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眼前的這個人就應該是驕傲,就應該是張揚的,而不是這般脆弱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一些吃的。”溫凌恆站了起來,悄悄地的吐了一口氣,心中稍微放鬆下來,看向她的時候眼中道閃過一抹的隱晦不明。
似乎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之中那一種蠢蠢欲動的嗜血因子。
越王府,百草的房中。
侍女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聲,生怕再次惹怒此時處於盛怒之中的人,房間之中一片狼藉,百草此時神色無比的扭曲,雙眸之中充滿了陰狠和冰冷,猶如一個瘋子一般在不斷的砸着房間裡面的東西。
百草看見低着頭站在一邊的侍女,心中的憤怒愈發旺盛了,眼也不擡的將自己手中的花瓶扔向侍女,侍女一動也不敢動。
“滾。”聲音無比的尖銳,猶如一個瘋子。
侍女聽見百草這樣說到的時候,連忙連滾帶爬的走出去,似乎再多再一秒自己就會死一般。
百草看着侍女落荒而逃的背影,腦海之中忽然想到杜思君那樣清冷的模樣,尤其是那樣一雙冰冷沒有絲毫情緒的雙眼。
每次看見杜思君用那樣淡淡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好像她心中的所有秘密都會被徹底的看光,就好像自己心中哪一些隱秘的心思徹徹底底的攤在杜思君的面前。
毫無保留。
想打此時溫凌恆和杜思君在一起,百草的心中就充滿了恨意和不甘,面色愈發的陰沉,自己費盡手段,費盡心思才走到如今的地步,爲了站在溫凌恆的身邊,自己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明明差一步自己就是的越王妃,自己就擁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爲什麼?這一步都有人破壞。
想到上次婚禮之後,溫凌恆對於她愈發的冷淡,這幾天她好不容易纔將她和溫凌恆之間的關係修復一些,可是……可是這個時候杜思君居然冒了出來。
杜思君,你活着,果然是一個麻煩。
果然,只有你死了,溫凌恆纔會真正的屬於她。想到這裡的時候,百草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異常詭異的笑容,杜思君不是愛着溫凌恆嗎?那麼自己就讓溫凌恆親手殺了她,相比她的心中也是歡喜的。
……
此時羅剎已經收到杜思君跌落懸崖的消息,還有溫凌恆也在下面,雙手緊緊的握緊,面色十分的陰沉,脣瓣緊緊的抿着,對於杜思君這一件事情,他自然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心中無比的憤怒,下面的人看見羅剎那樣陰狠的臉色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的問道:“暗主,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羅剎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個人一眼,眼中充滿了冰冷嗜血,那個人看見羅剎那樣的眼神的時候,立馬低着頭不說話。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羅剎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下面的人身體猛地一僵,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脖子一涼,雙眼微微睜大的看向羅剎,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就倒下了。羅剎神色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隨後自然有人來這裡處理乾淨。
羅剎將手中的信件化爲齏粉,臉上的嗜血狠厲沒有消失一分,渾身上下盡是嗜血狠厲的氣息。
“將他們帶過來。”羅剎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中頗爲有一些咬牙切齒。房間之中並沒有人回答,只是空氣之中帶着一些輕微的波動罷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寒陌已經出現在羅剎的面前,寒陌看見羅剎臉上那樣明顯的殺氣和狠厲的時候,眼中盡是瞭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害怕的痕跡。
他的心中明白,羅剎不會殺了他,只不過他也討不到任何好處就是了。
“你不應該動她。”羅剎此時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臉上的神色,只是聽見語氣中那樣異常明顯的狠厲,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此時心中肯定十分憤怒。
寒陌聽見羅剎這樣說到的時候,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向羅剎的時候眼中也是帶着譏諷。
“怎麼,你心疼了。”語氣之中充滿了嘲笑。
羅剎猛地擡頭看向寒陌,眼中的嗜血讓寒陌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似乎他從爲看見過羅剎這個樣子,就只在知道他自己身世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神情,雖然心中早就知道羅剎對於那個女人的情感很深,可是如今看來,應該不是深可以形容的吧。
“羅剎,你和她終究是不可能的事情。”寒陌淡淡的說道,卻是引來羅剎愈發兇狠的神情。
“你管的太多。”羅剎的語氣帶着幾分僵硬。
寒陌自然聽得出羅剎語氣之中帶着幾分不自然,嘲諷一笑,繼續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和她終究是要站在對立面的,她給你自由你不要,可是我們不同,你不要的東西,正是我求而不得東西。”
寒陌說道這裡的時候,原本冷靜的臉上此時變得異常的扭曲,看向羅剎的時候雙眼之中帶着淡淡的恨意和其他意味不明的神色。
羅剎自然知道寒陌在說什麼,緊緊的抿着脣瓣,沒有說話,只是那一雙看向寒陌的雙眸依舊充滿了嗜血和冰冷,“無論怎樣,我都說過,你不能夠動她。”
動她的人,就是和他過不去,即使是寒陌,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寒陌聽見羅剎這樣說道,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後大笑起來,似乎聽見一個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笑過之後。
看向羅剎的時候眼中盡是嘲諷的神色,就連語氣之中也是帶着無比的諷刺,說道:“羅剎,你似乎忘接了自己的身份。”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是然羅剎渾身下上的氣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陰冷嗜血,狠厲殘忍。
寒陌看見這樣的羅剎,心中冷哼一聲,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居然再跟他說不能夠動她,還真是異常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