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他不愛我 不會是選擇性失憶吧?
“以後不準對別的男人笑,只能對我笑,如果能不跟他說話,那是最好!”
尤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呆,話沒怎麼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我怎麼可以不跟阿北哥說話?”
阿北哥和她的關係,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她就算不跟誰說話,也不可能不跟阿北哥說話啊!
顧聿銘蹙着眉頭,“爲什麼不可以?他是你的親哥哥?”
“呃……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再跟他說話,再跟他來往了,我以你丈夫的身份要求你!”
“不是的,阿聿,我和阿北哥……”尤然試圖跟阿聿理論,她想他一定是忘記了她和阿北哥之間的關係,所以纔會這麼要求她的。
可尤然想要理論的話還沒說完,顧聿銘已經手撫着腦袋,低沉的哼道:“我的頭很痛,痛的好像要炸開似的……”
尤然一聽這話,哪裡還顧得上理論阿北哥這件事,心都揪在一起了,“阿聿,你怎麼樣?頭怎麼會痛呢?我去叫醫生過來吧
!”
顧聿銘伸臂拉住轉身要往外跑的尤然,“不用叫醫生,你給我‘揉’‘揉’吧!”
說着,他執起尤然軟軟的小手,按在頭上,尤然一顆心都掛着顧聿銘頭痛這事,一邊輕輕給他‘揉’按着,還不住擔心的問着:“阿聿,只是這麼‘揉’能行嗎?我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吧!”
“沒關係,就這麼‘揉’吧,好像好些了。”
尤然聽他說好些了,繃着的心才鬆了些,繼續用柔軟的小手,溫柔的動作給他‘揉’按着頭部。
顧聿銘坐在*上,頭微微後仰,臉上的神情很有些,嗯,逍魂。
尤然基本上完全把顧聿銘當成是一名病人了,至少她是在用對待病人的態度,對待顧聿銘。
兩三天下來,鬱妙就已經憋不住了,然然這一整個把大總裁的病房當家的感覺啊,本來她也住着病房,可是兩個人除了晚上睡覺沒在一起,基本上尤然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大總裁的病房看他,好像生怕他能出什麼事似的……
鬱妙真的是很想說,大總裁是失憶,失憶啊,不是失智好不好?
他又不是變成了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子,犯得着整天粘着尤然嗎?
當然,鬱妙已經不會在尤然面前表達她的不滿了,因爲她一說,這個傻姑娘就會憨憨的笑着反駁,說什麼阿聿現在跟病人沒什麼兩樣,他失去了記憶,會很沒有安全感的!
屁,什麼安全感,他一個大男人,需要什麼安全感?
因爲尤然和顧聿銘這兩個人目前都住在醫院,亞肯是放心不下他的搭檔兼好友,而鬱妙則是放心不下然然這個傻姑娘,所以每天跑醫院是他們這對情侶的必備行程。
亞肯停好車,和鬱妙一起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住院區,出了電梯,兩個人並肩的往顧聿銘的病房走
。
“經過我幾天的深入觀察和研究,我覺得大總裁的失憶像是裝的,他是爲了挽回然然,才利用車禍裝失憶吧!”鬱妙偏頭看着亞肯說道,還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真是‘陰’險狡詐!
亞肯大笑,拍了拍鬱妙的頭,“妙兒,你想太多了!你沒跟銘這傢伙深接觸過,不知道他的爲人,他那種幾乎跟死人一樣‘性’子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幹出裝失憶這麼無聊又離譜的事的!”
鬱妙撇撇嘴,“死人還有‘性’子嗎?”
亞肯兩手‘插’在‘褲’袋中,“對啊,就是因爲死人沒有‘性’子,銘那傢伙,也沒有‘性’子,唔,也不對,他有‘性’子,就是對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這算不算‘性’子?”
鬱妙和亞肯兩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尤然和顧聿銘,來到病房,敲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尤然正和顧聿銘兩人坐在沙發上,但是,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
鬱妙看到大總裁一臉的不爽,而尤然則是一臉的無奈,忍不住問道:“然然,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讓大總裁不高興了?”
當然,鬱妙是故意這麼問的,因爲她聽說,大總裁居然以自己是然然丈夫的身份,要求然然和楚北劃清界限,她當時乍一聽,第一反應就覺得大總裁絕對是在利用失憶,假公濟‘私’,排除情敵。
可是吧,感覺上大總裁像是裝失憶,但是這也五六天過去了,大總裁倒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暴‘露’,所以鬱妙只能猜測大總裁是假裝的,不能肯定,並且在心裡暗暗歎服,如果真要是裝的,大總裁這演技,非一般好啊!
參加個什麼金鷹銀鷹的,拿個最佳演技獎,不在話下!
尤然嘆息一聲,攤了攤手,“醫生說,讓我多跟阿聿說一些之前的事,這樣有助於他恢復記憶。”
“嗯哼!”鬱妙聳聳肩,“醫生說的‘挺’有道理啊,專業意見嘛!”
亞肯也跟着點頭,表示贊同
。
“我和阿聿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少,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婆婆跟我說過阿聿和悠然之前的事情,我倒覺得阿聿爲悠然做過的那些事情,都能讓人記憶很深刻,我想告訴給阿聿,也許就能刺‘激’他想起以前的事……”
鬱妙聽然然這麼說,頓時覺得這事有意思,嘴角裂開笑容,湊過去,“然後呢,然後呢?”
鬱妙特別好奇大總裁的反應,要知道,然然做出這麼大犧牲,都打算把情敵的故事搬出來講給大總裁聽,幫他恢復記憶了,一般可沒哪個傻姑娘有這麼敞亮的氣度啊!
