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之中,荷花是如此的潔白無瑕,皎潔的月光似乎是在安撫若夢玲瓏剔透的心一般!
安子然注視池塘邊的這個人影,黝黑的雙眸緊緊的盯着荷塘邊的這兩人,而雙手也早已握緊了拳頭,還能聽到骨骼發出的嘎吱嘎吱的響聲!
“夢姑娘還在爲安王擔心嗎?”
柳逸蕭安撫此刻的若夢!是,這不是她的錯,然而她卻讓安子然深深的陷入谷底,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辯得清楚呢?
寒冬的冷風讓人一陣哆嗦,柳逸蕭把披風披到若夢的身上之後,溫柔的說道:“小心着涼!”
隨後邁步離開荷塘邊!
柳逸蕭走後,若夢轉身的瞬間就望見安子然站在那裡,表情顯露出此刻的他非常憤怒,眼神之中似乎隱藏了什麼,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你怎麼在這裡?”
安子然冷笑了一聲,他擁有皇帝和丞相都忌憚的實力,擁有顯赫的地位,卻唯獨輸給柳逸蕭這個小將軍嗎?
安子然狠狠的把若夢白哲的小手抓起來,手上還戴着當初安子然送他的那個手鐲,很精緻,也讓安子然的狠下決心!強行把手鐲從她的小手上取下來,隨後憤怒的丟到池塘裡,冰冷的語氣說道:“你不配戴它!”隨後安子然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手鐲丟到池塘裡!
杏眼中的霧水慢慢的滲出,似乎是定格在那裡,若夢纔回過神來,跑到池塘裡去尋找,然而,雖然說漆黑的夜有月光照耀,偌大的池塘卻是讓人如此失望!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此刻寒冬裡的冷風是如此的寒冷,這數日以來,若夢的風寒沒有好好調理,更別說池塘裡這冰冷的池水,簡直能刺穿人體,可是爲什麼?這不過是一個手鐲而已?
“浮名本是身外物,不着風寸也**!”
郎朗詩句響起,一個人影朝這裡走來,卻發現正在池塘裡的若夢,心急如焚的縱身跳下池塘!
“夢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別管我,我一定要找到!”
若夢推開前來扶自己的他,不知是身體的緣故還是體力不支,若夢險些暈倒,幸好身邊有他!
“是什麼值得你如此不愛惜自己!”
“是安子然送我的手鐲,是他親手丟掉的!”
“不過是一個手鐲而已,再送一個就好了!”男子說道!
一邊勸說一邊去扶持體力不支的她,卻得到她的抗拒,猛的把他推開!此時的空中傾盆大雨落下,打溼了池塘裡的兩人!
“他不會在送我了,他說我不配!”
失望和絕望,粉碎了這顆保留了一點點希望的心!
“傻丫頭他不配你這樣!”
本就得了風寒沒有好好的調理,如今在這池塘裡泡了兩個多時辰,還有此刻天空的傾盆大雨,體力再好也支撐不了多久!下一刻暈倒在他的懷中,雨水打溼了這張天仙般的面容,蒼白無比!
二話不說,他打橫抱起她朝惜夢閣而去,卻在惜夢閣門口遇見安子然!憤怒的語氣說道:“安子然,你別以爲全天下的女子都需要圍着你轉,爲了找你送她的手鐲,她足足在池塘裡撈了兩個多時辰!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讓她好,那你聽好了,還有人待她好!”
安子然接過手,把若夢抱在懷裡,此刻懷裡的人兒一動不動,面色蒼白,望着面前的這個人,安子然心中怒火熊熊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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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夢閣內,若夢昏迷在玉牀上,安子然在牀沿邊靜靜的注視着,內心卻在此刻說道:你是不是很得意,連他都爲你打抱不平,我爲你付出的你視如草芥,卻爲了一個手鐲在池塘裡撈了兩個多時辰,你的心思爲何總是變化無常?
那是一種錐心的痛,痛得讓安子然猶如窒息般,也痛得讓他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傀儡!
你能想象嗎?當一個人拒絕一切的時候卻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勾起你心中唯一的熄滅的希望,然後當你以爲有希望之後再次掐滅掉!
建造鳳凰臺,表明了安子然是有多喜歡,他的情義她完全不在乎,卻爲了一件死物頂着風雨在池塘裡撈了兩個時辰!
他冷笑了一聲,不是笑自己無能,而是笑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永遠都無法觸及到她的內心!卻一直在折磨着他!
握着她白哲柔軟的小手,安子然的心卻是更不平靜,這個讓他把喜怒哀樂全都體現出來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何總是拒絕他,卻總是能在不經意的時候觸動他心底最深的心絃!
而這些,僅一步之遙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