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兒很快就清醒過來,目光宛如利箭一般的射向不遠處的門口,那裡站了一個小男孩,手裡拿着一把弓箭,一雙眼睛有些空洞,呆呆的立在那裡,似乎也被剛剛的那一幕給嚇到了。
上官輕兒在看到那個男孩的時候,目光就變得幽深起來,剛剛那箭的力道不是很大,很可能就是那個男孩射過來的,但是,她不認識這個小男孩,他爲什麼要殺自己?
而且,看那個男孩的樣子,似乎很驚愕,完全不像是有預謀要刺殺自己的。要不是這男孩太會僞裝了,那就是真的是意外了。
上官輕兒恢復最初驚愕而又害怕的樣子,身子微微顫抖着,指着那邊的小孩子,鼻子一酸,就哭了起來,“你,你是誰,你爲什麼要用箭射我……嗚嗚……梨花姐姐,嗚嗚……”
“郡主……”流花纔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跑到上官輕兒身邊,慌忙抱着她,緊張的問,“郡主,你怎麼樣了?嚇着了吧?”
“嚶嚶嚶……流花姐姐,輕兒怕怕……”上官輕兒撲倒流花懷裡,就哇哇大哭起來。
而梨花,目光犀利的看向門口處,那裡,那個一身藍色衣服的小男孩,依然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而梨花,已經大步的走過去,冷冷的看着那人,伸手就要抓人,卻被那男孩身後的一個侍衛裝扮的男子給攔住了,只聽那高大的男子大喝一聲,“放肆,誰敢對七皇子無禮!”
這男人一說話,梨花才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那強大的威懾力,不由的愣了愣,目光略帶探究的看着那個一身黑色長袍,看起來十分威武,一身凜冽的霸氣,叫人畏懼。
身爲夏瑾寒的暗衛,梨花也是接受過嚴厲訓練的,嚴格上說,他們跟殺手無異。但,跟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普通護衛的男人相比,梨花深刻的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男人是誰?
七皇子?……梨花低頭,看向了那小臉蒼白的小男孩,目光中帶着探究。
“嗚嗚……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就在梨花發愣的時候,流花已經抱着淚流滿面的上官輕兒,來到了身邊。
梨花立刻退到一邊,時刻保持警惕,只要對方敢出手,她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也絕不會讓對手傷着上官輕兒半分。
“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慌忙丟掉自己手中的弓箭,緊張的看着上官輕兒,那張略微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慌張。
“你難道不知道皇宮裡不能隨意攜帶和使用武器的嗎?嗚嗚……”上官輕兒繼續奶聲奶氣的質問。
對面的男孩一身藍色的衣服看起來也就跟上官輕兒差不多年紀,甚至,那雙大大的眼睛也跟上官輕兒的有幾分相似,讓上官輕兒看着有些不悅。
而男孩則是一改最初的慌張,有些不甘的揚起下巴,道,“本皇子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誰知道你們夏國皇宮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你們夏國?這個男孩不是夏國皇室?那,就是其他國家來的使者了?
上官輕兒咬着嘴脣,表情緩和了些,卻還是不停的哭,“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哼,有本事你給我射一箭嚇嚇看,我再給你道歉。”
男孩顯然是 第 069 章 ,怎會跟你這小丫頭計較?”
