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凌然所說的第三點要求居然是要她在外人的面前表現的很愛他!
此時的蝶依坐在梳妝檯前,任由着身後的李適爲他打理造型。
而坐在一旁的凌然則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們。
“不行!這種造型不行。”凌然再一次否定了蝶依的造型,嚴厲地說道。
蝶依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自從她答應了凌然第三點要求之後,她就被凌然給帶到了這間化妝室內。在這裡她整整耗費了兩個小時有餘。其中光是聽到凌然“不行”的否定聲,已經變得是無比頻繁了。
“少爺,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要蝶依小姐如何呢?”一向好脾氣的李適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嘴巴抱怨了幾句。
不管他是給蝶依化妝,還是給蝶依弄髮型,還是給蝶依挑選禮服,凌然總是有微詞,“不行”的否定聲時不時地就會從凌然的嘴中冒出來。
於是李適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看着凌然。
“直接放下頭髮,不用特意捲起來。”凌然用手支着下巴,眼眸盯着蝶依的臉,緩緩地開口道:“選一些保守的衣服。那一件咖啡色的就很不錯了。還有,不用給這個女人上這麼精緻的妝容。這種醜女人化了妝也是浪費。”
“你!”蝶依騰地從椅子上挑起,憤怒地直視凌然。
這傢伙!
太過分了吧。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麼?”凌然冷眼看了一眼蝶依,說道:“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那麼你就不要去啊!”
聽到這句話之後,蝶依只好忍着,將自己內心裡面的憤怒使勁地給壓回去。
爲了能夠再一次見到葉煦,她忍了!
最後,凌然給她挑選了一條咖啡色的碎花長裙,裙子的前襟是半開式的,露出蝶依光潔的肩膀。荷葉邊的設計讓原本優雅的長裙添加了些許的靈動感。
迫於凌然的強烈要求,李適還是將蝶依的頭髮給放了下來。咖啡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髮梢的尾端帶着微微的捲曲。
看着蝶依的模樣,李適連連嘖嘖出聲:“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了,怎麼眼光這麼差?這條咖啡色的裙子哪裡好看了?明明那件裸色長裙看起來更加的美麗,爲什麼突然換了一件這麼有‘鄉土’氣息的裙子?”而且裙子是長袖的,裙子上面還印着白色和粉紅色的碎花紋路。
試問下,現在去參加上流社會的patry,還有誰會穿長袖的禮服?
恐怕也就只有他家的凌然少爺乾的出來了!
凌然滿意地看着蝶依的扮相,嘴角微微地揚起。
蝶依越是醜陋,越是不起眼,他就越高興!
他纔不希望讓外人看到蝶依的美麗,他要將這份美給隱藏起來,讓它變成只屬於他的東西!
“好了,時間不早了。”凌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說道:“李適,出去備車,我們也是時候要出發了。”
“是。”李適應道,然後退出房間準備去了。
……
從坐進車內開始,蝶依的目光就一直停在了窗外的風景上。她和凌然雖然同樣是坐在後座,可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離得格外的疏遠。
一路上,蝶依默默地無言,支着下巴看着窗外。
然而,此時的她心情卻是無比的緊張。
很快,車子駛向了一片火紅色的花海。整整一大片火紅色的玫瑰園頓時出現在眼前。
看到這麼一大片赤紅色的海洋,蝶依一時之間感覺有些暈眩。
熟悉的難受感再一次朝着她席捲而來。
“怎麼了?”凌然關切的問道,敏感地察覺到了蝶依的異樣。
“沒……”蝶依緩了一口氣,說道:“沒事。”
嘴巴上面雖然說“沒事”,可是蝶依的臉色早已經煞白了。額頭上不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說沒事,那是騙鬼!
“你身體不舒服?”凌然伸出手來,輕撫着蝶依的臉頰,用手背試探着蝶依額頭上的溫度,喃喃道:“奇怪,沒有發燒。”
“要不要我們
回去?”凌然問道。
“不行!”幾乎沒有任何思考,蝶依馬上回應道:“我們不能夠回去!”
都已經來到了半途中,她怎麼能夠就這樣打道回府了呢?
她還沒有見到真人呢!
“哼!”聽了蝶依的回答之後,凌然冷下了臉色,輕哼了一聲。他重新端正地坐好,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凝重。
這又是怎麼了?
蝶依看着凌然瞬間改變了的臉色,頓時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纔多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擺起了臭臉來了?
真是男心難測啊!
“這……玫瑰花……”爲了緩解空氣中尷尬沉悶的氣氛,最後蝶依還是選擇開口說話,“這玫瑰花怎麼這麼一大片?這是誰栽種呢?”
“這個人你也熟悉。”凌然悶悶地回道,臉色更加陰沉,“就是葉煦……的父親。”
葉煦的父親?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後,蝶依的興趣馬上被提了起來,連忙問道:“爲什麼他要專門栽種這麼多的玫瑰?難道他喜歡玫瑰?”
“不是。”凌然回道:“據說葉煦的母親生前很喜歡玫瑰花。所以葉煦的父親特地買下了一整塊地皮專門去栽種玫瑰。爲了是紀念妻子。”
這麼說來,難道葉煦的母親已經……
蝶依微微低下了頭,斂起眼眸中的光芒。
她的目光垂下,睫毛輕顫,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悲傷。
這時,車子突然停止了。
引擎聲也立刻戛然而止。
“到了。”凌然打開了車門,從車內走了出去,他伸出手去,引導着蝶依,“牽着我的手。”
蝶依伸出手去,握住了凌然的手,瞬間感覺手心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傳來。
然後,只聽見凌然的聲音冰冷地響起,道:“別忘記我們約定過的,你要在外人的面前表現的很愛我!”
蝶依點點頭,然而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