尤然扁了扁嘴,“然後,我一提到悠然,阿聿就表現出不想聽的樣子,他總是說他很確定,他的記憶裡沒有悠然這個人,他也從來沒有愛過悠然,他眼裡心裡的人從來都是我,可是這怎麼可能嘛?他之前喜歡的人,明明就是悠然嘛!”
偏頭看了看在沙發另一頭生悶氣的阿聿,尤然鼓了鼓小腮幫,嘆息道:“我這也是爲了阿聿啊,他不肯聽悠然的事,就想不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失憶症就一直不能康復,該怎麼辦啊?”
尤然是真的無可奈何了,她這不是第一次想給阿聿講他和悠然的往事了,可是每一次,他表現的都是那麼抗拒,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陡然,尤然腦袋裡浮起一種說法,也不記得是聽誰說過的,還是在電視劇裡看過的,她看着妙妙姐和亞肯總監說道:“會不會,阿聿因爲對悠然不能釋懷,所以失憶後纔會從心裡對悠然產生抗拒?我記得電視裡好像演過的,越愛一個人,越無法忘記,失憶的話,反而記不起這個人了,這種病症好像叫什麼選擇‘性’失憶?”
“對啊對啊!我覺得很像啊!”鬱妙唯恐天下不‘亂’的點頭道。
亞肯大手摩挲着下頜,時不時往銘身上掃兩眼,“可是銘失憶前明明已經愛上你了,怎麼可能爲了悠然選擇‘性’失憶呢?我覺得不太會吧!”
“誰說的,大總裁可是把我們然然當替身的,從‘交’往到結婚,一直騙着我們然然,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的事都做得出來,對原來念念不忘那位選擇‘性’失憶,有什麼好意外的?”
“夠了!”任尤然想象了半天,鬱妙抨擊了半天,亞肯做結論了半天,顧聿銘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喝了一聲,臉‘陰’沉着,“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是誰的事,總之我沒做過那種事,我也不認識什麼叫悠然的‘女’人,我只知道,我只有一個妻子,就是尤然,我很愛她,沒愛過別人
!”
尤然聽着阿聿當着妙妙姐和亞肯總監面前,說的這番話,不感動不心動當然不可能,畢竟經歷了那麼深的痛苦才走了過來。
可是,比起讓阿聿失憶,完全忘記悠然的存在,尤然其實更希望阿聿是好好的,沒有失憶過,他還記得曾經發生的一切歷歷幕幕,那些並沒有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並不是她的心‘胸’有多寬廣,不去計較曾經令阿聿念念不忘的悠然,而是她覺得,沒有必要再計較了。
就像婆婆說的那樣,阿聿爲了她,去撞聶祖兒的車,不顧自己的‘性’命,只是爲了保她安全無虞,能夠爲她做到如此,她還有什麼要去計較的?
的確,阿聿爲悠然做過很多事情,可是他們沒有經歷過生死,而她有幸和他一起經歷過,有機會重來一次,纔會知道,能相愛有多難得!
她沒有必要再鑽進悠然的死衚衕裡,悠然有自己幸福的生活,而她和阿聿,未來也會很幸福,不必羨慕,他們只是幸福着自己的幸福而已。
看阿聿那麼不爽的樣子,加上感動於阿聿說的那番話,尤然沒有再用悠然來刺‘激’他,他這麼不接受,她也只能循序漸進了,看他哪天心情好點,再試着跟他說說。
亞肯下午就回了公司,大總裁因爲車禍手術,又失憶,堂而皇之的在醫院裡休假,y&r集團,哦,不,應該是顧尤集團的大大小小事務,都甩在了行政總監亞肯的身上。
亞肯要回去開高層會議,鬱妙卻大大方方的賴着尤然,一直不走。
她自然感覺到,大總裁幾乎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有機會就把她趕走,可是她偏不走,就是不走,因爲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然然說,今天不說的話,今晚睡覺怕是都睡不好!
鬱妙一直賴到晚上,跟着尤然回了病房,尤然住的也是套間的病房,而且裡面各種設施都很齊全,跟酒店客房也是差不多的。
“妙妙姐,這麼晚了,亞肯總監也不能來接你了,你今晚還在這兒睡吧
!”尤然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九點多了,就對鬱妙說道。
之前她按照醫生的囑託,不可以下*那兩天,妙妙姐都是在病房陪她睡的,病房裡間和外間都有沙發,而且都很寬敞,跟*差不多,將就一晚並不會很難受。
“不用!”鬱妙搖頭,“然然,我就跟你說件事,說完我就要走了,今晚我去亞肯那兒。”
“好啊,你說,什麼事啊?”
“然然,有沒有想過,你家大總裁,是在裝失憶啊?”
“裝失憶?”尤然一臉詫異,“妙妙姐,怎麼可能啊?你是說,阿聿他是裝的失憶?”
尤然努力去回想,從阿聿醒來這些日子,到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阿聿是真的一切都不記得了,都是她一點點的告訴給他,他才知道的。
如果是裝的,怎麼可能裝的這麼像呢?
“沒錯!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你家大總裁在裝失憶!”
“可是,阿聿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啊!他這些天是什麼樣子的,妙妙姐你不是也全看到了嗎?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啊!”
鬱妙聳肩,“那隻能說,你們家大總裁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裝的太像了!”
尤然嘟着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然然,我問你,想不想確定一下,到底你們家大總裁是裝的失憶,還是真的失憶了?”
尤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想知道!”
當然,妙妙姐如果不提起這種說法,她肯定是不會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既然妙妙姐說起,阿聿可能是裝的,她也很想知道,阿聿到底是不是在裝失憶!
“我有一個方法,你按照我這個方法去做,保證你能測出來,你家大總裁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