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凌恆醒來之後,雖然身體恢復了,但是整個人卻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孤寂,整個人一天比一天更加讓人難以捉摸,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比之前更加有氣勢,但是同樣,比之前更加無情冷漠。
這樣的溫凌恆,身上所剩下的溫柔好像隨着忘記杜思君而消失不見了。
清風看着站在院子外面的背影,眼中一酸,明明王爺已經醒過來了,可是爲什麼看見這樣的王爺,他確實感覺到他身上有着濃濃的落寞已經深深的孤寂。
就好像全世界把他拋棄了一般。
“有什麼事情?”溫凌恆的聲音太冷,猶如寒冬臘月的寒冰一般,冰冷的讓人發顫。
清風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說道:“回主子,皇上向您回朝,說是王爺已經太久沒有回朝了,而且……”
“而且什麼?”溫凌恆負手而立的,衣袍風飛,一頭墨發只是用了簡單的髮簪挽起,一身黑絲雲錦,上面用金絲繡着張牙舞爪的蟒,面容有一些消瘦,但是卻無端的添加了幾分堅韌,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讓你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而且蠻夷最近有十分不安分,朝中也開始有一些動盪。”清風說道皇上跟他說的事情。
溫凌恆嗤笑一聲,清風卻是無端的打了一個冷顫,隨後便聽見溫凌恆嘲諷的聲音,“看來蠻夷是嫌棄這幾年的生活過於安逸了,朝中的人也開始嫌棄自己安逸的生活了。”
聲音雖然無比的輕柔,但是確實無端的讓人心驚。尤其是清風,心中一跳,這樣的王爺,莫名的讓他想到了戰場上的王爺,也是這般睥睨天下,也是這般嗜血冰冷。
“那屬下應該怎麼回皇上。”清風低着頭,不敢擡頭看溫凌恆一眼。
溫凌恆的眼中盡是淡漠,只是這般靜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梨樹,過了半響之後,在清風心中忐忑之後說道:“三日之後回京。”
“是。”
這一次回京,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京城之中的人,恐怕這個時間長了,越王的手段他們似乎早已經忘記了。
溫凌恆只是站在梨花樹下面靜靜的看着,自從身體好了之後,溫凌恆就感覺自己生病了,但是自己去找夏祁,夏祁卻說滅有任何事情,然而溫凌恆卻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病了。
自己的心臟生病了。
尤其是看見這一棵梨樹的時候,自己的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就好像猶如一條小蛇在一口一口的不斷啃食着它,但是看見它的時候,他的心卻又有着一種異樣的愉悅和滿足。
尤其是有一天早上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睡在牀榻上,而是躺在梨花樹下,但是溫凌恆卻是絲毫感覺不到自己是如何到這裡的,但是等到自己有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這裡。
“師兄,你要走了嗎?”夏祁看着站在梨花樹前面的身影的時候,尤其是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看見溫凌恆的背影盡是孤寂,夏祁的心中不知爲何,就是後悔。
溫凌恆早在夏祁的站在他的後面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只是因爲夏祁,所以溫凌恆並沒有任何動作,“嗯,出來多日,是時候應該回去了。”不然有一些人又應該鬧翻天了。
“師兄,你回去之後,如果想起了什麼,一定要……”夏祁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猛然擡頭看見溫凌恆的目光。不知覺嚇了一跳。
溫凌恆那個事情目光,自己從未看見過溫凌恆這般瘋狂,陰冷,嗜血,熾熱的模樣,尤其是自己說道後面的時候,那個目光之中的熾熱愈發旺盛了,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實在太可怕了。
“夏祁,我到底忘記了什麼?”溫凌恆語氣盡是認真的問道,爲什麼自己的腦海之中明明沒有任何印象,但是自己的心居然會這般疼痛。
“這個……這個……我忽然想到我也要離開了,我先去收拾東西了。”夏祁跳了起來,他害怕自己在待在溫凌恆的身邊,自己說不定會在他那樣的眼光之後和盤托出,但是一想到師傅說的話。
心中盡是愧疚,想到,溫二,你以後有什麼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畢竟……這也算是我的補償吧。
溫凌恆看着夏祁落荒而逃的背影的時候,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盡是危險的模樣,薄脣緊緊的抿着,負在背後的雙手緊緊的握着,看來這個夏祁真的有什麼事情瞞着他,而且這一件事情一定和自己有關,不然夏祁的眼中不會這般愧疚。
那麼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
看來自己要去找一次師傅,問清楚這一件事情,自己的心究竟怎麼,爲什麼會這般疼痛不止。
第二日的時候的,溫凌恆就聽見清風說道,夏祁已經連夜離開了,眼中閃動這意味不明的光芒,看來夏祁應該十分害怕自己去找他,不然他不會這般連夜離開。
等到溫凌恆去找天機老人的時候,卻是被告知天機老人從今天開始閉關,不見任何人。
溫凌恆看着天機老人閉關的房間,嘴角緊緊的抿着,眼中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是越發的濃烈了,尤其是隻要想到自己忘記了什麼,自己的心連帶着身體也是微微的顫抖。
“王爺,這個……”清風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溫凌恆,悄悄嚥了咽口水,他萬萬沒有想到天機老人和夏祁居然會這般做,也不知道王爺會怎麼辦。
可千萬別硬生生闖進去的。
溫凌恆神情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師傅,徒兒走了,等師傅出關之後徒兒再來。”說完之後,也不看清風的表情,轉身離開。
天機老人聽見的溫凌恆聲音的時候,嘆息一聲,眼中盡是無奈。
看樣子,阿恆是非知道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