被夏瑾寒這麼一說,趙王就算是想計較也不能計較了,方纔因爲趙傾,他已經把臉都丟得差不多了,哪裡還能再丟人呢?這個時候他要是再跟上官輕兒計較,準會落得個欺負小孩的惡名。
於是,在趙國呼風喚雨的趙王,這一次居然被一個小女孩給整的臉面全無不說,還啞口無言,看趙王那表情,簡直是跟啞巴吃了黃連似得,怎一個苦字了得。
跟趙王第一次交鋒,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完勝。
因爲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門口的人間事情已經解決了,再沒有熱鬧可看,便也沒有再圍着湊熱鬧,而是紛紛散開,成羣結隊的走進了大殿。
人羣散去後,夏瑾軒和夏靜曦都不由得對上官輕兒刮目相看。
“輕兒,你真是太厲害了,哈哈,方纔趙王那老臉,簡直臭的不像樣。”夏靜曦一向活潑,口無遮攔,趙王纔剛走不遠就大笑了出來。
夏瑾軒也滿是佩服的看着上官輕兒,“輕兒不愧是我師傅,今後我一定跟你好好學本事。”
上官輕兒得意的一笑,道,“好說好說,嘿嘿……想欺負我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夏瑾寒單手抱着她,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不害臊。”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蹭了蹭夏瑾寒,笑眯眯的回答,“在瑾哥哥面前有什麼好害臊的嘛。”
“哈哈……八哥,你瞧,輕兒這丫頭又開始裝可愛了,還得我又好想捏她的臉。”夏靜曦舔了舔嘴脣,一臉賊兮兮的看着上官輕兒。
夏瑾軒嚥了一口口水,點頭,“我也是……”
他們的話音剛落,上官輕兒就要反駁,當然,有一個聲音比她更快,“你們想要捏她的臉可以,捏一次就必須付十兩銀子,如何?”
一次十兩?這是敲詐還是勒索啊?
夏靜曦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瑾寒,怎麼都無法想象,這話是她那冷冰冰的太子哥哥說出來的。
但,夏瑾寒卻像是沒事的一般,抱着上官輕兒,一步步的往前走,只丟下一句,“付不起的話,就別瞎想,宴會快開始了,還不進去?”
夏瑾軒和夏靜曦當然不是付不起,而是,覺得這太坑爹了,太子哥哥這根本就是勒索好不好?上官輕兒的臉,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
上官輕兒也覺得夏瑾寒太坑爹了,居然拿自己做賺錢工具,不過,她可不覺得這太便宜了,而是……
上官輕兒不滿的嘟起小嘴,對夏瑾寒道,“瑾哥哥,你欺負我,怎麼能收他們十兩銀子呢?”
夏靜曦和夏瑾軒深以爲然的點頭,一臉認可的看着上官輕兒那認真的小臉,心想,果然還是輕兒大方,纔不像太子哥哥這麼小氣。
但上官輕兒的下一句話卻徹底讓夏靜曦和夏瑾軒改變了這種看法。
她說,“十兩也太廉價了好不好?小八和九姐姐這麼有錢,怎麼說也要收個五十兩一百兩啊,不然,輕兒的臉豈不是要被他們給毀了啊?”
夏靜曦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而夏瑾軒的身子也一個趔趄,額頭上滿是冷汗。
但夏瑾寒卻像是着了魔似得,竟跟着上官輕兒一起,語不驚人死不休,“那,第一次十兩,第二次五十兩,第三次一百兩,如何?”
