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諒你身上還有傷,就不用跟秦妃一同去思過房面壁悔過,”杜思君坦然地對上許靜陰狠的視線,話頭一轉說道,“但責罰不能少,十天之內不許你跨出自己的庭院一步,待在房間裡好好得反省反省。”
杜思君這一次是打算好好得整治整治這王府後頭的妃嬪們了。
她是發現了,溫凌恆這個王爺當得很是灑脫,對於這些妾侍總還是心軟的,許靜性子急躁而又囂張,他便讓她囂張,只是轉頭對受了欺負的妃子加以安慰。
杜思君並不是想要多溫凌恆的閒事,那是他的妃嬪,他想要怎麼對待是他的事情。
只是如今溫凌恆的縱然讓妃子們囂張的氣焰燒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她就不能不坐視不管了。
許靜只是怒目相視地盯着她,氣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屈辱她自然是不會這麼忍氣吞聲地接受下來,她要叫杜思君好看,讓對方好好知道知道,這王府裡可不是看誰的名頭誰就是上者,自己纔是王爺最寵愛的女子。
許靜被奴婢攙扶着回到了房裡,又氣又怒伸手將那桌子上的茶盅茶杯都一併推倒在了地上,稀里嘩啦摔了個粉碎。
杜思君往自己的庭院走去,遠遠得便聽到了許靜房內傳來的動靜,不置可否地搖頭笑了笑。
紅蘿緊跟在她身後,回頭望了一眼,又有些擔憂地小聲說道:“娘娘方纔對許妃可真是嚴厲。”
“覺得我做過頭了?”
紅蘿趕緊用力搖了搖頭,她哪裡敢說主子的不對,連聲否認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許妃娘娘性子烈,娘娘那樣責罰她,她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紅蘿所說的杜思君不是沒有考慮到,相反她正是因爲如此才覺得更要加重懲戒的力度。
“我如果白白饒過她,她會覺得我太軟弱,說的話沒有分量,以後只會變本加厲地在我跟前撒潑。”
杜思君伸手指了指她的小腦袋,含笑說道:“但如果我現在嚴懲,她或許還會忌憚於我的威嚴,退步兩分。”
“可是……”
紅蘿看起來還是很擔憂,抿着嘴脣想了一想,還是覺得許妃發起怒來的樣子太可怕。
杜思君瞧着她苦惱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不用爲我擔心了,許妃不敢對我怎麼樣,就算有,我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這個風波就這樣被暫時得壓了下來。
溫凌恆是第二天午時回到府中,才知道又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他不是不知道許晴的性子,這樣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不在少數,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溫凌恆不全然都是爲了她,也給了她那個做禮部尚書的父親一點面子,對於許晴的行爲也是儘量包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他沒打算管這樣瑣碎的小事情,卻不想許妃聽說他回來了,便主動地找上了門來。
來了也不說話,先跪在溫凌恆的跟前委委屈屈地哭了一場。
溫凌恆覺着麻煩,面上卻還是一臉溫和的笑意,聲音也聽起來輕柔:“許妃這是做什麼,地上涼,你先起來。”
許妃撇着嘴不情不願地站起了身來,往他懷裡依偎:“王爺您走了一天,不知道這王府裡發生了多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