桌而起,回吼道,“不是我腦子進水了,是司徒夜不但腦子進水了還在裡面遊生物!他就是一純正的瘋子!要不是因爲採訪他,我可能欠他二百億嗎?所以,單位得報銷!”
“採訪是你的工作,單位不會報銷私人結仇欠下的債務!”主編深吸了口氣,調整下自己的火氣,將報銷條撕了。
“你自己想辦法吧 ,這個採訪也不需要你管了。從明天起,你去跟陳子去跑娛樂。”
聽着安琪要從主編室裡出來,同事四處散發。
沙沙拉過安琪歉意道,“對不起啊安琪,都是我把你害慘了。”
“不怪你,怪我自己脾氣太爆了。”安琪擠出個笑意。
沙沙挽着安琪的胳膊走向辦公桌,“那兩百億,你準備怎麼還呀?”
“不知道。”一提到兩百億,安琪就像有東西堵在胸口般難受。
兩百億不是小數目,雖然左一冥可以掏出這筆錢,但左家人一直不喜歡她和左兒,也不知道爲什麼。
所以,如果真的從左一冥那裡拿了這兩百億,被左家人知道,一定會更瞧不起她們母女。
她到沒什麼,但左兒,她真不希望她受人白眼……
是夜。左兒被安琪從幼稚園裡接回來,直到吃完飯,她看着心不在焉地安琪,奶生奶氣地問,“安琪大美女,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沒有。”安琪勉強淺笑了下。
“還說沒事,昨晚開始你的情緒就不對,現在情緒更不對了。”左兒雙手拖腮地看着安琪,“難道是和爹地吵架了?”
“不是。別胡思亂想,快寫作業去。”安琪撿好碗,起身走向廚房。
待她從廚房出來時,左一冥的電話恰在此時打了過來。
她一接電話,他便關切道,“左兒說你不開心,發生了什麼事?”
一聽到左一冥親人般的聲音,安琪鼻子有些發酸,吸了吸道,“沒……沒事兒。”
“你是不是哭了?!”左一冥心疼地咆哮道,“該死的!到底是誰把你惹哭了。安琪兒,你別哭,我現在就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