上官輕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歡快的笑着,道,“嗯嗯,這還差不多,小八和九姐姐這麼有錢,我這臉可不鞥讓他們白捏了,要是收費的話,以後咱們可以多賺點回來了。”
夏瑾軒:“……”
夏靜曦:o__o…
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的肩膀上,雖然在跟夏瑾寒對話,但雙眼卻在四處張望着,像是在尋找什麼。直到,一襲熟悉的紅色出現在她面前,她咧嘴一笑,擡眸對上那人斜狹長的雙眸,張嘴用脣語道了一句,“謝謝,九哥哥……”
方纔看到趙傾突然對着自己下跪的時候,上官輕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簡直就跟當初夏雨琳和夏瑾元想要欺負自己的時候一樣。
於是,她剛剛就想到,慕容蓮可能又回來了。但是爲了不讓周圍的人看出破綻,她一直忍着沒有去看找慕容蓮,沒想到真的是他……
不遠處一身紅衣的男孩挑眉,看着上官輕兒可愛的樣子,眼神不由的變得寵溺。數月不見,這丫頭還是這麼機靈,而且,方纔那樣子,似乎還更可愛了一些,讓他看着,都忍不住想要衝過去好好的捏捏她的小臉,再趁機親兩下過過癮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
慕容蓮無奈的撇撇嘴,轉身消失在了人羣中。
只是,上官輕兒只顧着看慕容蓮,卻沒留意到,大殿的門口的一角,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那裡,將他們剛剛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那人有些玩味的看着夏瑾寒懷裡的上官輕兒,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
……
太后六十大壽,不僅宴請了夏國滿朝文武以及他們的家眷,也邀請了鄰國的帝王或是皇子出席,場面十分的宏大,壯觀。
上官輕兒依然靠在夏瑾寒的懷裡,藉着腿軟的名號,光明正大的霸佔了這位夏國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夏國第一美男子。
沒有人覺得他們走在一起不協調,因爲他們這樣的組合不但不會影響美觀,甚至美得無法言喻,美得叫人心顫。以至於,門口的小太監都給看傻了,居然忘記了唱那一句象徵着夏瑾寒身份和地位的“太子殿下駕到。”
夏瑾寒心情好,加上他本不是愛炫耀的人,也就沒有責怪那小太監。抱着上官輕兒徑自走進大殿。
但,即便衆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懷裡還抱了一個三歲的小丫頭,卻依然無法阻擋周圍的女子們看向夏瑾寒的目光。而且因爲他抱了這麼一個可愛的丫頭,更顯得他溫柔,容易親近,讓不少女子都恨不得能變成他懷裡的小女孩,或者撲過去將他抱住。
幸好這個時代雖然開放,但還大多數女子都比較矜持,不至於想要撲過去就會撲過去,再加上夏瑾寒這樣的身份,也讓她們有色心沒色膽。
故而,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一路上雖然成爲了所有目光的焦點,接受了所有目光的洗禮,但,總算是安然無恙,並不曾受到任何人的突襲。
只是,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沒留意到,在座的無數人當中,有一位穿着粉色連衣裙的女子,看到夏瑾寒的那一刻,突然緊張的抓着她身邊的人的手,問,“母親,那,那位公子是何人?”
那被叫母親的婦女一身華麗的裝着,順着自己女兒的手看去,笑道,“那是當朝太子殿下,怎麼,夢兒見過太子殿下?還是看上太子殿下了?”
邱雲夢聽到這話,愣在了那裡。
太,太子殿下?天哪,他居然就是最近名聲大噪的太子殿下?那位貌比潘安,俊美無雙,馳騁戰場,宛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太子殿下夏瑾寒?
邱雲夢緊緊的捂着手中的手帕,一顆心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她母親王氏見自己這一向眼光比天高的女兒居然一直看着太子殿下出神,突然明白了什麼,掩嘴一笑,道,“夢兒莫不是真看上太子殿下了?若是的話,母親改日去皇后那說說看,皇后一直希望太子殿下早日完婚,夢兒你又這般知書達理,若是能入得了皇后的眼,想要跟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聽王氏這麼一說,邱雲夢頓時一臉通紅的低着頭,嬌嗔道,“母親就會打夢兒的趣,太子殿下何等身份豈是夢兒能高攀的上的?”
嘴裡雖然這麼說着,但她的心裡卻想着,若是有一日能跟那人攜手共度一生,那一定是最爲美好的。
她的雙眼,不捨的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恨不得將他印在眼裡,刻在心裡。
知女莫若母,王氏又怎會不知邱雲夢的所想呢?當即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這丫頭今年也十五了,只是你眼光太高,不然怕是早就嫁出去了。你若是喜歡太子殿下,自然是最好的,母親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定是會爲你打點好。”
邱雲夢聽到王氏的話,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雙眼盯着夏瑾寒的背影,手緊緊的握着手帕,在心裡道:沒錯,就是他,這就是她夢想中的完美夫君,不管如何,她都想得到他。
上次他們在街上匆匆見了一面,他就深深的刻進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日思夜想着能再次見到他,卻一直思而不得,沒想到今日來參加宴會,居然讓她給遇上了,這是不是就是緣分?老天一定也是希望自己再次見到他,陪在他左右的吧?
