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東華冥甩掉流觴，大步離開。
很快，房中又被一片哀嚎所淹沒。
少年流觴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秋雲玖，隨着羣英會的接近，京城內更加熱鬧了。
“玖兒，夜城來人了。”
距離上次夜城一別，已經半年之久，若不是此時白夜提及，她都差點忘了這茬。
秋雲玖知道，白夜畢竟是夜城的人，對那裡還是有感情的。眼下，他突然提起，她不認爲只是夜城來人這麼簡單。
白夜眉心緊蹙，有些難看，“夜千楚跟術城的人在一起。”
當年，夜城因爲術城差點滅城，白夜對術城有種難言的恨在裡面。
而術城本身存在的悲哀，讓不少少女離家背井。
在秋府，從花姑手中接受的那羣姑娘們還在。
“他們怎麼回攪合在一起的？”秋雲玖蹙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時至今日，她本以爲夜千楚因爲父母的離世後會懂事一些，現在看來，事情朝了反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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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搖頭，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之所以知道夜千楚和術城的人在一起，是他們剛好來了藥鋪，被他看到了。
“夜洵來了嗎？”
白夜點頭，回來的時候，他派人打聽過，夜洵正住在京城一家中等客棧中。
……
“千楚，哥哥說過多少遍，少跟術城的人來往。”如今的夜洵少了之前的浮躁，半年來，他越發的沉穩了。
夜千楚不以爲然，“術城怎麼呢？術城的人個個真誠，可比你一直記掛的不知道真實身份的小神醫好。”
夜洵臉色難看極了，擡起手，“你！”
“你打啊，最好打死我，反正父親跟母親都不在了，我活着也沒意思。”
夜洵一陣頭痛，這半年來，他每每想要管教她，總會聽到這話。
擡起的巴掌終究沒能落下，他臉上帶着疲憊之色。
“千楚，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嘛。”自從父親和母親死後，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就越來越疏離了。
“聊？等哥哥什麼時候親手手刃了我們的仇人，我自然回跟你好好聊。”
夜洵的火氣又上來了，“跟你說了多少次，父母的事跟小神醫沒關係。”
那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術城在背後搞得鬼，並且給了足夠的證據。
如今的夜城之所以能安定下來，沒被十二城的其他城池吞併，就是因爲有那人的幫助。
對他，他是絕對的信任的。
“沒關係，哥，你到現在不會還愛慕着人家吧。”夜千楚臉上帶着一抹惡毒之色，雙眸就像是啐了毒的刀子。
心中對秋雲玖的恨，更是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夜千楚拂袖而去，夜洵則是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如果當**城沒有發生那樣的慘劇，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改變？
房門又打開了，他以爲是自己的手下送晚餐來得。
“我不想吃，端下去吧。”
然而，房內的腳步聲並未止住，他不禁蹙眉，什麼時候，他們這般不聽自己的話了？
剛想訓斥，擡眸，竟是一張熟悉的臉。
“小，小神醫？”
他以爲自己看錯了，伸手揉了一把眼睛，眼前的人並未消失，也不是自己的幻覺。
“黑夜慢慢，夜城主不吃飯，可是會熬壞身子的。”
秋雲玖手中提着食盒，身旁跟着白夜。
夜洵的視線落在白夜身上，微微一怔。對於這個男人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
當初，他曾對白夜百般折磨，再見面，竟是噓噓不已。
桌上擺着飯菜，一時間三人都沒說話。
“夜千楚跟術城的人在一起。”白夜率先打破平靜，老實說，面對這個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他的內心是複雜的。
說起當年的事，其追根究底，也都是術城的錯。
他們都是無辜者罷了。
夜洵點頭，“我勸過她了。”臉上帶着一抹無可奈何的表情，秋雲玖見此一陣沉默。
白夜有些急了，“夜城之所以會變成那般，都是術城的錯，你怎麼能任由着她與術城的人接觸，你就不怕再次殃及到夜城嗎？”
他可以對夜洵姐弟毫無感情，但夜城不行。
那裡有着他一切美好的記憶，也有着他的噩夢。
但歸根結底，那是他的家鄉。哪怕身在異鄉，這種心情也不會變。
白夜的語氣很急，有些衝，本來因爲夜千楚的事搞得不勝其煩的夜洵脾氣也上來了。
“千楚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每天忙着夜城的恢復，你覺得我有時間來管她？”
“你也說了，術城的恐怖，連上輩人都栽倒術城說着，你覺得目前夜城能與術城有對抗的可能嗎？”
“你沒參與夜城的恢復，別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夜洵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個人針尖對麥麥芒，都要打起來了。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她這次來，可不是爲了聽這兩兄弟吵架的。
“你把當初對付我的那個狠勁兒拿出來，就不信你管教不了夜千楚。”
秋雲玖瞪了一眼白夜，這傢伙還是很記仇的。
夜洵瞪着他，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是什麼時候跟術城人接觸的？”秋雲玖詢問。
夜洵想了想，“我之前以爲是年前，後來叫人查了，發現比這個更早。”
真正追溯起來，可能是當**城面臨鉅變之前。
話落，夜洵忍不住說，“千楚年幼無知，小神醫，如果，如果……”
他想到之前千楚是如何對付秋雲玖的，懇求的話一時說不出來。
“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如何的。”只要她不碰觸她的逆鱗，她不會理她。
秋雲玖、白夜剛走，夜千楚就來了。
“哥，我有事跟你商量。”
夜洵微微蹙眉，滿腦子都是秋雲玖和白夜的話。
夜城已經因爲術城經歷過兩次悲哀，如今的夜城，可是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什麼事？”
本能的覺得這次夜千楚過來不會有什麼好事。
夜千楚神神秘秘，“哥，咱們夜城現在實力成了十二城的最末……”
夜洵沒說話，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家的妹妹。
他對她太瞭解了，哪怕她變了很多，可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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