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神色微微一頓,“你真的不準備和溫凌恆說一聲。”徐文雖然不知道的如今的溫凌恆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他總是感覺如今的溫凌恆和之前的溫凌恆有着很大的差距。
非要說差距在哪裡的話,那就是如今的溫凌恆在氣勢上面變得更加冰冷無情了,但其中似乎又有說不上來的嗜血陰狠。
讓人感覺到可怕。
杜思君垂下眼簾,掩蓋自己眼中的情緒,緊緊的抿着,端着的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她明白徐文在擔心什麼,但是這一次她非要離開不可,如今的溫凌恆,讓她離開的可能幾乎很小,只能出此下策
但是她也同樣明白,一旦溫凌恆體內的嗜心蠱暴動起來,有可能暗衛出手也不一定製服他,“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會乘着溫凌恆忙碌的時候離開。”
杜思君明顯嗅到了朝廷之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這段時間溫凌恆不會早出晚歸,就連他身邊的清風這段時間也沒有出現,都是其他暗衛過來跟她彙報外面的情況的。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很是無奈,“想的不錯,溫凌恆有可能要御駕親征了。”徐文說道這裡時候,語氣之中帶着一些不屑,前今日在朝堂上面的時候,葉彬禮居然說蕭琛韶剛剛打過仗,需要休整,關於這次西戎就由溫凌恆帶兵前往。
對於葉彬禮的話,徐文心裡明白,溫凌恆心裡面就更加明白了,南疆和蠻夷剛剛安靜下來,但是西戎此時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而且西戎這次居然聯合明國進犯越國邊疆。
先是南疆蠻夷,後是西戎明國,不讓人多想都難。
杜思君聽見徐文這樣說到的時候,心中倒是一點驚訝都沒有,畢竟從上次宮宴之中,她多少可以看清楚葉彬禮對於溫凌恆的態度,對於那個彬禮,她的心中的倒是有一些失望,溫凌恆對於葉彬禮的期望還是十分大,畢竟溫凌恆可是從未想過造反。
只是葉彬禮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面已經逐漸迷失了自己的心,就連自己本該親密的人都這般懷疑,都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拔除。
真是讓人心寒。
越國一旦沒有溫凌恆,恐怕過不了一年的時間,就會變的四分五裂,無論是幽靈澗的虎視眈眈,還是越國內部的蠢蠢欲動,都會讓葉彬禮步步艱難。溫凌恆把葉彬禮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忘記了他之前在惠太后身邊是怎樣才能活下去的。
又或者,就是因爲有溫凌恆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着他那段屈辱懦弱的時光,想要除去溫凌恆只不是爲了證明他有能力管理越國罷了。
徐文看見杜思君臉上一點也沒有驚訝的神色的時候,說道:“你似乎一旦也不驚訝。”
“沒有什麼好驚訝,畢竟這一件事情總會發生,不是嗎?”杜思君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徐文,深邃猶如墨玉一般雙眸深處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清神色。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眼中盡是複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