……
上官輕兒突然感覺到一道很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方向,尤其是在夏瑾寒在椅子上坐下了之後,那目光依然不知收斂的在繼續着。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知道他家瑾哥哥很受歡迎,是這夏國所有少女心中的男神,但就算是喜歡也不帶這麼盯着看的吧?沒看到她很生氣麼?
夏瑾寒是她的,誰敢覬覦,她跟誰急,誰敢搶,她跟誰拼命。
上官輕兒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嚥了一口口水,想,她這是怎麼了?夏瑾寒什麼時候變成她的了?難道是那天那該死的春夢,讓她對夏瑾寒有了非分之想了?
天哪……
想起那春夢,上官輕兒嘴角猛抽,恨不得將自己的記憶抹去。
太坑爹啊,明明差一點就讓夏瑾寒成爲自己的人了,哪怕是在夢裡也好啊。可,爲毛要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她突然變小了呢?
好吧,一定的老天在嫉妒她太幸福了。
上官輕兒悶悶的想着,擡眸順着那目光望去,居然對上了一雙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那眼睛,正是此刻在不知收斂的盯着夏瑾寒的那雙。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正想問問夏瑾寒認不認識那女子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太監叫聲,“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宴會的主角終於登場,於是,在場的人紛紛起身,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巨大的呼聲,響徹整一個大殿。
兆晉帝和皇后一人一邊的扶着太后,充分的展示出了夏國對笑道的重視,三人在一羣宮女太監的擁護下,慢慢的穿過人羣,在最上面的主席臺上落座。
兆晉帝這在擡手,“衆卿免禮。”
“謝皇上。”
全部人起身,紛紛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等候皇帝的發落。
兆晉帝滿意的看着在場的人們,心情似乎不錯,笑道,“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壽,特設此宴,普天同慶,衆卿家不必拘束,盡情吃喝便是。”
“臣等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又是整齊的回答,像是訓練過的一般,聲音十分洪亮。
上官輕兒實在佩服這古代,瞧瞧,這些人剛坐下,現在又站起來,一會又坐下,然後上邊的皇帝一句話,又站起來……
“多謝各位大人,承各位大人吉言,哈哈。今兒哀家壽辰,各位不必拘禮,請坐。”太后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錯,笑的很是燦爛。
“謝太后……”在場的人再次落座,一個個面帶笑容,似乎都很開心的樣子。
這一來二去的,各種該行的禮都行完了,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此時,身爲使者的飛雪國太子慕容晨起身,禮貌的呈上了自己帶來的珍貴禮物送上,同時呈上的,還有飛雪國的一些奇珍異寶,樣樣價值連城。
慕容晨嘴角含笑,對着太后和兆晉帝行禮躬身行禮,道,“飛雪國太子慕容晨,代表我飛雪國全體百姓,恭祝夏國太后健康長壽。”
太后看着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滿意的點點頭,“太子殿下有心了。”
隨後是趙國,趙國戰敗,本就送上了不少寶貝和城鎮給夏國以示求和了,但,趙王是親自前來的,送禮自然也不能送的太普通了。但,國家之間送的禮物,大多數都是那些玉石寶貝,並無太多新意。
趙王先前在門口吃了上官輕兒的虧,這會子臉色並不是太好看,他只是禮貌性的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讓人送上了各種珍寶,隨後就退到了自己位子上坐下。
最讓上官輕兒驚訝,無疑就是漠北大王冷天睿送的禮物了。
只見他一揮手,讓人擡上了一個大大的箱子。那箱子一臺上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每個人都好奇的看着那箱子,心裡猜測着這位剛上位不久的漠北大王,會送出何等新奇的禮物。
冷天睿卻嘴角含笑,那雙老鷹一般犀利的眸子裡帶着一抹笑意,叫不能給人溫暖的感覺,反而叫人覺得渾身冰冷,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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